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战果

杨珊拍拍满是泥巴的手,瞧了瞧自己的战果,有些泄气的说:“不做了,明天再做吧!”公孙琉叶点点头,就着水盆洗了手,用帕子擦擦手,示意车夫去赶马车。

车夫应一声,去了。

杨珊洗了手说:“杨管事,明天我再来学。”

杨管事点点头说:“随时欢迎珊姑娘来玩。”

这时,车夫已将马车赶来。

公孙琉叶冲杨管事点了点头,拉着杨珊朝马车走去,坐上马车,回到海棠院,打了个哈欠,直睡到天黑。

一连半个月,杨珊天一亮,就爬起来去学做瓷器。

公孙琉叶对瓷器不感兴趣,完全处在一种闲的长蘑菇的状态,实在无聊,出去转转。

秋风习习,送来几片枯叶,原本一望无际的麦田,全倒在地里,梁大仓正领着一帮子青年,做最后的休整。

种麻的妇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在给围上来的人讲解,如何种麻,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自豪。

不远处,紧贴着山峦,几个青年正在清点新烧的陶器,另一批青年,正在挖窑,满身充满干劲。

公孙琉叶不知道能做什么,杨管事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

瞧了瞧旁边的大树,走过去,还没蹲下,自树上飘下来一片白色的树叶,伸出手接住,根本不是树叶,而是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有些眼熟,内容很像现代诗歌:我看见一条路/一条漆黑的路/一条漆黑看不见光的路/一条漆黑看不见光却安心的路/一直走下去眉头越皱越紧,慢慢舒展开来,抬头看看枝叶,较夏天稀疏不少,露出一角女子的衣裙来,紧接着听到了琴音。

周围突然吵闹起来,原来,杨管事带着几个人,来到大树下歇息。

回过头,再看看树上,已不见裙角的身影。

杨管事带着众人行礼道:“夫人安好。”

公孙琉叶示意免礼说:“刚才你们在说什么?”杨管事应一声,示意其他人坐下说:“这几个青年,都是杨威将军的军队上退下来的,在下正在听他们讲杨将军的事迹。”

公孙琉叶瞬间来了兴趣,走到他们面前,蹲下来说:“是吗?说来听听,就当打发时间了。”

杨管事也蹲了下来,想了想说:“在下就说一个,杨将军的成名战。

话说杨将军十五岁那年,偷跑入伍,隐姓埋名,一骑一剑,烈日炎炎,直入敌军腹地,万军难挡,如入无人之境。

敌军将领,目眦尽裂。

杨将军飞身而起,挥剑而上,取敌军首级而返。”

话音刚落,激起一片叫好声。

公孙琉叶纠结,想起杨威出征前的一个晚上,轻描淡写讲述伤疤的事,疑惑的说:“杨将军取敌将首级,不是在晚上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早上?”话音刚落,四周一片沉默,立刻有人反驳说是晚上,另外一个人则是说早上,一时间,争辩声越来越大,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公孙琉叶不自觉后退一步,突然感觉,杨威在他们心目中神化了,不管说什么,都会吵起来。

杨管事压低身音说:“其实,那天晚上,杨将军是和在下一起去的,那敌军将领撞到了枪口上,杨将军为了杀他,受了伤,还是在下背回军营的,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公孙琉叶瞪大眼睛,沉默良久说:“他只告诉我,是刺杀敌军将领时受的伤。”

话刚说完,手中的纸突然被抢去,满脸疑惑。

杨管事仔细打量着纸上的字迹,不着痕迹的问:“这张纸是哪儿来的?”公孙琉叶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并未表现出来,摸着下巴,看了看树顶说:“上面掉下来的,杨管事对上面的话有什么见解?”杨管事哦一声,将纸还给公孙琉叶说:“很像在下一位故人的字迹,大概是看错了。

没什么特殊含义,几句牢骚罢了。”

公孙琉叶接过纸,不自觉摸着下巴,他本没必要为自己的举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不一会儿就不想了,杨管事以前是江湖中人,见过琴女也不一定。

反问一句是吗说:“就是没有标点符号,分分段,倒像我熟悉的一种问题。

亏我想破脑袋,字迹的主人在表达什么,原来只是几句牢骚。”

“嫂子!”杨珊不情不愿的走到公孙琉叶面前道。

公孙琉叶站起身,不解的问:“你这是怎么了?霜打的茄子似的。”

杨珊噘着嘴不说话,拍给公孙琉叶一封信。

公孙琉叶拆开信来开,只见上面写着,见字速回,落款是老太君的印戳。

皱皱眉头说:“这么着急,莫非府里出什么事了?”杨珊蹲下来说:“这根本不是有事的章,奶奶就是看我太逍遥了,要召我回府,我不想回去!”公孙琉叶摸着下巴,嘴角止不住上扬说:“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们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回去正好。

快起来,回去收拾东西去。”

杨珊蹲在地上不肯走,用手指不住画圈圈,叹了口气说:“生老病死,嫁人生子,有什么意思?”公孙琉叶拉起杨珊说:“身在福中不知福,修的就是这红尘,过好自己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要是想开悟,趁早找个老和尚解悟去!赶紧走了!”杨珊突然一拍地面,眸光坚定,站起来说:“你说的没错,我铰了头发当姑子去!”说完,毫不迟疑的朝前走去。

公孙琉叶不知道杨珊哪根神经搭错了,有些发怔,愿意回去,总归是好事,拍拍手,正要追上去,突然被杨管事挡住去路,满脸疑惑,皱着眉头,不悦道:“这是做什么?”杨管事躬身作揖道:“夫人且先等一等。”

公孙琉叶瞧了瞧杨珊逐渐变小的背影,摸着下巴,踱几步路,在封地也住了一阵子,若是不告而别,确实有些不像话,但是自己走了,这边儿不就是他独大,他不应该巴不能自己走吗?满脸疑惑的说:“杨管事,莫不是还有事?”杨管事直起身子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一件物件,夫人若是着急,现在走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