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非洲肯尼桑的狂野大地响起狩猎的枪声的时候,远在万里之外,华夏青原市,琴水河新农村里,鞭炮声响彻大地,
每家每户张灯结彩,如同过节。
新农村已经装修完成。今天是新农村搬迁的日子。
为了表示与民同乐,赵初阳的新家也装修完成,赶在今天与大家一起举行搬迁仪式。
乔迁之喜对华夏人来说是一件大事,这前所未有的集体乔迁之喜,热闹的场面,超过春节。
大家索性将八仙桌摆成一排,从街头一直摆到了巷子尾部。
三横三竖的街道,五步一桌,三步一席,笑语欢歌人声鼎沸。
桌面上摆的是三牲三鲜:
猪蹄膀,白切鸡,口水鸭,糯米肉,清蒸大鲤鱼,爆炒羊肉,水煮肥牛。还有各色时令素菜,水果拼盘,花生瓜子。
酒是村民们自家酿造的水酒和谷子烧,一坛子一坛子的摆在地上,供宾客们畅饮随意。
赵初阳家门口也摆着5-6桌子,一家人围拢坐在大厅中堂的八仙桌。
一众好友全部到场庆祝。像姜瑾、夏忆然,耿元甲、何斌等来往亲密的亲朋好友,既是出力帮忙的,又是吃饭的客人。
此时也就不分彼此了。
本来赵初阳乔迁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奈何新农村乔迁的日子是青原市的大事,大家都知道赵初阳也会在这天搬家。
结果,受到邀请的,没受到邀请的,但凡自认为能和赵初阳搭上一点边的,谁也不肯错过这拉关系的好机会。
一时间,前来送礼的络绎不绝。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说不尽的热闹喧嚣
身份高贵一些的,舔着脸找个位置坐下喝酒。
身份低一些的,看到这满满的桌席,不好意思坐下,拱拱手,放下礼物说几句吉祥话,抓一把代表喜庆的茶饼子,就自觉离开。
尽管如此,座位还是不够,赵初阳又紧急从其他村民家里借了几张桌子。
厨师忙得脚不沾地,不停地上菜流水席。
高力则是作为政府代表,亲临宴席,她以个人名义,赠送给赵初阳一块青阳石雕。
这石雕造型是一种大鹏展翅,寓意绝佳。
赵初阳将高力安排在自己家人一桌。
高力今日才见到女主人位置上坐着的吴芳婷,一身大红喜庆的传统吉服,面料又薄又软,极富弹性,裹在她的身子上,越发衬得她曲线玲珑。
而这种在其他人穿上去难民有些土气的传统大红色衣服,被吴芳婷穿在身上,竟然显得非常高贵和优雅。
此刻,不是衣服衬托人,而是人衬托衣服。
高力暗道一声:果然是高素质的气质美人!
吴芳婷笑意盈盈的招呼高力,热情的为她镇上一杯酒。
又从桌子正中的大海碗面夹了一块猪蹄膀。
高力见这块蹄膀肥腻腻的,白晶晶的肥肉在她的筷子上像是果冻一般微微晃动。
“高副市长亲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请吃一块猪蹄膀,别看它表面肥腻,其实经过蒸煮,味道鲜美,入口即化。”
吴芳婷也是现学现卖,她当初也不敢吃这道看起来有些肥腻的菜,直到赵初阳给她讲,这是青原人喜宴传统必上菜谱,平时还吃不到的。
而且经过特殊处理,一点也不油腻,她才试着吃了一口,果然味道不比五星级大酒店的菜逊色。
吴芳婷声音温柔,但高力听出来,无论从语气还是音。色,此时的她俨然已经是以女主人自居。
这个赵初阳真是福气不浅那。
酒席吃到火热,一众朋友轮番过来敬酒,耿元甲和赵初阳关心最近,他大大咧咧的问道:“嫂子,如今我赵哥新居已经落成,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结婚是人生大事,所有人都在关心赵初阳什么时候办结婚酒,只不过大家都自觉着轮不到他们来问而已。
现在听到耿元甲抛出这个话题,一个个脸刷刷的望过来,等着吴芳婷的回答。
吴芳婷受这气氛感染,这里的朋友个个都是坦诚之人,是时候把人生大事当众宣布了。
她微微一笑,说道:“我和赵初阳已经商量好了,今年的国庆节,我们就举办婚礼,到时候在座的亲朋好友,都来捧场,一个都不能少哦!”
“哗啦啦”巴掌拍得震耳。
“哦,太好了!”耿元甲带头起哄道,“到时候伴郎非我莫属了”
此时各人心情各异,江玉琴,夏忆然心里自然微微有些失落。
最高兴的当属赵初阳的母亲杨娟了,儿子离婚后,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如今吴芳婷当众宣布好消息,那就等着娶媳妇进门喽。
对吴芳婷这个媳妇,她是再满意不过的了。知书达理,善良贤淑,家中钱财万贯,但却丝毫没有大小姐脾气。
俏南江的老板孙长路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过来说道:“赵总,先恭喜你了,如不嫌弃俏南江的话,我愿意为你操办酒席,国庆那天,我把俏南江全场包下来给你。”
赵初阳如今已是炙手可热,只差一飞冲天了。
听说跟着他的几个朋友都抱上大腿,狠狠的赚上大钱。
他是想借为赵初阳承办婚礼酒席的机会,和他的关系踏进一步,至于费用方面,他准备连场地和酒菜全部赠送。
可还没等赵初阳回话,耿元甲却说道:“孙总,你那个俏南江,好是好,可就是太小了,我赵哥的结婚酒,怎么地也得一两百桌吧,你那里根本摆不下。”
孙长路恼怒耿元甲当众拆他的台,辩解说道:“耿大队,你真是我冤枉我了啊,要说我的俏南江地方太小,那你在青原市就找不到地方了。”
耿元甲见他这幅急于辩解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孙总,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赵哥的结婚大喜,肯定是要全城摆酒了,当时候要把全青原上档次的酒楼都包下来。是吧赵哥”
赵初阳一把将醉意熏熏的耿元甲拉到椅子上坐下,笑着说道:“元甲,叫你悠着点喝,你非要喝那么多,快给我坐下,别丢人了。”
“孙总,你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全城摆酒,至于吗。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受累,帮着操持一下了。”
孙长路一听,大喜若望,这算是赵初阳变相的答应了。
好好,太好了。
虽然一分钱不赚,但他此刻简直比承接了一个煤老板嫁女的豪华婚宴还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