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迷糊地眨着眼睛,脆生生地问着:“作坊是我们家的,银子也是我们家的,为什么我们不能随心所欲地想把作坊建在哪就建在哪。
要是你们家也要建作坊,你们想建在哪,我肯定也没意见的啊,可为什么我要把作坊建在白马村,就跟欠了你们一样?
难道我的银子我的作坊我还不能自己做主吗?”
丫丫是真的不懂。
她还以为她有钱,她要建作坊,她就可以想在哪建就在哪建。
白马村的村民肯定是向着丫丫的,在丫丫说完之后,就有人说道:“没错,银子是你们家的,作坊也是你们家的,你们想建在哪都行,就算是不建在我们村子,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你依然是我们村子里的大恩人,不过现在作坊建在我们村子了,我们就有义务帮你看好作坊了,这些人,我看他们也不是真心过来祝贺你的作坊开业的,小东家,您看看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丫丫想了想,摆摆手:“赶走吧赶走吧,快点赶走,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我不要被坏人影响了心情。”
她现在就觉得大旺媳妇跟春喜婆子他们都是坏人。
……
今天的天气是这几天以来最好的,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白马村的村民跟丫丫家的人心情都很好。
大旺媳妇跟春喜婆子他们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作坊开业之后,就迎来了正式生产的日子,一群人吃过饭,苏家村村长跟周扬他们离开之后,那些确定会入职作坊的工人们,全部都在作坊前面的大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站立着。
一张张朴实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气,还有充满了希望的眼神。
“丫丫,你是作坊的东家,你出来跟大家说几句话。”
丫丫被老二推了出去。
作坊是丫丫让开的,家里的银子也都是用丫丫提供的法子挣的,所以整个苏家的人都很有默契,无论是作坊还是酒楼,都写在丫丫的名下。
丫丫拉了拉衣服,严肃地站出来,看着一个个年纪比她都要大的村民,一点怯意都没有,清脆的嗓音响起:“大家好,谢谢大家的帮忙,我们家的红薯作坊才能正式开张,。
在这里,我想要跟大家说一些作坊以后主要经营的业务……”
这些话都是系统教她的。
系统说了,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仪式感的,有仪式感会让人在做事情的事情更加地投入。
尤其是作坊开业这样的大事,更是需要仪式感,作为作坊的东家,她在这一天站出来说几句话,让工人们了解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作坊,以后要做什么。
这会让他们做事更有目标,对作坊也更加有归属感。
丫丫最擅长就是说话,于是哗哗地说了一大段。
总结一下就是感恩,跟生产计划安排。
作坊短期内的工作内容是做红薯粉条,淀粉还有红薯干。
红薯粉条跟淀粉有不少步骤是重合的,所以做这两样东西,前期的工作是合并在一块的,后面才分了两个不同的部门出来。
至于制作红薯干则是一个全新的部门。
现阶段内作坊暂时是像酒楼那样先由苏家的几兄弟管着,等上了正轨之后,管理层这边还会发生变动。
员工目前只有白马村的村民,不过也在面向附近的几个村子招聘。
“招人的时候,希望先由他们各自的村长长长眼,他们村长那边过关之后,再让他们到咱们这里来面试,这样我们的麻烦会少很多,另外因为要他们的村长帮忙,到时给他一点报酬就行。”
一一说了,他们作坊放在现代来说,就只是个小作坊而已,前期如果想要把作坊做起来,就得找些靠谱的员工来做,不能出一点意外。
可他们又不了解其他村子的人,由他们的村长先长长眼,觉得合适再推荐过来是最省事的了。
丫丫也觉得这样很省事,她又可以偷懒,就欣然接受了一一的提议。
老二点点头:“这样确实很好,附近这些村长应该也很高兴自己的村民能在作坊里工作的,他们应该会很乐意帮忙。”
“嗯,另外我明天会把员工守则跟员工福利写好给你,你到时组织大家一块听一下,今天他们就暂时不开工,明天你们过来的时候,把几个嫂子一块带过来,给大家培训一下工作的内容……”
家里第一次开作坊,有很多事情不懂,丫丫也不懂,但她有系统,她就把系统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出来。
……
作坊的事情交代完,丫丫带着丁香在作坊里面到处好奇地到处转悠。
丁香是第一次来所谓的作坊,而且还是一个这么现代化的作坊,她知道作坊的图纸是丫丫画的,一路上都崇拜地看着丫丫,伺候丫丫的时候也变得更加地尽心尽力。
“等你有银子了,你也要开作坊的话,我也可以给你画设计图,到时我给你设计一个比这个还要好看的作坊好不好?”
“我不要建作坊,我一直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朋友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才不要别人伺候,你以后要跟我一样优秀才行。”
丫丫跟丁香参观完作坊,坐在回去村子的牛车上,两个人童声童气地聊着天。
听到丫丫这么不要脸的话,系统再一次无语。
驾车的苏木备着她们,悄悄地笑了笑。
……
镇上,县衙的牢房里,大山单独居住在最远的一处,离其他牢房都很远,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发现。
怀化将军站在大山对面,头微微低着,腰也是弯着的。
大山坐在石床上,表情冷凝地开口:“再等十天。”
“是。”
再等十天,就要收网。
怀化将军看着牢房里的环境,犹豫了一会,依旧恭敬地离开。
他来得静悄悄,走的时候同样静悄悄。
月光透过牢房顶上的窗户落下来,照在大山身上,银白色的光芒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