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你让我打听的河东一矿的事情,我打听清楚了!复垦需要投入2000万以上啊,每年还要再投入至少200万……啥,你不是梁老板,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连打了两个电话,杨东升才放下听筒。
这两通电话是杨东升早就预谋好的,但是在陈矿长家打,却是临时起意。
如果梁老板还想继续竞争河东一矿的话,即便三姐夫的表弟把消息打探回去,梁老板也不会把消息告诉他那几个合作人。
如果梁老板准备退出,那么打这两个电话,对他也没有多大妨碍。
杨东升原计划再等几天,在投标截止日前,再打这两个电话,那样的话,梁老板就没有时间重新找合伙人,或者说服他那几个现合伙人了。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能在陈矿长家打电话,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杨东升很想知道,当梁老板循着电话号码,查到陈矿长家的时候,陈矿长会怎么跟他说。
不过最好还是能延缓一下陈矿长知情的时间。
杨东升想了想,把电话线拔了下来,又轻轻的插了上去。
拿起听筒试了试,看起来像连着的,但是已经接不通了。
手段下作了点,不过自从杨东升跟陈矿长达成交易后,杨东升跟陈矿长已经彻底成为了死敌。
难道还真的把河东一矿的收益分给他不成?
带着丁武、刘新宇走出陈矿长家。
陈矿长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说起来挺可惜的,这两次见面,杨东升跟陈矿长相处的都挺不错。
不过这也是建立在杨东升本身实力的基础上,陈矿长是河东一霸没错,杨东升何尝不是顺河一霸了,否则河东镇跟河东派出所也不会想出用他制衡陈矿长。
不信你换周黑来试试?陈矿长绝对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霸”字怎么写。
第二天,杨东升直接光明正大的进了河东一矿,并且多方打听之后,找到了运输队的办公室。
运输队队长睡眼惺忪,看样子是刚刚值过夜班。
“你怎么来了?”运输队队长看到杨东升一惊,一下子就醒了。
“别担心,我敢直接来,自然不怕就被陈矿长知道!昨天我跟陈矿长聊了聊,这家伙好象对我的事知道不少,你对陈矿长的情况了解吗?”
“知道一些!”
杨东升正要说话,这时一名工人走进来,“李队长,这份表格需要你签字!”
李队长签了字。
杨东升看了看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流,“有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还是去对面街上吧!”
两人再次来到第一次见面时候,吃饭的那家饭店,还是那间包厢。
杨东升这才知道,这家饭店是李队长的哥哥和嫂子开的,他哥是大厨,他嫂子负责收钱,还雇了两个小工。
这家小饭店主要做河东一矿工人的生意,李队长如果被赶出河东一矿,他哥哥、嫂子怕是也无法在这做生意了。
李队长给杨东升倒上茶。
“您想知道什么?”
“陈矿长有个20岁左右的女儿吗?”
“好象没有!”李队长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倒是个20岁出头的儿子。”
“这就有意思了!”杨东升乐了,“陈矿长跟他媳妇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吧!”
“挺好的是什么意思?他媳妇是干什么的?”
“他媳妇好象身体不太好,听说是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跟陈矿长结婚后,扎根在了农村,后来知青返城,她也没回去。别看陈矿长不是个东西,他媳妇是个好人!”
“这样啊!”杨东升心说可惜了。
陈矿长的媳妇要是一个母老虎,这就省事了。
原本还想用顺河镇上的那个女人做点文章的,这样看来怕是做不成了。
“杨老板,您不会是听到什么了吧?”李队长不傻,已经从杨东升的话语中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
“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昨天晚上忽然觉得,能不能从陈矿长老婆那里打开缺口!”杨东升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
“奥,是这样啊!”李队长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杨东升拍了拍李队长的肩膀,告辞离去。
李队长看着杨东升远去的背影,犹豫了一阵。
“啪!”忽然李队长一拍桌子,跑到饭店前台,“嫂子,你们的电话借我用一下!”
接下来几天,杨马村最重大的事情,就是老太爷的葬礼。
由于老太爷德高望重,多年来一直主持祭祖活动,不少外地的杨家人,也闻讯赶来祭奠。
杨东升现在是杨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场合不能不出面,忙活的程度,不次于老太爷的重孙子。
“起——棺!”
“呜呜……”不管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众人齐声痛哭起来。
几名大汉抬起一口厚重的棺材,实际上棺材里只放了老太爷的几件衣服。
下葬结束。
杨东升松了口气,摘掉孝帽子,把上面的线拆开,按规矩这玩意是不能带回家的,不吉利。
“东升,你来一下!”站在旁边的杨武,拍了一下杨东升的肩膀。
来到杨武家,杨武媳妇、儿媳妇早就准备好了糕点、茶水。
杨东升随手端了杯茶,向四周看了看,到来的众人,都是杨家有头有脸,说了算话的。
“哥!”不多大会杨佳运、杨槐接连到来,他们自觉的坐到杨东升身边。
杨武见人来的差不多了,道名了叫众人过来的原因。
“老太爷去了,但是杨家的日子还得继续过,祖宗还得祭祀……”
既然还要祭祖,就需要带领大家祭祖的人,那么这个人选就成了问题。
这个位子虽然只是一个虚名,但是除了像杨东升他爹那样没出息的,谁会甘愿居于入下?
杨东升不禁叹了口气,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老太爷刚刚下葬,他空出来的位子,就引得别人争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