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之上,只有这一座坟,荒草丛生。
她站在坟前,手指从墓碑上缓缓滑过。
她并没有哭,只是转过头,问:“他真在里头?”
碗千岁点头:“你离开后的两个月,一场恶疾,耽搁了医治。”
她叹气,给了碗千岁一拳,却是软绵绵的:“还说是兄弟,怎么不看好呢。明知他一读起书来便什么也不顾了。”
碗千岁不语。
她蹲下来,伸出手指,用她的指甲在那木质的墓碑上一笔一笔写起来——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这寿,不骞不崩。
咯咯的声音中,鲜血从她指尖渗出,慢慢当红了墓碑,像那个傍晚,漫天的红霞。
“祝英台!”碗千岁厉声道。
“让我写完。”她面不改色。
碗千岁紧皱眉头。
冷风拂过,黄叶翻飞,她写完最后一笔,鲜血淋漓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跟我回书院吧。”他扶起她。
“我不住琴房,我要住万卷库。”她挤出笑容。
“好!”他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