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哦一声,坐下来夹一口菜说:“原来你是怕我受委屈啊!我若是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我整天都得泡在醋缸里,还有什么意思?”杨威走到公孙琉叶面前,刮一下公孙琉叶的鼻子说:“我妻就是大度。”
公孙琉叶抽了一下鼻子,推开他,娇嗔道:“少来,到底怎么样?到底放不放大哥回去?”杨威故意卖一个关子,没有说话。
公孙琉叶推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说:“你到底说不说?”杨威哈哈大笑道:“和我预想的一样,穆大学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明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远离京城也好,少了许多是是非非。”
公孙琉叶点了点头说:“也是,怎么没看见大哥?在大嫂院子里也没看见大哥。”
杨威想了想说:“大概是去给大嫂寻觅吃食去了吧!听说大嫂最近胃口不太好。”
公孙琉叶回忆一下大哥的直男形象,嘴角微微上翘,难得他能懂女人的心思,也知道变着法子寻大嫂开心,忽然想起,和珊儿一起逛街,回来看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塞了他一大堆东西,让他告诉大嫂是他买的,不会从中体会到什么吧!
女人没几个不喜欢浪漫的,兀自怂恿大哥进京,虽然加重了帝王的猜忌,能讨得一颗芳心的欢喜,也是一桩美事。
顿时心情大悦,抬起杨威的下巴,如风掠过水面般印下一个吻,随后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吃饭。
吃了一半,总感觉有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转过头,是杨威目光灼灼的眼神,忽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撩了这个男人一把,咽了口口水,暗叫不好,三两口扒拉完饭,丢下一句我去洗澡,就不见了。
洗完澡回来,突然意识到这是那啥的前期准备,抱着门框狠狠撞下去,却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定睛一看,是杨威的手。
听说第一次那啥感受不会太好,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大片猥亵片段,顿时有些恐惧,猫着身子,从杨威胳膊下钻出去,还没跑两步,就被那人揽在怀里。
嘿嘿笑着,声音放柔,半是撒娇半是嗲的打着商量:“老公,野史上说,十九岁的女娃还是未成年,不能尽人事,所以,咱们先聊聊天如何?”杨威将头埋在公孙琉叶的脖子里,呼吸逐渐变得沉重,应了声好。
公孙琉叶嘴角抽搐,很怀疑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有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忽想起杨威极其重要的东西,声音放的更加柔软:“咱将你的剑卖了可好?”“好。”
公孙琉叶呵呵,酒没喝就醉了,又想起一物说:“咱将追魂送人可好?”“好。”
公孙琉叶的嘴角几乎扯到眉毛上,比吃了药还要神志不清,一想到第一晚,就心里打颤,捂住杨威的嘴,推开人,后退一步,就跑。
手突然被拉住,伸出一根手指试图以挠痒痒的方式,让他放手,突然感觉杨威的体温上升一个度,这才意识到,又阴差阳错的,做了一件貌似不得了的事情。
下一秒就被杨威拉进怀里,唇铺天盖地的落下来,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随后整个人被公主抱了起来,走向内室,满室旖旎,一夜春宵。
第二天早上,身子散了架般的酸软,被秀儿扶着腿脚都打颤,连辞别穆老夫人都没去,直接上了马车,裹着毯子,将暖炉放在小腹部假眠。
心底大骂男人都是用那啥思考的动物,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惜女人。
正当要睡着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睁开眼睛,掀开毯子,冲出马车,母亲正从一辆红绸流苏的马车里走出来,眼泪不知不觉间湿润了眼眶,身子再次软下来,踏着下车梯,扶着秀儿的手,才能下去马车。
母亲从一个丫鬟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递到公孙琉叶手里,用帕子擦干公孙琉叶眼角的泪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公孙琉叶眼中的泪流的更凶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件粉色的罗裙,与自己的身型正好相配,这个女人是爱原主爱到了骨子里。
又翻了翻,都是小孩子的衣服,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调理了一段时间,却不知道好没好,回去之后,还是找白老好好瞧瞧吧。
“我整日闲着没什么事儿?等到了时候,小孩子皮肤娇嫩,下人们做的难免不尽心,你的针线活虽然可以,但还算不上好,母亲就为你操了这份心。”
母亲将衣服整理一下,重新包好说。
公孙琉叶突然想起一句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本以为今世与此无缘,虽然是代人受过,但也真切的感受到了真情。
深深点了点头,突然起了将母亲带回将军府的心思。
“路上小心,母亲就回了,你爹年纪大了,最近老是忘事儿,离不开人。”
说着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
公孙琉叶将喉头的话咽回肚子里,目送马车离开,母亲与父亲算是另类的白头偕老吧!突然对爱情的概念模糊了,两个人,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与对的人相遇了,之后在一起了,后来又分开了,各自又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个人,那爱情到底是什么?是可转移的吗?世间真的存在爱情吗?不知不觉间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看来有些事不能惯着杨威,这个奔三老男人的精力不是一般年轻人可比的,不然苦的只会是自己。
扶着秀儿的手,坐上马车,不一会儿,杨威出来了,叫了她一声,亲自驾着马车前行。
公孙琉叶迷迷糊糊间睡着了,缓缓飘到一片迷雾中,只觉这一片迷雾格外熟悉,踏着枯叶往前走着。
忽然听见几个女人推杯换盏的说小声,顺着生源找去,几个婆子在喝酒,忽而变成妙龄少女,再看仔细些,身上缠满了线。
顺着线瞧去,一个红衣女子再跳舞,明明已经很累了,就是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