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锋听到这个名字,暗想倒不如叫老五更好呢,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是个小女孩模样,叫老五又确实有些不妥。
“段老贼,莫非你还真姓段?”韩锋看向一脸无奈的段天,含笑问道。
那位小女孩瞥了段天一眼,未等他回答,就自顾自道:“此断非彼段,不过都一样的无耻就是了!”
“老五,你可别胡说八道,我堂堂圣剑,哪里无耻了?”段天一脸不满道。
“哼,当年的你是否无耻,你自己心里清楚!”五行符宝的器灵低哼一声,“如果不是你,我会沦落到现在才恢复过来?”
“当年不是没有办法了吗?总不能让魔主抓走你吧!”段天解释道。
“可你也不能将我的真身给毁了啊!”五行符宝的器灵怒道。
“所谓不破不立,唯有将你自毁了,才能获取无上之力,否则何以摆脱魔主的魔爪!”段天理直气壮道。
“那你当时为啥不自爆?”五行符宝的器灵冷声质问。
“我不是没你特殊吗?当时魔主就看上你了,我跟其他几位老伙计只能借你之力坑魔主一把,要不然如何重创魔主,让他无法阻止符祖挪移整个人间界。”段天继续解释道。
“你们没跟我商量啊!”五行符宝的器灵振振有词道。
“来不及啊,当时有多紧急,你也是知道的,如若不是这样,怎么给符祖争取宝贵的时间!”段天翻了个白眼道。
五行符宝还是满脸不悦,哼了一声,嘟嘴道:“那你就舍得吗?”
“不舍得啊,所以我不是拼死把你的本体抢回来了吗?要不然你也无法重生!”段天立马说道。
五行符宝撇嘴,不再多言。
段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言多必失,当即也不再多说。
韩锋莞尔,看来这两件重宝之间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韩锋微笑着看向五行符宝的器灵,通过心念相通,低声问道。
“叫我五妹即可。”五行符宝的器灵随口应道。
“好。”韩锋点了点头,看向断天剑,忽地问道:“你能不能帮祖符一把?这么多天之泪放在这里不拿走,实在可惜!”
“如果只靠我一人之力肯定无法成功,但现在五妹也恢复过来了,再借助那两个修士的力量,可以试一试!”段天目光一闪,缓缓说道。
“我才不跟你合作呢!”五行符宝的器灵冷哼一声道,显然她对于当年之事还有些介怀。
段天不语,一脸无奈地看向韩锋。
韩锋暗暗头疼,想了一会,对她说道:“五妹,你不想复活祖符了?他恢复之后,很有可能也将让符祖重生!”
“我没说不帮老大,只是不想跟他合作!”五行符宝的器灵冷笑道。
原来符祖是他们的老大!
韩锋暗暗想着,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断天剑一眼,接着移目看着五行符宝的器灵,淡淡说道:“那你想怎样?”
“我自己就行!”五行符宝的器灵傲然一笑。
“嘿,你刚刚恢复,如何帮得了老大?”段天双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一句。
韩锋也持怀疑态度,静待她的下文。
“哼,你等着瞧!”五行符宝的器灵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抬手掐诀,一阵阵奇异的波动扩散出来,竟能引动周边的天之泪,缓慢成印,围绕着韩锋。
“半步天人?”段天吃惊不已。
韩锋也惊异万分,半步天人就是半只脚踏入天一境了,已然将肉身、法力以及魂力都达到圆满层次,比起通灵圆满都要强大许多。
相对来说,他自己也不敢说百分百能够战胜半步天人,还得实战一番才能知晓。
“有啥好奇怪的,我的真身消亡之前,就达到悟道巅峰了,现在不过才恢复到半步天人的层次!”五行符宝的器灵却一副不满的神态。
“我当年也是悟道巅峰啊!”段天说道。
“你能跟我比吗?你说,你能跟我比吗?”五行符宝的器灵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反讥道。
“不能,不能,要不然当年魔主也不会只抓住你了!”段天笑道。
“断老贼,你想死是不是?!”五行符宝的器灵凤眼一瞪,浑身杀气腾腾道。
“……”段天身形微退,不敢多言。
他是知道这位小祖宗的脾气的,当年连符祖都拿她没办法,也就祖符老大能镇的住她。
韩锋闻言,心里却震惊无比,原来这两人当年的修为如此之高,近乎成圣,全都聚拢在符祖身边,而且还不止他们二人,还有其他圣器的存在,可以想像符祖当年是如何强大。
当然,若非如此,符祖又怎能力敌魔鬼二界之主,保住人间界。
“韩锋,你让老大本体浮现出来吧,我来助他一臂之力!”五行符宝的器灵移目看向韩锋,开口问道。
“好。”韩锋点头,分出部分心神沉浸到魂海之中,与残符沟通,不多时就让它再度浮现出来。
而且,它似乎感知到五行符宝的重生,主动散发出灿灿白光,在韩锋眉心处开启光门,熠熠生辉。
它的白光从中渗透出来,有些漫无目的,似乎没有吸取那些天之泪的。
天之泪只对器灵本身有用,残符没有器灵,它的本体自然不会对天之泪有任何兴趣。
不过,就在这时,五行符宝引动天之泪布置的符印散发出幽幽之光,忽然飞射而出,与残符的白光缠绕在一起,慢慢融入其中。
残符没有动弹,但还是默默吸取这些天之泪的光芒,尽入它的本体之中。
然而,过了小半个时辰,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残符没有泛起丝毫变化。
段天皱眉,他依然还在偷取龙不鸣跟柳媚儿那一边的天之泪力量,几次想出手帮助五妹,可又不敢轻举妄动,真的惹恼了对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五行符宝脸上有些挂不住,继续施法,将周边海量的多天之泪调动起来,形成更为磅礴的能量光芒,冲入残符之内,却如泥牛入海似的,还是没有掀起任何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