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沉鱼有些踌躇了,压低声音对姜昆仑说:“这家伙特别心狠手辣,心胸狭窄,如果这么冒冒然进去,可能会中埋伏。”
姜昆仑一笑,稍微抬起巴掌,在聂沉鱼柔若无骨的小手上捏了捏。
也没说什么,就大步走了进去。
聂沉鱼被他这一捏,浑身打了个激灵。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心窝窝里好像有千朵万朵鲜花,灿烂绽放。
这真是一只温暖的手啊!
哪怕是被他这么一捏,都感到浑身舒坦。
聂沉鱼心里鬼使神差冒出这么一句话,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她平时哪怕面对再重要的客人,都不愿意跟他握手,特别讨厌男人碰自己。
而现在姜昆仑这么一捏,非但不生气,脸上还透出了甜蜜笑容。
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卢洪球眼里,脸色顿时无比难看,眼神里更是充满杀气。
看聂沉鱼在稍微犹豫后,也跟着姜昆仑走进去,他哈哈大笑。
“欢迎沉鱼小姐来到我家,我早梦想着有这么一天了,关门!”
最后两个字,喊得特别凌厉,把聂沉鱼都震得打了个激灵。
嘎吱有声!
一帮保安把厚重的朱漆大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一下子,聂沉鱼都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哪怕她也是艺高人胆大,向来无所畏惧,但现在毕竟进了传武世家。
卢家虽然随着老爷子的严重受创,远远比不得几年前,但虎死威犹在,老虎皮还是很吓人的。
周围投过来一双双充满警惕凶狠的目光,让聂沉鱼赶紧跟上姜昆仑,都快贴到他背上去了。
其实,聂沉鱼也不至于这么胆小,但不知为何,站在姜昆仑身边,她就是有一种小鸟依人之感。
忽然,姜昆仑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极为特殊舒适的感觉。
扭头一看,这都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他微微一皱眉,吓得聂沉鱼赶紧退后两步。
“姜先生,不好意思!”
这一幕落在卢洪球眼中,更是妒火中烧。
他死死盯着姜昆仑,已经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他得不到的女人,却对别的男人近乎投怀送抱。
卢洪球阴森森一笑,声音略带沙哑。
“沉鱼小姐,还有这位姜神医是吧,来,我带你们去找我爷爷,看他乐不乐意让这位十分年轻的姜神医治。”
语气里,还透出浓浓的不屑。
也没走多远,三四分钟后,到了一栋独门独户的别致小楼门口。
小楼大门紧闭。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冲紧闭的大门苦苦哀求。
“爸!让这位上官神医给您治一治吧,他从峨眉山来,您也知道峨眉山出过很多名医,这位上官神医的祖传绝技,就是专门治疗修炼者的各种创伤,也许他能让您恢复呢。”
“咱们试一下行不行?”
上官神医也沉稳有力地说:“卢老爷子,我对你的伤情已有了一定掌握,运用阴阳五行的原理,可以调制一种药膏和药丸,内服外敷后,能产生不小的效果。”
“虽然没办法保证完全根治,但肯定有些作用,现在还需要对你进行仔细诊断,方便更详细的配药,你就让我一试吧。”
屋里,传来一个十分嘶哑,又怒火冲冲的年老嗓音。
“峨眉山的所谓神医,都来了七八个了,却没一个能把我治好,你又凭什么,就贪图我卢家的一亿赏金,想来碰碰运气吗?”
“反正碰不到运气,你也没什么损失,但对我来说,却是重大折磨,我讨厌这种失望的滋味,凡是给我治,又治不好的人,我都恨不得把他们杀了。”
“所以,你最好给我滚,免得我卢广廷手上多一条人命。”
上官神医苦笑,向中年男子说:“卢先生,你父亲的情绪相当不稳定,应该好好劝一劝,我跟别的医生毕竟不同,也许真能把他治好呢。”
“人总得不断怀抱希望,不能因为不知多次希望落空,就变得绝望。”
“人还活着,就应该努力争取一切呀,你说对不对?”
这说得还挺有道理,让中年男人连连点头,又冲紧闭的大门大声说:“爸,您也听到这位上官神医是怎么说的,他很有道理,您就让他治一治吧!”
卢广廷哈哈大笑,震得整栋小楼都嗡嗡作响。
外边几乎所有人的耳朵,都有些发麻。M..
聂沉鱼扯了扯姜昆仑的手指,压低声音。
“卢老爷子曾是快要达到巅峰高级的人,受创后,功力就大为下降,现在应该是圆满中级,但笑起来还有这样的威力,确实挺了不起了。”
接着,又给他介绍了中年男人。
“那个人叫卢宇,是卢广廷的大儿子,也是卢洪球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