李天顺看了看胡一翁,想跟说你这种‘事不关己的想法不好’,又想到跟他说这些没什么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起软剑的事,说道:“对了胡大哥,有件事我还要问问你。”
“公子请问。”胡一翁道,一副恭听的样子。
见旁边有家茶楼,李天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那家茶楼喝杯茶。”
胡一翁明白堂主这是有要紧的事说,忙应了声,跟着李天顺进了那家茶楼。
李天顺让伙计找了间茶室,待伙计上完茶后将门关好,从皮囊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
把木盒的盖子打开,现出了里面一个卷成卷的铁器,旁边还有一个剑柄。
胡一翁见李天顺用手指捏住那个卷成卷的铁器,往外一拿,“噗噜噜”一声,这铁器就变成一把没有剑柄的剑。
胡一翁轻呼道:“哎呀,这是把断了的软剑呀!”
李天顺:“胡大哥你可认识这兵器?”
胡一翁接过软剑端详了一下,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道:“这好像是冷如风使用的独门兵器。”
李天顺眼前一亮道:“冷如风是什么人?”
胡一翁道:“此人号称平西王手下第一杀手,这把软剑是他的独门兵刃,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平西王手下的第一杀手……李天顺压着内心的波澜道:“你先别问这个,快与我说说冷如风和这剑。”
“是。”胡一翁道:“冷如风又名银剑郎君,当他将内力运入这把剑时,剑身就能变得弯弯曲曲,仿若一条咬人的毒蛇。
由于此剑外形独特,加上他的剑法非常诡异莫测,二十年前在围攻咱们天明教时,他用的就是这把软剑,伤我教中高手十余名,所以我认得。”
李天顺:“这么说教主也知道这个冷如风。”
胡一翁道:“知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师父他老人家就知道此人……李天顺又问:
“那当年教主为什么没杀了这个冷如风?”
胡一翁道:“当年教主带着人马在教外迎战平西王的骑兵,所以没与此人交上手。
不过教主后来发下话,说如果有人能杀了此人,就记大功一次,升三级。
只是,只是这剑怎么到了公子您手里,还断了?”
李天顺缓缓道:“冷如风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胡一翁惊愕地站起身,看向李天顺。
李天生也不隐瞒,将那天夜里自己遭到刺杀的事言说了一遍。
“什么?!”胡一翁惊得连退两步,有后怕也有震惊。
后怕的是如果堂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追责的,到时候自己,黑白无常两口子,赵大锤都得被教主咔嚓了。
惊的是,堂主居然能把平西王手下的第一杀手冷如风杀死,还是在对方有另一个帮手的情况下。
要知道,这和堂主斩杀那两个日本武士不一样,冷如风的武功可是实打实的厉害。
后怕之余的胡一翁当即单膝跪地道:“是属下没尽到保护您的责任,还请堂主恕罪。”
“胡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李天顺忙把他扶起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
“可是,可是属下还是觉得后怕。”胡翁内疚的道。
李天顺微微一笑道:“有什么怕的,只要知道对手是谁就好办,哪怕这个对手十分强大。”
胡一翁明白李天顺的意思,表情凝重起来,问道:“难不成堂主您也被平西王盯上了?”
“先不说这事。”李天顺站起身道:“这样,为了稳妥起见,你跟我去趟大理寺仵作房,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说的冷如风。”
“好。”胡一翁答应道,跟李天顺出了茶楼。
片刻后,两人到了大理寺。
经过胡一翁的辨认,被砍掉脑袋的那个刺客正是冷如风。
不过另一名刺客胡一翁却不认识,但这对李天顺来说已经不重要,能确定冷如风的身份足矣。
“公子,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您怎么和平西王结下了梁子的?”胡一翁担心的道:“具我所知,您才刚入教不久。”
李天顺回道:“你说的不错,按理说平西王应该不知道我的存在,应该是前兵部尚书张普的案子造成的。”
“前兵部侍郎张普?”胡一翁不解的又问。
张普被抓的事他知道,却不知道这里的缘由。
李天顺摆摆手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平西王和咱们天明教,还有我师父他老人家都有血海深仇。”
“不错!”胡一翁咬着牙道:“如今他又开始算计公子您,属下以为应该把这件事及时告诉教主他老人家。”
李天顺却摇摇头道:“先不用。”
胡一翁:“怎么不用,教主如果知道冷如风被您杀了,定会非常高兴的。”
李天顺道:“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指的是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为我担心。”
听到这话,胡一翁有些动容的道:“难怪教主他老人家喜欢您,您真是处处为他着想。
不过我以为还是要让教主知道的好,也好让他老人家有所准备。”
李天顺却再次摇头道:“我与你想的不一样,说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已经不是天明教一家的事了,而是牵扯到了狄大人,你懂我的意思么?”
胡一翁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堂主的意思,那就是尽量不动用天明教的力量来对付平西王。
兴奋的道:“如果是那样,那我们大仇得报的机会就来了!”
李天顺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要将这件事压一压,等有了些许进展再告诉教主。”
“遵命。”胡一翁应道。
就见堂主围着冷如风的尸体转了两圈后,又看向自己道:“胡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你说咱们白虎堂在西北有上千号兄弟,这些人我指挥的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