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是?上午发生的事情?,茶花下午过去的时候,郑庭已经回家了。
茶花一路小跑过去,心中担忧,急的连门都没叫,就直接走了进去。
穿过大门,见正屋没人,她转身进了卧室。
果?然,郑庭在房间里?。
此时他正坐在床边,拿着她给他买的新衣服端看着,眼里?带着丝丝心疼。
茶花仔细一看,只见那新衣服的袖口处划开了好大一条口子,破损的严重。
不用想?,这应该是?打架时弄坏的。茶花心里?暗道。
郑庭听到密集的脚步声,抬眸一看,就看到娇小姐过来了。
只见她双颊绯红,胸膛快速起伏喘着粗气,额头鼻尖布满了汗珠。累的不轻的样子。
一看就是?一路跑过来的。
“你怎么来了?”郑庭连忙收起衣服道。
“阿爹回家拿银子去医馆付钱,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这才连忙赶过来看看你。”茶花朝郑庭走了过去,坐到他旁边:“相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阿爹说?自从你进了书塾读书,就三天两头打架,前几天把?一个?同窗打流鼻血了,这次更是?把?一个?同窗给打晕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先招惹你的?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郑庭听到娇小姐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是?这种事情?,他该如何说??
说?了,又能怎样?
郑庭苦涩的抿了抿唇,心中就像是?吃了黄连,其中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以为他进书塾读书后,他和娇小姐之间就有?了些许可能,他甚至为此暗暗高兴过。
可进了书塾他才知道,他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因着他的身份,书塾里?没有?一人瞧的起他!
刚去的第?一天,就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出言侮辱,有?的人甚至恶意整他。
他实在忍不了,这才动手打了人。
之后许夫子找了他,告诫他不要在书塾乱来,本着不给许夫子找麻烦的份上,他也就忍了。
但他的容忍没有?换来好结果?,反而让有?些人变本加厉,竟然三五个?合伙打他,他只是?还手了而已,没想?到一拳头过去,就把?人打流鼻血了。
许夫子知道后,又严令斥责了他,让他收敛。
许夫子也曾问?过他为何打人,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说?,也闷习惯了,喜欢把?事情?一个?人藏在心里?,也就没说?。
只是?承诺以后不会打了。
但这次他实在没忍住,那些人竟然趁他不注意时,用刀子割破了娇小姐为他选的新衣服。
那是?娇小姐为他选的啊!他平时都舍不得穿!
居然被那臭小子用刀生生划破了,他如何能忍。
就这样,那臭小子被他两拳头打晕了。
就算许夫子让他回家反省五日,他也不后悔。
有?些底线绝对不能破。
若再来一次,他依然不会手下留情?。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茶花见郑庭闷不吭声,急了。
郑庭定?定?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种书塾里?的事情?,让娇小姐知道了又怎样!
他一个?大男人,做了就是?做了,哪能像娘们似的,还到处嚷嚷!
“没什么!你阿爹说?的没错,我在书塾确实三天两头打架。”郑庭道。
“打人必定?有?原因,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你才还手的!”茶花道。
郑庭没说?话,沉默以对。
茶花知道他是?个?倔脾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不愿意说?的话,怎么也不会说?。
就像上辈子她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他从来都没说?过。
但有?一点茶花很坚信,那就是?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相公,你不想?说?就算了,但不管怎样,我都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打人。”
茶花道:“只是?你这次打人打的太?重了,阿爹都不得不亲自出面?料理。以前的事情?我不说?了,我只希望此事过后,你尽量不要和别人发生冲突,好好读书!可以吗?”
茶花声音里?透着渴求,她真怕因为这些事情?,让阿爹阿娘对他印象不好,他们的事情?受到阻碍。
郑庭瞧着娇小姐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想?让自己?答应她!那眼眸里?浓浓的担忧,让他瞳孔一怔。
心里?某个?地方?,柔的不行,也只为她柔。
这种时候,还有?个?人全心全意相信他,让他不知道有?多安慰。
也让他原本有?些松动的心,再次坚硬起来。
本来发生了这件事情?,他不想?再去书塾,他甚至想?放弃和娇小姐的那唯一一丝可能。
去了五天书塾,他深知他这个?年纪读书的困难。
更深知那些人没有?一个?瞧的起他,他每天面?对的都是?恶意。
他太?痛苦了。
更加体会到了他和娇小姐之间的差距!他们在一起的几率实在太?低,低到几乎没有?。
可看着眼前的娇小姐,他怎么也舍不得。
这么好的姑娘,一心一意为他,他若真的放手,他怕遗憾终生。
“嗯,我以后不打架了。”若是?别人要欺负他,他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
茶花闻言,展颜一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哦。”
“嗯。”郑庭再次点头。
茶花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把?东西给我吧。”
“什么?”郑庭一脸不解!
