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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鳄死死盯着玻璃墙那边!
他心里卷起惊涛骇浪,脸皮也一个劲抽搐,好像真被强劲的风不断刮着。
终于,他疯狗般喊:「姜昆仑,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刚才那颗龙头又是怎么一回事?火呢?烧你的火都在哪?」
喊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看去。
李家三口都吓呆了。
李骄阳傻乎乎地问:「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姜昆仑确实一点事都没有,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微笑,却如同充满威严和杀威的二郎神。
他撇撇嘴:「一点小火能烧死我嘛,王鳄,你从哪请来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牛鼻子啊。」
龙魁作为道士,最讨厌别人叫他牛鼻子,加上遭到让他不可思议的挫败,就乱了。
所以,他跳着脚喊:「你才是牛鼻子!你全家都是牛鼻子!绝对不可能的,我这鬼火号称火祖宗,就算你也会玩火,也绝对玩不过我!」
姜昆仑朝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充满轻蔑。
「我这火还是火皇帝呢!你的,火祖宗?就一点从墓地里捡来的垃圾,还好意思自称火祖宗,脸呢?茅山派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龙魁气得暴跳如雷,但又惊悚无比。
他知道关键点在哪,就咬牙切齿地问:「刚才那颗金黄色龙头,是不是你化出来的?它好像能把火吞进去,这到底是什么邪门功夫?」
「你的才是邪门功夫!你全家都是邪门功夫!」
姜昆仑毫不客气反击:「我这是万火之王!火中之皇!火龙!难道你没听过吗?在我家火龙的嘴巴里,你这一点鬼火还不够被它塞牙缝!」
龙魁满脸懵逼,就算也算见多识广,但都没听说过什么火龙。
不过,所有人都亲眼所见,有一颗非常恐怖的龙头。
也是这颗龙头,把所有火焰给霸气地吞了。
所以,他还是懵逼。
旁边,传来邹莉气急败坏的声音。
「道长,你到底行不行的!不说这什么鬼火,就算不能烧死姜昆仑,也能把他烧个半死嘛,但现在别说半死——」
「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死,我都没看到,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烧掉一根。」
「你就是这么给我们办事的吗?」
李骄阳更是充满恐惧!..
他感到浑身更疼了,似乎有千百只毒虫钻进皮肉里头,要把整个人撕成碎片。
他恐慌无比地喊:「现在怎么办?这鬼火对他一点都没产生效果,还……还被他变出来的一颗龙头吞掉了!」
「所以,就没办法逼他……逼他帮我把这该死的毒治好了吗?」
这一刻,李骄阳完全慌了,慌得死去活来的。
他现在都不求姜昆仑能不能死掉,而是会不会给他治好身上的毒。
毕竟就连龙魁都治不好呀!
救命稻草只能系在姜昆仑身上了。
接着,他就如遭雷击!
姜昆仑没好气地说:「呸,你要把我烧死,还要我救你,你怎么想的,这个地球是你想怎么转,它就怎么转吗?李家这么牛逼的吗?」
这话,毫不客气。
王鳄陡然大吼:「道长,你不是还有阴毒吗?赶紧放阴毒啊!既然鬼火弄不死他,就用阴毒把他弄死!」
龙魁赶紧点头,终于恢复了一点信心。
他狠狠地说:「姜昆仑,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把鬼火灭掉的,也许你在玩火方面确实牛逼,但玩毒方面,就不一定了。」
姜昆仑噗一声笑:「睁眼说瞎话!李骄阳身上的毒,你都治不好,我才能治。」
龙魁脸红脖子粗,大声呵斥!
「我治不好,也不代表你能治好,你是口头治好!行啊,你要能挡住我的阴毒,我就信你能把李骄阳的毒伤治好,就怕你会死得很惨!」
他猛然掏出一大把颜色更暗淡阴森的符纸,拼命甩动,然后朝玻璃墙砸去。
顿时,符纸全部化作黑色毒气,里面似乎还有成千上万、阴森无比的虫子相互纠缠,冒出一颗颗漆黑的鬼头,瞬间打在了玻璃墙上。
它们就像会穿墙术,跟之前的火焰一样,穿过十厘米厚的墙体,诡异无比地扑在姜昆仑身上。
刹那间,毒气缠绕其上,透过无数毛孔,不断往里渗透。
就像一件黑色衣服,把姜昆仑兜头兜脑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