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闻言也不啰嗦,直接扛起了不太配合的叶笙,来到书桌前坐了下来,将她放置在自己的腿上,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道。
“好了别生气了,我这几日没来是我的错,是我做的不够好,也是我考虑不周,冷落了你我道歉,你看我都道歉了,你不能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叶笙挣扎着要从景润的腿上下来,奈何终究实力悬殊,反抗无效正准备控诉时,那知那厮竟然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虽未停留可叶笙的脸却像过电一样,脑袋里瞬间就进了一团浆糊,思绪更是早就不知所踪,顶着一张红脸低着头也不看景润,一边绕着手指一边不知所措的结巴着说道。
“我,我,我很忙,你,你快走吧!”
难得看到叶笙这副小女人的样子,一时间竟让景润有些移不开眼,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快些把这个家伙娶到手,免得出现什么纰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什么阿猫阿狗给勾引跑了,那他损失可就大了,揽着叶笙入怀后紧接着问道。
“你忙什么呢?”
叶笙大脑还晕乎乎的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老实的交代道,待到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完全来不及收回了,自顾的懊恼了半天。
“去打架。”
景润自是知道叶笙在懊恼些什么,心中直得意,面上却故作惊讶的问道,毕竟今天街上的事情向宇已经向他禀报过了,所以很是自然而然的就问出来。
“打架?跟谁?王政那厮?”
这个时候叶笙的全部心思都在别的上面,自是没空理会他,景润见叶笙不理自己,他也不生气而是直接话锋一转口令言辞的看着叶笙说道。
“不行我不许你去,太危险了,你这不是去打架是去送命。”
从懊恼中回过神来的叶笙,听到景润如此严肃的语气,以及前后不一的态度,皱着眉头与他对视着,见他的眼中满是严肃认真,眉宇间似乎还带着责备的意思,只得低下头来憋着嘴巴,眼神晦暗不明的试探着问道。
“让向宇跟着我也不可以吗?”
对于景润的身份,在上次看到他给自己留的那封信后,叶笙就不怎么感兴趣了,只单纯的以为他是个郡王什么的,毕竟他说过家中亲人只剩下奶奶一个了,结果几天前她意外的从表哥嘴里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原来他就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庆安王,未来的君王,而她只是一个从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民女,这其中的差距作为一个聪明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十八年来叶笙第一次对别人动心,就这么放弃她有些不甘心,于是这件事就像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出放不下,为此她是消沉了好几日,出去散趟心打了一架,心情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奈何回家就从舅母那得知那么一桩事,本就烦闷无比的她,因景润的身份和态度,这压抑着的无名火自然是蹭蹭的往上冒。
她要揍的是他姑姑的儿子,他要帮自己的表哥这无可厚非,她也不怪他,可是他连缘由都不问,丝毫都不关心她是不是吃了亏,更不用说被人惦记上这一茬,其实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他做出这种抉择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的身份注定了是个干大事的人,以后是要坐那个位置的,而她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民女,那里高攀的上高高在上的君王。
叶笙这一系列想法,景润自然是不得而知,刚刚那番话也是低着头语气平平的情况下说的,所以景润完全不疑有他,也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就接着说道。
“不可以,他去了也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已经钻进牛角尖的叶笙哪里还分的来好耐话,景润说的她自动就意会成了别的意思,她就竟是有多可有可无,尽管内心已经幽怨到极点,但面上和语气还是听不出丝毫问题,挣扎着想要从景润的腿上下来,奈何某人抱的实在太紧,只得讽刺的笑了笑作罢接着问道。
“为什么呀!公主府的府兵有那么凶残?”
景润见怀中的人又不安分起来,听她的语气只以为她是在和自己玩闹,当即也没做他想就更加用力的抱着她,不让她动弹分毫,这才回应道。
“那真的是相当的凶残,我可是领教过的,不然你以为我在和你闹着玩呢!那老妖婆可惜命着呢!如今局势紧张,你一定要听话今晚就别去了。”
对于长公主府上的府兵凶残这一点,景润还真不是危言耸听吓唬叶笙,那位主确实是个惜命的,听闻早些年曾被刺客闯入过府邸,受了惊吓向太皇太后求了个恩典,自那以后长公主府上就入驻了一小股巡防营的人,那老妖婆还不放心,又花大价钱在外请了一些江湖高手作为门客养在府上,所以如今那长公主府真的是万万去不得的。
对于景润说的那些,叶笙自然是完全没放在心上,见景润执意阻拦自己,积压在心头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着,无奈又挣脱不开束缚,忍不下去了就只能阴沉着脸色大声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休想拦我,那地方姑奶奶我今晚是去定了,求你发发慈悲赶紧滚蛋别在这碍我的眼,看着就烦,放开我。”
看着叶笙怒气冲冲的神色,景润没来由心就慌了,这刚才还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太让他猝不及防了,不过心慌归心慌紧抱着叶笙的手却并没有因为她蛮横的态度而放松半分,强行板过叶笙的身子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有些受伤的叹息一声然后小声说道。
“哎!你就不能听点话让我省点心,我拦你还不是怕你吃亏,揍他的方式方法有很多种,咱不能只为了揍他一顿,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再说了那里守卫森严你揍不揍的到他还另说,这种赔钱的买卖咱还是别干了,就算你执意要干那也不是现在,得寻好合适的时机。”
冷静时候的叶笙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丧失了理智,呆在牛角尖里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所以景润这番话很大程度是白说了。
看着叶笙沉默不语的样子,景润还耐着心等了半天让她自己慢慢消化,半天过后叶笙还是那副样子,知道她一准是没听进去,刚刚自己所说的都白说了,有些无奈有颇为受伤的将头抵在叶笙的肩部说道。
“现在的政局看似一片祥和,实则内里暗潮汹涌,敌暗我明让身负父母兄长之仇的我在朝堂之上腹背受敌,熬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快要到头了,如今饵料已经准备好了,鱼儿很快就会上钩了,所以你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将这件事了结了之后,那王政你剁成肉泥我都不拦你,在那之前我只想要你平安无事,答应我好不好?”
这么严肃残酷的一件事,也不知怎么了景润就这样云淡风的说出了出来,说到最后语气中居然还沁着丝丝的温柔,叶笙自然而言的沦陷了,正思绰着该如何回应时,景润居然一抬头对着她颈窝吹了一口气,继续温柔的说道。
“好不好嘛?”
他这一吹叶笙再次沦为大红脸,窘迫异常的胡乱说道。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太久我可等不了。”
景润闻言笑了笑,想了一会就继续说道。
“等不了,那也不难,眼下就有一机会,两天后宫中有宴会,那个酒囊饭袋一定会到场参加,我们到时候在宫里动手,保准让你一次揍个够,怎么样你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