“还有?什么!衣服啊!”茶花视线落在那套新衣服上:“你的衣服不是?坏了吗,我给你缝好。”
郑庭没想?到娇小姐看的那么细致,他看到她进来,就连忙把?衣服收起来了,原以为她没有?发现,结果?还是?被她看到了。
茶花没等他说?话,一把?拽过他放在身后的衣服,随即走到破柜子前打开柜子,拿了针线出来。
这套针线是?她特意留在这里?的,就是?为了方?便?给他缝补衣服。
现下刚好能用上。
郑庭看着茶花埋头认真给他缝衣服的样子,直接看痴了。
心里?划过阵阵暖洋。
他何德何能!能遇到个?这么好的姑娘!
“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茶花脸颊绯红的瞪了他一眼。将军的眼神实在太?炽热了,她想?不发现都不行。
郑庭闻言,脸色讪讪,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那个?....那个?....我......”
“好啦,什么都别说?了,人家都知道的。”茶花巴不得将军多看看她呢!被心仪的男子看,这有?什么不行的!
郑庭原本还没什么的,但被茶花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郑庭没舍得走,巴巴留在屋子里?,看着娇小姐为他缝补衣服。
茶花这些日子学着做了不少针线活儿,缝补出来的衣服也比以前好看多了。
至少不是?蜈蚣的样子了。
小半刻钟,袖口的破口处就被她缝补好了,针脚细密厚实,虽然还能明显看出补痕,但比以前缝的蜈蚣要好上不少。
“相公,补好了,你仔细收着。”茶花把?衣服递给郑庭。
郑庭连忙接过,随即放进柜子里?。
茶花直接迈步出去,在外面?的正屋里?翻找起来。
郑庭出去就看到她弯腰在屋子里?翻找:“你找什么?”
“你家的粮食放在哪里?的?”茶花抬头问?他。
“怎么了?”郑庭道。
“还怎么了!”茶花无奈翻了个?白眼:“你中午没吃饭吧?”
郑庭诧异,没想?到她居然知道。
“你肚子都响了好几次了,你难道没听到?”茶花在缝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他肚子咕咕直响,想?来他应该没吃饭。
郑庭尴尬不已,之前看她缝衣服去了,没太?注意。而且早上发生了那种事情?,他回来一点胃口都没有?,也就没有?做饭。
“在屋子里?。”郑庭说?着,径直走进卧房。
茶花见此,也跟着进了卧房。
果?然,他的粮食都放在卧房里?。
“吃烙饼可以吧?”茶花瞧着阿爹上次送来的二十斤面?粉还没怎么吃,刚好可以做些烙饼。
“你拿主意。”郑庭道。
“嗯。”茶花也不扭捏,拿了一个?盆子舀了两碗面?粉。将军饭量大,得多吃些。
郑庭瞧着娇小姐一下就舀两碗,嘴角抽了抽,心疼的很,这细白面?要是?和着粗面?粉,都能吃好几天了。
不过对方?是?娇小姐,罢了,也就两碗面?粉了。
茶花端着面?粉盆子出去,就让郑庭打水:“相公,你打些井水上来。”
“哦,你先等下。”郑庭突然看到绳子上面?还挂着一条粉红裤衩,连忙走过去拽下来,不想?让娇小姐看到。
虽然这粉红裤衩是?娇小姐给他的,但他就是?觉着尴尬。
毕竟一个?大男人穿粉色,确实有?些.......
先前茶花过来,因着焦急,都没注意看,这下将军此地无银三百两,倒是?让她注意到了那粉红裤衩。
茶花唇角微扬,笑了,看来将军嫌弃归嫌弃,还是?穿了呢!
