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润走后叶笙坐在床上懊恼的捶胸顿足了半天,越想越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气呼呼的躺下后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睡了过去,待到再次清醒过来,早已是日上三竿。
看着外面明亮的日光有些差异她的母亲今日居然能让她一觉睡到这个时辰,这都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难不成她今日是还没有过来?为什么还没有来?不会是生病了吧!
一想到有母亲生病这种可能,叶笙立马坐了起来,穿衣的同时听到窗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知道这个时辰定是丫鬟冬香在浇院子里的花,遂开口讲她叫了进来,看着信不走来的小丫头有些着急的开口问道。
“冬香,我娘今日来过没有?她现在在哪儿?是不是生病了?”
冬香一进门就看到叶笙手忙脚乱的着急样子,知她定是有急事找姑奶奶,待听到最后一句才知原来她是担心姑奶奶,未免她继续误会急坏了再不小心扭到脚,连忙上前道明了情况。
“表小姐莫急不用担心,是楚府派人来向大小姐提亲了,姑奶奶这会怕是和夫人在一起,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叶笙闻言有些不相信的停下系扣子的手,再三和冬香确认,知她没有骗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脚受伤这几日究竟错过了什么,楚玉那小子居然都来提亲了,这个消息来的有些突然,不过尚能应接也并不妨碍叶笙替任雯高兴,当然这个时候最高兴的恐怕要属被提亲的那个人吧!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一定高兴坏了。
了解了情况后就让冬香出去继续忙她的事情,她则迅速的穿好衣服,掀开被子就看到那个放在床边捂在被子下的红布袋子,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难不成是那个登徒子留下的?什么时候留下的?一定不是昨晚留下的,毕竟今早她睡的时候被窝里可没有这东西,难不成她睡着的时候那登徒子又来过了?
看到这东西叶笙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冒出那个人的脸,凭直觉认定了这东西定时那个人的,没想到一猜一个准。
打开袋子就看到一个制作精良的鞭子,手柄上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着玛瑙和宝石,鞭身的质地好似是由什么的东西的皮制成的,因宝石和玛瑙的成色很低调一点也不浮夸的缘故,搭配这鞭身以及手工雕刻的花纹,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精妙绝伦,只一眼叶笙就喜欢上这东西。
随便的甩了几下没想到并不是个样子货,相反还挺称手的,而最让她欣喜的是鞭子的手柄处居然还刻着她的名字,那苍劲有力的字体,竟比她手写的还要好看,反复抚摸着那两个字,心中喜不自胜,每摸一下心就跟着软一下。
当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一个鞭子给收买,差点就不争气的缴械投降,连忙就收起了那个鞭子强塞回红布袋子,就看到袋子里面居然还放着一个很小的盒子,盒子的一角还夹着一张纸条。
本着那人现下又不在这里,看一下又会死人的心态,打开了那封信,本以为是某人嘚瑟挑衅的话语,待看完信后叶笙不由得就羞红了脸。
“小混蛋你给我记住你的夫君姓景名润,尚未婚配父母已故在外祖家长大,本族中只剩奶奶一个亲人,所以家庭成员简单,这些东西本来是想亲手交给你,无奈诸事缠身,未来一段时间可能都见不了面,我在京中的仇家很多,为了娶你为妻,也为了你的安全不得不重新筹谋,所以你一定要将自己藏好保护好,当然我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待我重新归来之日定是娶你之时,你未来的夫君景润留。”
字字句句反复的斟酌,每读一次感觉就不一样,景润景润在心底反复的叫着这个名字,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以至于接下来的行为举止可以说是反常令人瞠目结舌,果然一开始恋爱的人都没有智商可言,若是以前的叶笙站在这里定要骂那个扑在床上来回翻滚的叶笙一句没出息。
高兴过后整理好仪容,打开那个盒子,就看到里面白瓶子,是他每日为她擦的那种药,一时间心中甜上加甜,将这些东西视若宝贝似的仔细收好,末了还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自恋的家伙,谁要嫁给你了。”
隐匿在屋外的向宇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屋内的一举一动,并且将叶笙所说的话一字一句,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他现在最新的任务就是保护叶笙,并将她每日所做的事所说的话事无巨细的给他家公子记录下来,活呢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一开始他还很不愿意,直到见到叶笙本人后才改的观。
这个打了他家公子的骗子偷马贼,上次不仅将公子害的那么惨还骗了他,因为马的事他还吃了五十军棍,本想着见到那小子后定要将他毒打一顿,没想到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她,还是尚书大人的外甥女,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是他家公子看中的心上人。
世道啊世道,天理啊天理!他算是受教了。
叶笙生平第一次磨唧,过了午饭后才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脚上的伤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疼了,但若是走得比较快还是会疼,大夫也说急行无益,让她走路放慢点,叶笙在深山里摸爬滚打也有几年了,这点道理自然也是懂得的,受伤这种事急不得,得慢慢将养才能好的彻底。
问过几个过路下人,打听清楚了大家现在都在前厅,待到她慢慢悠悠满面笑容的赶到前厅时,却看到大家伙眼中的愁容。
就连表姐任雯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这是什么情况,她的心上人来提亲不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吗?难不成是舅舅当场回绝了,没有同意这门亲事。
那也不对啊!舅舅是个开明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棒打鸳鸯的事,而且据她所知舅舅对楚玉那人的评价还不错,所以没道理拒绝这门亲事,问题一定不在舅舅这,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