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见沈缘福听话,下?意识一低头,正好瞧见那胸口处泄出的满目春光,忙逃开视线,放开了手里的人,大步向窗柩处走去。
沈缘福的身边瞬间开阔,得?了自由,连周围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刚松了口气,沈缘福转头看向那个宽阔的背影,心?里又生出些许对大冬天的让陆景之去外头吹冷风的愧疚来。
“那个……你待会儿回来别忘了把桌上的甲鱼汤喝了,暖暖……”
身体……
话?还没说完,便见陆景之倏地转过身,一脸阴霾地向自己走来,堵住了沈缘福未说完的话?。
看着陆景之越来越黑的脸,沈缘福咽了咽口水,不知自己又怎么得?罪了陆景之?
怎么会一下?子就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方才自己也没有说什么啊,不就是说喝个汤吗?
看着陆景之一步步走近,沈缘福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个,你还有事?”
“你觉得?,我需要那些汤?”
陆景之越走越近,他钩起嘴角,露出的那笑让沈缘福全身戒备起来,尤其是看到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分?明挂着阴森,沈缘福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动怒了。
“这……这汤是……”
这汤究竟哪里有问题啦?
不过既然陆景之这突来的转变关键就在这汤上,沈缘福自然不能再说下去,忙改口。
“这汤是我喝的,你不需要,不需要。”
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离自己不过四五步距离的陆景之,沈缘福下意识便要转身逃开,在转身的刹那才回过神来自己在做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完了,在他那么生气的时候自己转身逃开,这举动无异是火上浇油,他怕是要更生气了……
惨了……
硬着头皮迈开脚,沈缘福快步往那张放置着那盅甲鱼汤的红漆桌走去,边走边特意为自己转身走开的行为解释。
“我现在就去趁热把汤喝了。”
潜台词:我不是害怕你才逃开的。
走了几步,沈缘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紧跟着自己,步伐却比刚才慢了许多,显然不是来逮自己的。
所以自己是逃过一劫了?
走到红漆桌前?,沈缘福见陆景之没有再?说什么,不由心神大定,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小脸给自己拿一旁搁着的小碗舀了一碗汤。
陆景之此时走到沈缘福身侧,感受到那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沈缘福的手不禁微微有些发抖,瓷勺与瓷碗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暴露了沈缘福此时的紧张。
陆景之嗤笑一声,让沈缘福将小碗送到嘴边的动作一僵,尔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心?里却在思索着这甲鱼汤哪里惹到了陆景之。
难道是他不吃甲鱼?
也是,自己从来问过他有什么忌口的。
这么想着,沈缘福的唇刚碰上瓷碗的边,便被陆景之一把夺走。
手上一空,沈缘福转头看向陆景之,伴随着“咕噜咕噜”大口喝汤的声音,沈缘福只能看到他仰起头吞咽时,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
小碗哪能经得?起这个喝法,才几口就见底了。
陆景之将小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两物相击发出清脆的一声“砰”,不禁让沈缘福的背脊挺得更加直了。
因着喝得?匆忙的缘故,陆景之嘴角溢出的汤汁顺延而下?,眼看着就要流向脖颈,沈缘福手比脑快,还未来得及思索,手里捏着的帕子已经一下?盖住那汤汁,阻止了汤汁差点玷污到陆景之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袍。
然后,回过神来的沈缘福硬着头皮,动作僵硬地一点点将汤汁擦干。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擦到一半不擦了吧,那样岂不是更尴尬?
不过沈缘福这个无疑是的动作倒是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些许陆景之的怒气。
陆景之顺手一把搂住沈缘福的纤腰,将沈缘福捏着帕子还在擦拭的手从自己脸上拉下?来,然后看了眼剩下的大半盅甲鱼汤,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不少。
“你觉得?,剩下的汤需不需要我喝完?”
沈缘福在陆景之说话的语气里听出的一丝恼意,慌忙摇头。
“不用不用,别喝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补够了?不试一试就知道?”
说着陆景之整个身体向前?靠向沈缘福,沈缘福身体微微向后挪动了一点儿便碰到了红漆桌,无路可退。
小腹上被抵着的棍子,隔着衣物沈缘福也能感受到那火热的温度,电光火石之见突然灵光一闪。
似乎……
甲鱼汤除了补劳伤之?外,还能……补肾壮阳?
沈缘福一瞬间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
陆景之该不会真?的误会了吧?
所以他觉得?自己在质疑他需要补肾壮阳?