郑庭看到娇小姐笑了,八成是?看到了,他干咳了两声,连忙把?东西放进屋内,这才出来打水。
水打上来了,茶花就着手和面?。
郑庭见此,道:“我来吧。”娇小姐娇滴滴的,这种粗活还是?他来干好了。
茶花没有?拒绝:“成,那你来吧,我出去找些小根蒜。”小根蒜切碎揉在面?粉里?,到时候烙出来的饼子有?股葱香味,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好吃的很呢!
*
茶花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摘了一把?小根蒜回来,摘好洗净,然后切成沫,全部倒进面?粉盆里?。
“相公,你继续揉一会儿,让小根蒜融到面?粉里?去。”
“嗯。”郑庭二话不说?,继续埋头干活。
茶花也没闲着,拿着铁锅去井边洗了两遍,准备烧火烙饼。
郑庭全程看着娇小姐有?条不紊的干活儿,心里?柔柔的,早上发生的不愉快也被她冲散了许多。
没一会儿,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萦绕着一股喷香的饼味,其中还夹杂着葱香,闻着让人垂涎欲滴。
两碗面?粉烙了将近七个?饼子出来,一个?个?色泽金黄酥脆,看着很有?食欲。
“相公,快吃吧。”茶花生怕他饿坏了,连忙催促着。
“嗯。”郑庭拿了一个?烙饼咬了一口,顿时浓烈的葱香和麦香在口中爆开,郑庭眼眸一亮,这也太?香了,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饼。
“你也吃啊。”郑庭见茶花光看着他吃,她自己?却没动。
“我不饿。”她是?吃过午饭的。
“那也在吃一些。”郑庭拿了一个?饼放她手里?。
茶花见此,也不扭捏,拿着饼小口吃着。其实中午她也没吃好,心里?惦记着将军,她没什么胃口,现下看将军吃的那么欢实,她也有?了吃东西的冲动。
吃完饼子,茶花瞧着时辰也不早了,就准备离开了。
郑庭虽然有?些舍不得娇小姐,但她能来已经很不错了,他不敢有?别的奢望。
目送娇小姐离开,郑庭把?院子里?的锅碗收拾干净。
茶花走了一小截路,才陡然想?起还有?东西没给将军,想?了想?,她又原路返了回去。
“相公。”
茶花小跑过去。
“怎么回来了?”郑庭诧异的看着她。
茶花宝贝似的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络子:“这是?我专门编的平安络子,寓意吉祥平安,你带着吧。”这平安络子打法复杂,是?她最近才学会的一种打法,想?着寓意好,便?给将军打了一个?。
郑庭没想?到茶花是?专门来送这东西的,心里?动容。
这个?姑娘啊,哎!
“拿着。”茶花把?东西塞他手里?,叮嘱道:“一点要带着哦,我先走啦。”说?罢,茶花快步离开了。
郑庭看着手里?的络子,久久不语。
*
傍晚,在镇上待了大半天的许子涛终于?回来了。
茶花见人回来了,连忙问?道:“阿爹,那个?人没事吧?”
许子涛皱眉:“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人还要在医馆里?待一晚,若是?明天没事,那就没事了。”
“哦,肯定?会没事的。”茶花道。
“这个?郑庭,我昨天才说?了他,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今天就给我弄出这么一个?大乱子,真是?气死了。”许子涛道。
许氏闻言,问?道:“相公,那个?被打的孩子家里?人怎么说??”她知道若是?平常的事情?,相公定?然不会这般恼怒,必然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哎,他们家里?人很恼火啊,让我们书塾务必给个?交代。”许子涛也正为此事发愁。这次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郑庭把?人给打了,还把?人打晕了,就是?他的不对,任他有?千种借口也没用。
“给交代?那郑庭会怎么样?阿爹,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茶花担忧道。
许子涛道:“这事儿我还没想?好。”他一下午都在镇上守着那孩子了,哪里?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
许子涛回来没一会儿,茶花就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
彼时她和阿娘正在屋里?做饭。
“谁啊?”茶花从厨房走出去问?道。
“郑庭!”郑庭站在门外道。
茶花眼眸一亮,将军怎么来了?
