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姜舜骁的溺爱,今日晨起时,两个娃娃不负所望的在床上画了两幅地图,幅员辽阔,堪比一“国”。
容仪早上醒来时就发觉不对劲,腿上湿濡濡的,下意识的摸过去,一手清凉……
两个孩子身下都湿透了,他们倒是睡得香。
容仪看着也因湿凉醒过来的姜舜骁,无语的说:“我就说不该给他们喝那么多汤吧?”
姜舜骁抱起小团子,将她放到里面干净的地方,又抱起小家伙放到床尾,一脸头大,道:“平日里,也没见他们尿床啊。”
其实,平日里乳母和丫鬟夜里都会起来让两个孩子小解一回,而昨夜,这对年轻的夫妻都睡得太香了,这不能怪小朋友吧?
这下,是不能贪睡了,两人起身,将睡得香喷喷的俩小朋友抱去了榻上,而后将床单和垫褥都抱了出去。
一床垫褥……两床垫褥……
容仪床上的垫褥铺了好几层,一层很厚,着实软乎,她摸着第三层干透透的,松了口气,而后头疼道:“他们可憋了多大一泡尿啊!两床垫褥都湿了!”
姜舜骁也好笑,任劳任怨的抱着垫褥出去晒。
这一日,招懿院的丫鬟走过晒场都会感叹,小主子们的“威力”,名不虚传啊!
好大一副“日落江景图”!
始作俑者倒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
一旁伺候沐浴的茯苓笑道:“寻常的孩子若是尿了床,立马就要哭醒了,两位小主子倒是不一样,尿常归尿床,睡还是要睡的,睡得还比谁都香。”
容仪也觉好笑,只道:“也怪我夜里没起来,没太注意。”
洗干净后,两个“脏”娃娃变得干净了,一脸神清气爽的被抱着出去。
姜舜骁刚喝完一杯茶,看着儿子在容仪面前拱啊拱,脸色一沉,走过去抱过他,颠了颠,一手沉。
小家伙咧着嘴嘿嘿的笑,他故意板着脸,说道:“还笑,小小男子汉,居然还尿床!”
容仪忍不住说:“小孩子哪有不尿床的啊?”
姜舜骁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当然:“我的儿子,就不能尿床。”
容仪:“……”
夫妻俩斗了会儿嘴,一齐坐下用早饭,这一回都吸取了教训,谁也没给孩子多喝。
……
黛灵阁。
秦夫人醒来时,一左一右都被挤的紧紧的,还有些热。
她眼神发懵,想起了昨夜的事,而后就有些僵硬了。
她眼神闪烁,转过头去看依偎在身旁的人儿,待看清后,更僵硬了。
秦黛珑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她连忙睁眼,正对上了母亲颤抖的眼神。
秦黛珑连忙坐了起来,呼吸骤然一紧,她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只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珑儿?”
秦黛珑呼吸一滞,又听到母亲不确信的问:“真的是我的珑儿?”
她微微哽咽,抬起头看着母亲,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倾身将母亲抱住,哭的浑身颤抖,道:“娘!我是珑儿,我回来了!”
一大早,大喜大悲。
……
不知经过了怎样的混乱,母女俩才好好的坐在一起说话。
秦夫人怀里抱着孙女儿,当时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惊醒了在一旁睡得正香的宁宁,也是巧,她瘪着小嘴,张口就是一声“凉”,叫的秦夫人一愣,秦黛珑欣喜若狂。
失而复得之后,秦夫人的接受能力好似都强上了许多。
虽然在看到宁宁的那一刻,她心里很是震惊,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对宁宁爱不释手。
宁宁酷似女儿小时候,她的脸上,竟是半分都没有父亲影子,只是脖子后面的一颗痣,她的父亲也有一颗。
母女俩聊了许多,也聊了许久,不顾饥饿,秦黛珑将这些日子的事都如实的告诉了母亲,虽说不想欺骗母亲,可看着她心如刀割的痛苦表情,秦黛珑还是将好多苦楚都咽回了肚子里,她不忍看到母亲为自己痛心的模样。
……
富贵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