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博渊在院子里大动肝火,从上到下,之前瞧不起苏毅的这些子女统统被他骂的体无完肤。
等这些人灰溜溜离开后,颜青走到了他面前,耷拉着耳朵恳求道:“爷爷,您骂我一顿吧。”
颜博渊闻言,险些脑子都没转过来弯儿。
他黑着脸道:“好端端的,我骂你干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事!”
颜青泪如雨下,痛心疾首抓着自己胸口衣服悔恨道:“您不知道啊,苏毅之前要把这富春山居图残画送我,可被我拒绝了啊,我难道不该骂吗?”
他觉得爷爷骂了他一顿,他转移了思想,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他都做出了这种蠢事了,爷爷就算是抽死他都不过分。
骂他两句,合情合理吧?
然而颜博渊听闻之后,脸上表情变幻了一阵,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青啊,你都这么惨了,爷爷怎么能忍心再骂你?”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想开点,啊!”
颜青愕然一时,而后咬着下唇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他要的不是安慰啊。
爷爷让他想开点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是不想死的,可现在爷爷都这么说了,他真有这想法了。
“那……我去河边走走?”
他悲愤问道。
然而颜博渊已经转身走到了颜如玉的跟前,他一脸讨好道:“乖孙女,你看你把这幅残画收起来干什么?爷爷还没看仔细呢,你再赶快打开,借爷爷观赏两天。”
“之前叶擎苍那老匹夫不当人,天天拿洛神赋图真迹馋我,我这次终于有报仇机会了……”
他想到了这里,嘴巴都咧到了耳后根了。
“哼,不行!”
颜如玉娇哼了一声,断然拒绝,直接打破了颜博渊的幻想。
“苏毅把这幅你们谁都嫌弃的残画送给我,那就是我的了。”
“你们都看不上,可我把它当宝贝。”
“而且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我必须要好好保存,谁都不让看。”
她像是守财奴一样,把字画紧紧抱在了怀里,还一脸警惕看着自己爷爷。
颜博渊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可是你亲爷爷啊,连我都不能看?”
“那也不行!”
颜如玉气鼓鼓瞪着眼,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
颜博渊都自闭了,坐在椅子上一直拍腿长叹:“女大不中留啊。”
与此同时,从颜家寿宴离开的苏毅去了云城医院,将中年男子那小儿子的心脏疾病三下五除二给治愈了。
对方千恩万谢之际,苏毅再次提及补偿的事情。
那幅富春山居图残画可不止五十多万,他赚了这么大的便宜把画收了,如今对方因为儿子生病而家徒四壁,他怎么可能趁人之危?
可谁料,中年汉子真是性情中人,再次急眼了。
还扬言苏毅再提这件事,就是逼他去死。
苏毅目瞪口呆良久,十分无语,只能退而求其次,让魏财神来安排这件事,请中年汉子去他的集团工作,这样也能照顾对方尊严。
离开云城医院后,苏毅就接到了云顶山庄漂亮女管家的电话。
管家声称赵芊芊和赵奇山父女二人就在山庄外面,带着礼物想求见他,还说如果不见到他就不会离开。
“礼物?”
苏毅心中一动。
古玩博览会中,他心心念念的苏家古玉凤形浮雕玉,阴差阳错之下被赵芊芊给买走了,他正想从赵芊芊手里得到这件古玉呢。
于是,苏毅赶紧给颜青打去电话。
问他干嘛的时候,颜青自称在河边走走。
苏毅一脸无语。
“深更半夜去河边走?你有病啊?”
颜青委屈哭着说:“苏少,我可不就是有病吗?抑郁症啊,而且自从你送我那富春山居图残画我没收之后,还加重了,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想死,谁深更半夜去河边啊?
他刚才都想投河,可水太凉,又上来了。
苏毅嘴角抽搐了一下。
听颜青的意思,显然他送给颜如玉的那幅残画已经被众人打开看了,不过这其中事情他并不想了解,赶紧耐着性子安慰道:“我知道你想死,但你先别死,你还有用!”
“不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