“马上就来。”茶花快步去开门。
郑庭听到门‘吱呀’一开,娇小姐甜甜的笑颜就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茶花双眸晶亮,小声道,声音里?的喜悦之情?遮都遮掩不住。
郑庭道:“我来找许夫子。”下午娇小姐过来提了一嘴许夫子,他知道许夫子拿钱付医药费了。
这事儿是?他惹出来的,断然没有?让许夫子来负责的道理,故而他晚上带着银子过来了。
“你找我阿爹?”茶花有?些失落,但也只是?一瞬,毕竟将军也不可能这么正大光明来找她。
“嗯。”
“哦,好吧,你先等下,我去喊他。”茶花走进去喊阿爹。
许子涛听到郑庭过来,神情?诧异,他过来干嘛!想?到他都烦躁。
“你把?他带到院子里?来吧。”人都来了,又不能不见。
“好。”
茶花把?郑庭带到院子里?,抬了条凳子给他:“你坐啊。”
“不用。”郑庭依旧站着。
许子涛出来就看到茶花巴巴站在郑庭旁边和他说?话,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皱眉道:“茶花,你去厨房帮你阿娘做饭。”
“哦。”茶花没办法,只好应了。
许子涛皱眉的看着郑庭:“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反省吗?”
“许夫子,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是?来送医药费的。”郑庭直接说?明来意,然后从怀里?拿了五两银子出来。
“你还知道来送医药费?当时打人的时候干嘛去了?”许子涛气不打一处来。
郑庭低垂着头,没说?话,没做任何解释。
“人家家里?人让我给一个?交代,你若真是?有?心,明日就陪我走一趟医馆,亲自去给人道歉。”许子涛其实内心是?向着郑庭的,毕竟这孩子救过他女儿,而且也是?他亲口同意他进书塾读书的,他多多少少有?些责任。
“我不去。”郑庭直接拒绝。他没有?做错,为何要去道歉。
许子涛皱眉:“郑庭,我不知道你为何打他,但你已经把?人打进医馆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若不去,这件事情?怎能平息?
你以后还怎么在书塾里?继续读书?”
许子涛满脸严厉。
这孩子防备心太?重,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说?。
他之前问?了他为何打人,他闷着不说?,这次又打人,他还是?闷着不说?。
但不管怎样,打人就是?不对,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郑庭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只见厨房门口,许氏对茶花道:“茶花你趴在这里?干什么,若是?没事,就去烧火。”
郑庭视线望过去,刚好看到茶花巴巴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里?希望他能答应,不要意气用事。
看到这样的娇小姐,郑庭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娇小姐也想?让他息事宁人吧。
“你怎么还不进去?快进去。”许氏声音不由加大了些,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趴在这里?偷听,像什么样子。
“哦。”
郑庭见娇小姐委屈巴巴的应了,一步三回头的看他,眼里?布满焦急。
许子涛见郑庭久久没说?话,正准备说?教,此时郑庭开口了:“就依许夫子所?言,明日我去镇上给他道歉。”
茶花闻言,终于?放下心来,开开心心进屋烧火去了。
许子涛点头,也算是?了了心中的一桩事:“好,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多谢夫子。”郑庭道。
“时辰不早了,你今儿就留下吃饭吧。”许子涛邀请。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基友老羊不泡馍的新文《错嫁悍妻(双重生)》求收藏。
前世本该衣食无忧的顾晏晏,被继母偷换了人生。
不仅巨额嫁妆被夺,被迫嫁了继母为她精挑细选的渣男,落得一身病痛,凄惨等死。
顾晏晏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遇到了待她极好的江云廷,那个芝兰玉树般的男子。
顾晏晏以为得到了救赎,可没想到那个诈死的生母却早在她六岁那年,就把她许给了新帝,她只能和江云廷分开。
死,是顾晏晏最后的反抗。
顾晏晏没想到重回出嫁前三天,既然要反抗,何不从现在开始……
----------
到死都没有表白的江云廷,殉情后发现自己重生到了晏晏即将成亲的时刻,当即马不停蹄赶去抢亲。
只是抢回来的宝贝媳妇,有点凶悍。
江云廷:我装病娇我骄傲,哄我媳妇高兴,别人管不着。
继母毒妹隔着铁窗痛哭:从小养成包子的顾晏晏为何变得如此狡猾?
江云廷:江氏医馆独家补脑丸,你值得拥有!
渣男们跪地求饶:姑奶奶,只要你肯嫁,我给你当奴做婢。
江云廷掀开被子的一角,妖娆地招呼:被窝捂热了,晏晏早点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