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点点头,在人群中喊:“这东西叫香皂,何记胭脂铺有卖,一文,两文,价格不等,明天开始卖!”说完,也不去管议论纷纷的人群,带着人原路返回。
回到作坊,公孙琉叶命工人们,将没洗完的衣服洗完,突然发现,脚下的阳光变成了金色,看了看天空,唤来秀儿说:“时间不早了,咱该回府了。”
秀儿立刻就要朝外跑说:“夫人,奴婢去命人将马车牵到门口。”
“回来!”公孙琉叶拉住秀儿说,“你拿着作坊的银子,你走了,朝谁要银子去?将军府吗?”秀儿停住脚步,皱紧眉头,歪着脑袋说:“那该怎么办?”公孙琉叶叹口气说:“去胭脂铺,将何掌柜和荣姐儿找来。”
秀儿哦一声去了。
这时,工人们已洗好衣服,齐刷刷看向公孙琉叶。
公孙琉叶来回踱步,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刚才的效果虽然不错,但所有人都对新鲜的东西感兴趣,若他们只是感兴趣,兀自沉思,根本没察觉到工人们的目光。
搓搓手,正要命工人们做香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找些竹竿长棍之类的东西,搭个晾衣架。”
等他们晾好衣服,随便指两个人说:“去瓷器房,寻摸八个大小差不多大的罐子,约摸能装下十斤酒的那种,”那两个人什么反应也没有,直接跑去了瓷器房。
公孙琉叶愣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不声不响的,看来得让人教教他们规矩,之后说:“大家开始准备做香皂吧,将八个罐子装满,之后做不做,等明天听我指令。”
同样没人说话,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夫人,人带回来了。”
秀儿踏进院子里说。
公孙琉叶说了声好快,迎了上去。
何老板和荣姐儿行礼毕,双双打量着院子,最后何老板说:“这地方不小。”
公孙琉叶笑了笑说:“何老板,没给你说一声,突然让你腾出柜台来,你别介意。
和胭脂铺一样,这里的账你管着,需要告诉我的,有用到银子的地方,只管找荣姐儿。”
说完就叫秀儿去拿账本。
何掌柜连连答应。
秀儿答应一声,进屋子里去拿账本了。
公孙琉叶拉住荣姐儿的手,拿出对牌塞进她手里说:“我在府外,不能久待,以后你就帮我多盯着点儿。”
荣姐儿接了对牌,点头答应。
这时秀儿将账本取了过来,递给公孙琉叶。
公孙琉叶接过账本,翻看两页,交到何掌柜手里,又拿出本金说:“这里本金一共五百两银子,每一笔用途,都清清楚楚。”
何老板答应一声,将账本和本金都接过去。
公孙琉叶再次看看天空说:“你们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我就先回府了,有什么事,立刻来报我。”
说完就唤秀儿说:“套车!”秀儿答应一声去了,马车很快就停在门口。
公孙琉叶坐上马车,回到伏锦院,吃过晚饭,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公孙琉叶就睁开了眼睛,取出香皂方子,命人取来瓶瓶罐罐,以及做香皂的原料,琢磨怎么改良方子。
直到有丫鬟唤她吃早饭,才察觉到,阳光已洒满整个院子,拍拍手上的灰,将新做出的香皂液体,放在地上冷却,随手将方子放在桌子上,洗手吃饭。
坐在桌子前,刚拿起筷子,正要夹菜,秀儿突然闯了进来,皱紧眉头说:“你这冒冒失失的毛病,得改改了。”
秀儿吐了吐舌头,将钱袋子放在桌子上,直眨眼睛。
公孙琉叶疑惑的打开钱袋子,数了数里面的银子,不多不少,正好五百两,强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秀儿嘻嘻笑着说:“夫人,大喜事,八罐香皂被哄抢一空,现在还有好多人围在胭脂铺呢!很多富人,直接给了订单,荣姐儿让奴婢来问问,还做不做?”公孙琉叶猛一下站起身,碰到桌子,捂着碰疼的地方,半天没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连叫三声好,彻底放下忐忑的心说:“接!有多少单子都接,你亲自去,让工人开工,晚上给工人加鸡腿儿。”
秀儿收起要扶夫人的手,拿出帕子,擦擦额头上突然冒出的汗珠儿,笑着答应一声,小跑着去了。
公孙琉叶唤来宫嬷嬷,将钱袋子往她怀里一塞说:“去梧桐苑,将银子给大夫人。”
宫嬷嬷抱住钱袋子,福身答应一声,慢慢往后退,突然撞到一个人,突然有水倒在旁边的香皂盆里,溅一身水,正要发怒,却是抱着漱口杯的珊小姐,连连道歉。
杨珊拍了拍被打湿的衣服说:“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宫嬷嬷谢过杨珊,迅速退走了。
公孙琉叶本打算揶揄杨珊两句,却被香皂盆里迅速凝结的现象,吸引了注意,眼睛一眨不眨。
杨珊摸了摸鼻子说:“嫂子,你看什么呢?”公孙琉叶压住心底升腾起来的喜悦,沉着嗓子说:“都出去!”丫鬟们得令,鱼贯而出,一个身穿绿衣服的丫鬟,突然脚下一滑,摔在一旁的桌子上,连忙跪在地上请罪。
公孙琉叶收起要扶人动作,手背在身后问:“你没事吧!”丫鬟将头垂得很低,摇了摇头。
公孙琉叶坐下说:“没事就好,我对你有些印象,你叫什么名字?”丫鬟怯怯的说:“奴婢叫绿儿,因不讨秀儿姐姐的喜欢,一直在外面待着,今天早上,秀儿姐姐突然出去了,宫嬷嬷让我先进来伺候着。”
公孙琉叶哦了一声说:“那你出去吧!”丫鬟站起身,缓缓退出去。
公孙琉叶起身,快走两步,呼啦一声关上门,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抱住杨珊说:“你果然是棒棒哒!”杨珊撕下公孙琉叶说:“嫂子,你怎么了?想我哥想疯了?”公孙琉叶推开杨珊,坐在桌子上继续吃早膳说:“你杯子里是什么水?”杨珊挠了挠脑袋说:“盐水啊,漱口用的。
平常都是丫鬟弄的,我嫌她们磨叽,自己弄了,盐放多了,齁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