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马屁精的下场

虽然人家冒顿想要送走的是人家自己的媳妇,又不是他手下的那些个将领的女人,但是在匈奴,象征着一个男人能耐的,也就是拥有什么样的女人了,冒顿当了单于之后虽然手头的女人也是不少,但就这么眼睁睁的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了东胡,这些个匈奴的勇士们可是有点受不了。

“单于,你若是不想得罪那东胡王的话,某现在就去斩了那东胡来的使者,若是东胡王前来问罪,单于便将某交于那东胡王之手便罢!”

“本单于的女人,现如今本单于不想要了,与你何干?”

冒顿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那将领实在是不好在说啥了,这要是他再做这些个无谓的争取的话,让自己的同僚们觉得自己跟那个冒顿的阏氏有啥私情的话,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众人又是和上次人家要走了一匹千里马一样,怒其不争的看着冒顿把兴高采烈的就好像自己娶了媳妇一样的东胡使者打发走了。

夜里,冒顿搂着自己另一个更加漂亮的阏氏,看着那边的月光,默默的自语道:“东胡……月氏……尔等还要再得意一些,有你们这些如鲠在喉的敌人在旁,我如何能够向南而去?”

当然,这个时候他旁边躺着的女子已经是劳累得都昏睡了过去,所以冒顿这番谁也不知道的心里话,她还是没啥福分听见。

……

寿春之战两个月之后,嬴高已然是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咸阳,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才到,那是因为按照太尉蒙毅的建议,既然灭了项羽了,打了胜仗了,也收复了江东了,那也是时候让沿途特别是之前有不少人都犯过糊涂的陈郡和颍川的黔首们看一看如今大秦皇帝的英姿了。

蒙毅这个想法,嬴高那肯定是举双手赞同的,要说以后,那都不一定再有这种在大秦的境内显摆的机会了。

更重要的是,大秦的百姓一看自己的皇帝这么年轻,这么厉害,这么长时间都解决不了的江东反叛的事儿竟然不到俩月的时间就给解决了,那大秦这几十年自然是啥事没有了。

既然大秦这几十年啥事儿都不会有了,那作为大秦的百姓,他们当然是得好好的服役,好好的种地了。

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么个道理,前世的胡亥继位了之后天天胡吃海喝,中原发生的事儿一概都不知道,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百姓都不相信你的大秦能一直保留下去了,你不灭亡那才叫怪了。

这一通的巡游,嬴高可算是最直观的感受到了皇帝的特权和威严,那不管是已经快要走不动道了的老头还是刚学会了说话的小孩儿,几乎都是以嬴高的车马从他们的家门口经过为荣,一个个眼含热泪的跪倒在地,对着嬴高高呼万岁。

看着这些个质朴的就算是你打了一个跟他们好像是并没有什么关系的胜仗他们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百姓。嬴高心里面暗自想着,要是整个大秦的百姓都像这样的话,那自己的改革还真就算是具备了土壤了。

嬴高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自己已经暂时性的把大秦境内的主要反秦力量全部都清剿完毕了,那自己当然也就可以开始自己在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的表演了。

嬴高到了这个时代,其实也已经有一两年之久了,在旁人的眼里看来,这两年的时间嬴高从一个几乎是名不见经传的公子,一步一步的成了储君,又一步一步的当上了大秦的帝皇。

之后几乎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把大秦从一个几乎一大半领土都反了的危难境遇上拽了回来,他和之前这片土地上面的那些个诸侯了,君王了,甚至于跟始皇帝相比,那也已经是不枉多让了。

他该出的风头都出尽了,所以这回回去也该好好的享享清福了,你作为一个皇帝,总不能只体验皇帝挨累的那些个地方,而不去体验皇帝爽的那些个地方啊。

但是在嬴高自己的心里边,他这两年的努力,那都是在帮助始皇帝和整个大秦,说白了他所做的这些个事儿也都是无奈之举。

你总不能看着赵高在那霍霍大秦的朝堂你不去管吧,那样到最后自己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了。

还有扶苏,嬴高也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他但凡要是能再稍微硬气一点,有一点担当,把他身为大秦第一公子的名号给打响了,嬴高还真就乐意做那乐得清闲的那一个。

但是显然事情都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所以他只能事必躬亲的扶着大秦,一路的走到了今天。

早在从寿春往回走的时候,嬴高就已经给自划定了目标。

从击败项羽的这场战斗结束的时候起,大秦就算是进入到了另外的一个阶段,而自己,也算是把自己刚来的时候几乎就要摔倒的大秦给扶起来了,起码在自己的搀扶之下这个大秦算是能稳稳的站住了。

而下一步自己想要做的,就是扶着这个浑身上下依旧是毛病十分之多的大秦练一练走路,不然的话,等到自己身边的那些个外国邻居先学回了走,学会了跑的话,你要是还只会站着,那你不被被人打才叫奇了怪了呢。

已经看透了上下五千年历史的嬴高知道,执掌一个朝代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不进步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挨打了打不过,你当然就要灭亡了,之后几千年的那几个王朝的更迭,不外乎就是这么个简单的道理。

嬴高不管别的,他既然来到这了,那就得保证至少他还能动弹的几十年里大秦一直是进步的,好歹自己前世也是个研究历史的,来了要是不把自己之前所学的东西都用上的话,嬴高觉得自己可能是要遭了天谴的。