想通了陆景之的想法,沈缘福欲哭无泪,事情究竟是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状况的?
“那个,我这几日睡眠不足,听说甲鱼汤补气血劳伤,这才让厨房炖的。那个什么,补够了我们早点儿睡觉去吧。”
说完沈缘福尴尬一笑,这事情解释起来发现完全无从下手,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至于陆景之,则是压根不信的。
今天的甲鱼汤就不说了,若是一日两日也就算了,一连十几日,日日都是补肾补阳的药膳汤,陆景之哪里还能信这个说辞。
本来美人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已经够憋屈的了,血气方刚的年纪再?一连喝了几日的补肾壮阳汤,这几日无从发泄的陆景之简直是要被逼疯了。
尤其是后头两日,陆景之睡觉时压根不敢再抱住沈缘福,只能紧挨着睡在床榻边角,离沈缘福远远的。
就这样,光是闻到那股子馨香,就够陆景之心?猿意马的了。
因此今日陆景之才会提前?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这么早来,想要和沈缘福好好聊一聊关于自己能力的问题。
“只是补气血劳伤?不是在暗示什么?”
说着陆景之两手叉向沈缘福的纤腰两侧,微微一用力,沈缘福便稳稳坐到了红漆桌子上,陆景之自己则挤到了沈缘福两腿之间。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暗示,你不要多想。快放我下?来,外头要看到了!”
这么危险而又暧昧的姿势,沈缘福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院子里有人走过,看到屋内蜡烛印照下的两个交叠的黑影,该怎么想。
陆景之完全可以像上次一样动手将屋子里的蜡烛给熄了,可是他偏偏就不动,也不放开沈缘福,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逗她。
“现在这话?是在暗示我该去床上吗?”
“不是,我没有暗示!”
沈缘福有些气恼,却因着姿势太危险,而不得?不收敛起情绪来。
好好的说句话,哪来的那么多的暗示啊!
“可是你前?面说我们早点儿去睡觉。”
说话间陆景之身体一动,在两人下身相抵之处磨蹭了两下。
沈缘福被陆景之一噎,他这分?明就是偷换概念!
可是被陆景之紧接而来的动作一个刺激,生生止住了反驳的话?。
原本沈缘福的身高比陆景之矮上不少,此时沈缘福僵硬着坐在木桌上,整个人便高出了一截,这个高度正好方便陆景之为所欲为,尤其两人现在这个姿势,沈缘福不得?不按捺住脾气。
“怎么不说话了?”
陆景之双手虽搭在沈缘福的腰上,可双拳紧握着,掌心?被狠狠掐出几道印子来。
自上次尝过甜头后积攒了那么多天,刚刚又喝了一碗大补的甲鱼汤,这会儿身上难受得紧,能耐着性子同沈缘福说话,而不是直接扑上去,已经是很不易了。
陆景之低下头,入眼便是那水红色肚兜包裹着的起伏一片,由上自下望向那一痕雪脯,只觉得?被勒紧挤得慌,下?意识便想将那束缚住的两团放出来让它透透气,松快松快。
干涩的喉咙灼热刺痛,陆景之忙将视线上移了些,见那张通红的小脸因着羞媚气色好了许多,可因着皮肤白,眼下的乌青只稍微有一点儿便清晰的很,挡也挡不住。
想起这几日沈缘福因着耗费了不少心?神,神色间看着便比往常憔悴了许多,这才是陆景之一直没有对沈缘福下手的原因。
此时陆景之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贴着的沈缘福那香软滑腻的肌肤。
“以后不要再?炖汤了,我过几日再来。”
留下?这句话,陆景之便转身匆匆离开。
望着陆景之再?度离开的背影,沈缘福一时有些呆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又突然毫无征兆地就走了?
直到窗柩落下,陆景之离开了屋子,沈缘福这才收回了视线。
此时的沈缘福依旧脚底悬空坐在桌子上,晃动间双脚下?空落落的,低头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忙将松垮的寝衣收拾好,尔后才两手扶着桌沿一跃而下?。
着地时脚下?一软,沈缘福扶着桌子才站稳了没有软下去。
一转身,正好入眼便是那盅甲鱼汤,今日之事的罪魁祸首,沈缘福脸颊上刚褪去了不少的红晕再?次染满双颊。
作者有话要说:甲鱼:爷爷我都牺牲自己做了汤了,居然还敢嫌弃我?
成亲估计就是这个星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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