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清楚,报假案是要受法律责任的”耿元甲脸色铁青。
陈春妮哭着,慢慢地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陈春妮前半部分说的没错,她确实因为奶奶生病,在皇朝夜总会预支了一万块钱。
但是后半部分她没有说实情。真实的情况是,陈春妮为了能多拿到钱,谎称自己是新鲜的。夜总会牵线,以2万块的价格卖给了省城专门喜欢新鲜货的史仲齐。
可是等交易的时候,史仲齐满心欢喜,却发现陈春妮并不是新鲜。因此史仲齐恼羞成怒,要让她立刻还钱。
陈春妮的钱都交给医院了,哪里还拿的出钱,因此,她趁机逃跑,在路上被赵初阳救下。
本来陈春妮是不敢来报案的,毕竟她和史仲齐从头到尾都只是金钱交易。
可看到赵初阳坐着林肯豪车,陈春妮灵机一动,以为可以狐假虎威,吓唬吓唬史仲齐,让他不敢再向自己要钱。所以就假装被他强制了报案。却万万没想到史仲齐根本就不怕,还请了律师来。
陈春妮怕越陷越深,只好说出了实情。
陈春妮这么一说,耿元甲和邵雯雯都傻了眼,本以为这是一个严重的强制妇女刑事案件,却没想到搞了一个大乌龙。
史仲齐哈哈大笑,说道:“警官,她说的都是实情,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史仲齐又不怀好意的瞪着邵雯雯威胁道:“小妹妹,你殴打我,你等着,我要告你滥用武力,殴打无辜市民。”
耿元甲怒道:“你倒是嚣张啊,你涉嫌卖Y票昌,按照治安处罚规定,现在要给予你行政拘留15天的处罚。”
耿元甲对肖逸说道:“肖律师,我说的没错吧!”
肖逸拿丝巾擦了擦汗,不敢回答,只是尴尬的对史仲齐说道:“史公子,他们说的没错,只能委屈你在里面待几天了。
史仲齐愤怒的拍着桌子,骂道:“特么的,老子真是踩到shi了,吃个鲜货没吃到,还惹来一身搔。”
史仲齐越想越不甘心,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赵初阳,我日你祖宗!”
……
赵初阳阿嚏阿嚏的打了几声喷嚏,自言自语道:“谁在想我啊?”
昨晚喝多了酒,回到家又处理三叔的那档子破事,还没来的及把自己升为总经理的消息告诉吴芳婷呢。
想到吴芳婷说的答应要送自己一副油画作为礼物,赵初阳心中甜丝丝的,打电话把自己升职的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啊,这么快就升职了?”吴芳婷说道:“你们公司什么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前几天国家美术馆像我征画,我已经答应先将这幅画送去展览,抱歉只能让你再等几天了。”
“参展吗,那挺好,芳婷我支持你。”
“顺便和你说一声,我明天也要去京城参加画展了,之后会是艺术学术交流,可能需要一周时间。”吴芳婷说道。
一年一度的美术作品展览,是所有搞艺术的人心中的梦想,也是艺术界的盛会。吴芳婷当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赵初阳说道:“可惜石洞煤矿的设备安装正处于关键阶段,我不能陪你去了,其实我也想专门去一趟京城,找到我那位贵人,当面感谢他。”
吴芳婷安慰道:“会有机会的,等你忙完,咱们可以再去一次啊。你今天能有这样的成绩,虽说靠的是自己的努力,但是没有他的提携,也不可能。”
“嗯,我现在是升的位置越高,心里越是觉得不安,我赵初阳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找他。”
想到吴芳婷要离开一段时间,两个又卿卿我我的闲聊了一阵子。
挂断电话,手机马上又响了起来。
“赵哥,你这电话一直打不通”是耿元甲打来的。
“我刚刚在说事。”
耿元甲忙道:“赵哥,刚刚你救的那个女孩报的是假案,我们也给搞了一个大乌龙。”
耿元甲在电话你简单的把事情的真相讲述了一遍。
赵初阳也是非常生气,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人,还以为是见义勇为,却没想到被这个女孩子摆了一道。
“这女孩现在在哪?”
“她涉嫌报假案,以及肉体交易,被处以行政拘留30天。”
赵初阳没再说什么,挂掉电话。
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赵初阳有些坐不住了,叫来司机张绍军吩咐道:“张师傅,你备一下车,我去一趟里陂村”
之前耿元甲说陈春妮是里陂村人,她还有个奶奶生病在家,他想去看看。
张绍军说道:“里陂村的路恐怕不大好走,要不要换悍马?”
“行,你看着安排就行。”
张绍军点点头,把公司的另一辆车悍马开出来。一般在城里道路的话张绍军开加长林肯,但毕竟煤炭公司的总经理有时候也需要到矿上去视察,因此公司又为总经理配了一辆悍马越野车,用来走山路。
张绍军把悍马车开的飞快,因为他感觉总经理赵初阳似乎有些心急。
不一会儿,悍马车就到了里陂村。里陂村和塘下村是隔壁村,同属于坊楼乡的,由于地处山窝窝的腹地里,村民们普遍比较穷,主要靠给附近的煤矿打工赚钱。
里陂村800多户人家,大部分都姓陈,因此陈春妮是土生土长的里陂村人。
悍马车再好,也只能开到里陂村的村口广场。
广场坐的都是些老人,还有几个没有到读书年纪的小孩子在玩泥巴。
赵初阳下了车,向老人们打听陈春妮家的住址。
有个老人指着山窝窝里说道:“陈春妮家在山窝里那个大树下面,你拐过去再问问就知道了。”
赵初阳说声谢谢。
老人又说道:“春妮这孩子在城里打工。她奶奶前段时间生病了,送去医院,没钱看病又送回来了,可怜啊。”
赵初阳听了,心中有些松快,但随即又有些沉重。
松快的是陈春妮没有完全欺骗自己,她确实是缺钱给奶奶治病。沉重的是这两祖孙的贫困遭遇,真心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