至于享受生活?嬴高当然也不会落下,享受生活那也是进步的一种嘛,嬴高可不会把自己累死在大秦的政务上,那无非就是提出一些自己的先进思想罢了。

在享受生活这一块,不说别的,就是嬴高教给冯清的那些个晚上俩人时常操练的姿势,那就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仿佛是为冯清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样,就晚上的这点事儿,嬴高就能玩出不少的花来,别的嘛,那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嬴高的那些个针对于大秦的伟大构想如何实施,有三公九卿了,自己就负责验收那一步也就行了,嬴高相信也累不到哪去。

当嬴高回到了咸阳城的时候,萧何和冯去疾早就得知了消息,二人率领着咸阳宫里面的官吏,那几乎是迎出来了一百里,恨不得直接就到函谷关去接嬴高了。

到了这个位置上的时间稍微有那么点长了之后,嬴高对于这样的排场反而是有点不那么感兴趣了,以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是不用在意什么地位不地位的了,在这偌大的一个大秦,他要是说自己的地位不行的话,那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嬴高的内心里其实还是渴望一点点的自由的,要不然每天白天都面对着咸阳宫里面那一张张的老脸,换谁谁心里面不腻歪的慌啊,当上了皇帝之后,其实嬴高十分能理解其他那些帝皇后宫里面的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你想象,白天都每天面对的是一模一样的那些个老脸了,要是晚上每天还是一样的长相,一样的手感,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味道的话,那换谁谁还不得疯了。

而嬴高想要的自由,当然并不是晚上面孔多点这么点低俗的追求了,他自打当了皇帝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最怀念的就是带着朱家和十个侍卫到洛阳的村落里面去的那一次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但是嬴高想到孙前那质朴的话语,想要孙前的女儿那样的天真,他还真就有点向往这对父女今后幸福而平稳的生活。

但羡慕归羡慕,他这辈子与那样的生活怕是已经无缘了。他所能够做的,就是让大秦更多的像孙前父女这样的百姓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

带着这样的感慨,嬴高在离开了几个月之后第一次又坐在了咸阳宫朝堂上那个只属于他的椅子上面。

昨夜回到自己所住的大殿之中后,冯清早已经憋得就像是一头饿狼一般了,嬴高虽然也算是久旱逢甘霖,但是也加不住冯清那几乎是整夜无休的索取啊,俩人直到天都快要亮了才睡下。

在嬴高出来上朝的时候,冯清还在那呼呼大睡呢,这不由得让嬴高感叹,这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谁说皇帝就是至高无上的了,想睡一会懒觉的话,那不用说,第二天自己这无道昏君的名声估计就得传遍整个咸阳城。

顶着俩大黑眼圈坐下之后,嬴高打眼一看,什么蒙毅啊,司马欣啊,那精神状态跟自己都差不多,也就是目前还是单身汉一个,压根就没正经在咸阳城里面住过几天的韩信还算精神。

“君上文治武功,堪称是我大秦古往今来第一人!”

嬴高这边迷迷糊糊的刚开始问了一句大家有没有什么事儿禀告啊。

这话音还没等落下来的,一位御史就几乎是连跑带颠的跑到了朝堂中间的空地上,对着嬴高就是一顿的夸赞,这么一句开场白之后,那嘴基本就没停下来。

嬴高最烦的几乎就是这样的官吏了,出征的时候不知道这家伙在哪,自己回来了可算是到了他表演的时候了。

耐着性子听完了这家伙对自己的歌功颂德之后,嬴高刚要说没啥事儿就散了吧,没等说出口呢,又是一个家伙站了出来,嘴里说的东西也不过就是把之前那个家伙的话又翻译了一遍罢了。

“我大秦的朝堂,那是处理我大秦政务之处,尔等二人,可是心中觉得我大秦没有政务可言,既然如此,会稽与九江之地尚有不少县中并无县令,你二人收拾行囊,数日后便启程前往!”

这一下子,可是把底下的御史们都给吓了个够呛,啥叫马屁拍在了马屁股上,这可不就是吗,这底下的不少人之前还暗暗后悔自己咋没反应的快点呢,到了这个时候,那可全都是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那两个御史屁滚尿流的下去了,嬴高的眼神扫了一眼站在后方的那一大堆好像自己终于躲过了一劫的其他不少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之后又再次问了一句,这回,底下可以说是鸦雀无声,嬴高也暗暗松了口气,心说终于可以回去歇歇了。

但是嬴高这歇一歇的美好愿望,到最终也是并没有实现,因为就在他前脚刚刚回到自己的大殿里面,还没等坐下呢,身后的侍卫就前来禀告,萧何到了。

就冲着早上朝堂里面压根没啥事要知会嬴高的,嬴高就知道萧何在这几个月应该是把工作做得不错,不然的话,那诉苦的,吐槽的估计早就层出不穷了。

“恭喜君上,此番……”

“左相莫非也想要去那会稽郡做一名县令?”

萧何嘴里面恭喜的话还没说完,嬴高就似笑非笑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句话说完,萧何倒是停下了自嘴里面想要说的话,但是也嘿嘿的笑了起来,嬴高这么说,那自然不是真的要把他发配到会稽郡去当县令,而是在侧面的向萧何吐槽这大秦朝堂上面的乱象呢。

“君上,匈奴的单于头曼暴毙,其子冒顿继位,但从我大秦在匈奴内部的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这冒顿比之他的父亲,那可是差的有些远了,那东胡王屡次向其提出无理要求,先得了头曼的坐骑,又白白带走了那冒顿的一位阏氏,这厮竟然无动于衷,当真是一丝匈奴的血性也无,据蒙恬急将军回报的消息,匈奴的大军自冒顿继位单于之后,也是退到了距离我大秦的长城十分之远的地方,如今看来,已然是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