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遇险

说完后,他接过大氅,迈步走了出去。

沈思瑶本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会挽留几句,没成想,他竟然是巴不得自己离开江府。

新婚第二日,便和离,不出三日,她沈思瑶就会成了万京城的笑话。

“小姐,咱们真的要回去吗?”

云兰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凑上前,担忧的问道。

沈思瑶如今的心里也打鼓,她已经可以想到,因为此事,哥哥以后在朝堂上,挺不直腰杆,祖母远在云州,也会被街坊四邻嘲笑。

推门出去,纷纷扬扬的雪花还在飘洒,原本已经有些盎然的春意,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雪该遮盖下去。

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一侧游廊突然响起了轮子辊磨地面的声音,不消片刻,一个身着绯色衣裙的女子来到了她的面前。

沈思瑶垂眸,就见江之玉正笑着望向自己,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温润模样,“天这样冷,大嫂怎么站在外面?”

“我打算今日回沈府了,和离书已经放在桌子上了。”

沈思瑶敛了敛神色,竭力做出一副得失泰然的模样,轻笑道。

话落,江之玉握住了她的手,眼底满是惋惜,“我知道昨日兄长那样,伤了大嫂的心,可如今大嫂既嫁到了江家,若是新婚第二日就和离,岂非让人看笑话。”

“兄长那人别瞧他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实则在情事上,也是个榆木脑袋,大嫂在这多待几日,慢慢的就能发现兄长的好了。”

她这一番话说的一扬一抑,滴水不漏,竟让沈思瑶无法反驳。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现如今,江之玉就拿捏住了她的七寸,让她不敢再有旁的想法。

见沈思瑶还有些摇摆不定,江之玉笑着从身后景风的手里拿过一个锦盒,打开后,一个玲珑剔透的玉镯子浮现在眼前。

江之玉利落地拿出玉镯戴在了沈思瑶细白的腕子上,笑着端赏了好半天,“这是江家祖传的玉镯,那会兄长特意交给我,让我来送给大嫂。”

沈思瑶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思忖了好半天,不知是该拿下,还是该戴着。

此后的一上午里,江之玉都在宦花阁陪着沈思瑶,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从前朝旧事,聊到江砚安。

当年江家之祸,她也丝毫没有顾忌的一并说了起来。

沈思瑶静静地听着,都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本以为她和大哥已经够难的了,没成想,江砚安和江之玉,竟更加艰难。

她很难想象,极寒的北境之地,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穿过重重包围,拿到胡老将军的手令,该有多么艰难。

如今江家的荣耀,都是江砚安拼了血汗才积攒下来的。

用了晚膳,江之玉又安抚了一会沈思瑶,这才心满意足的离了宦花阁。

沈思瑶被江之玉带着,不知不觉喝了些酒,此时微醺,小脸通红,想要起身去送她,都没什么力气。

云兰扶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帮她卸了钗环又换了衣裳,这才扶着她到床上躺下,自己出门去膳房煮醒酒汤。

一会的功夫,房门再次被打开,沉沉的脚步声徐徐传来。

沈思瑶撑着起身,抬眼,就见一个陌生男人正朝她这边走来,横亘在脸上的刀疤,在烛火下,格外的夺目。

见她坐起身,男人狞笑一声,搓着手扑到床前,“小娘子生的真是美丽!”

沈思瑶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拿起被褥蒙在了他的头上,一脚踹了上去,“救命啊!”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此时她的身子浑身发烫,刚迈步下床,腿一软,就跌到在地上。

男人醒过神,掀开被子,就见她跌坐在地上,面色潮红,宛若桃花,当即笑的更放肆了些。

“小娘子不必喊叫,今夜,就乖乖地陪我共度良宵吧!”

说着,一个虎扑,扑到了沈思瑶的身上,抬手就要撕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