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凭什么认罪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会出现,不用说,聂远都已经想明白了。

“玄筹师弟在说什么,师兄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墨斩看着聂远,依旧一脸的笑意,随后对着身边的两个弟子吩咐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将齐师弟抬下去疗伤。”

“是。”

那两名弟子应了一声,上前将倒在地上哀嚎的齐茂峰抬走,顺带着,把那条断臂也捡起,回去指不定还能接上呢。

“这么算计我,就不怕我日后报复你?”聂远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冷冷地说道。

“身为戒律堂弟子,该当秉公执案,岂能惧怕威胁。”墨斩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正色说道。

“说这句话时,你没觉得可笑吗?”聂远目光冷冽,盯着墨斩。

“我来时,只看到了玄筹师弟在残害同门,我依照宗规将你拿下,何笑只有。”

墨斩不想废话,对着身边的戒律堂弟子说道:“将这个残害同门之辈拿下,押去戒律堂,宗规伺候。”

“我若不呢。”

聂远冷冷说道,不是他的错,他岂能认错,戒律堂又如何。

“早就知道玄筹师弟会反抗。”

墨斩依旧笑面相迎,对着虚空之中恭敬一礼,随后说道:“长老,有贼子想要反抗戒律堂的拘捕,还请长老出手,将此子拿下。”

“剑宗之中,还从来没有人敢反抗我戒律堂的拘捕。”

突然,虚空之中,浑厚的声音响起,一道年迈的身影显化出来。

聂远抬头看去,这老家伙穿着的也是戒律堂道服,一身修为不说恐怖,但也是非常强悍,人藏境圆满。

“小子,你可知错。”浑厚的声音自老者口中传出。

“我何错之有。”即便是面对此等强者,聂远依旧不曾惧怕。

“有没有错,到了戒律堂,自会知晓。”

老者沉声一语,袖袍一挥,紧接着,一道恐怖的束缚之力落下,将聂远死死束缚住。

聂远想要挣脱,可境界差距太多,聂远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将此子押入戒律堂。”

老者看向墨斩,说道,随后,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将玄筹师弟,请入戒律堂,温柔一些,玄筹师弟可是我们剑宗的天才。”

墨斩对着身边两人吩咐道,随后走到聂远身前,拍了拍聂远的肩膀,露出一脸的笑意,附耳低声说道:“玄筹师弟,师兄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喜欢,简直太喜欢了。”

聂远笑了两声,低语道:“你最好祈祷一下,千万别让我抓住机会。”

“师兄等着。”

墨斩拍了拍聂远的肩膀,吩咐身边两人说道:“带走。”

“是。”

身边两名弟子,上前,一人押住聂远的一只肩膀,将其带向戒律堂方向。

墨斩看向被押走的聂远,冷笑一声,哼道:“玄筹,我墨斩的弟弟,不是你能欺负的,我墨斩的东西,也不是你能够随便拿走的。”

“得罪了我,是你今生做出的最大错误。”

言罢,墨斩轻摇折扇,缓步跟上去。

墨斩走后,围观的弟子瞬间炸开了锅。

“玄筹这是被戒律堂的弟子给带走了?”

“只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得出来。”

“被戒律堂弟子带走,玄筹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是他打败了齐师兄……”

“那又如何,那可是戒律堂,刚才戒律堂长老都露面了,你觉得他还能如何。”

“走走走,跟去看看。”

一众吃瓜群众蜂拥向戒律堂。

戒律堂中。

刚才那名长老端坐在主座之上,戒律堂堂主不在,如今的戒律堂他说了算,墨斩身为戒律堂堂主的弟子,自然是伴在其身旁。

戒律堂的两侧,站满了身着特殊道服的戒律堂弟子,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根长棍。

聂远则是被灵力幻化的锁链禁锢在戒律堂中央。

一众吃瓜群众自然是在堂外围观,他们可没有资格进入戒律堂。

“翠竹峰聂远,你可知罪。”

主座之上的长老,微微抬眸,看向聂远,浑厚的声音响彻大堂,逼格直接拉满,人藏境的修为耍出了天藏境的威风。

“长老,不知弟子何罪之有,又有何罪要认。”聂远看着上方的戒律堂长老,问道,声音洪亮,没有一丝畏惧。

“哼!”

戒律堂长老冷哼一声,说道:“在风云台之外的地方与同门弟子私斗,甚至于残忍手段,残害同门师兄弟,还不认罪?”

“我无罪之有。”

聂远直视着戒律堂长老,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无罪?”戒律堂长老目光一沉,厉声道:“风云台之外,你与齐茂峰私斗,齐茂峰被你斩断一臂,此等罪行,你竟敢说不认罪?”

聂远冷笑一声,反驳道:“长老,我与齐茂峰一战,乃是他主动挑衅,我不过是被动应战。至于他断臂之事,更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堂外围观的吃瓜群众自然是能听得到里面的对话,皆是心中震惊。

“我去,玄筹到了戒律堂还敢顶撞戒律堂的长老,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会是以为自己天赋无双,戒律堂长老会给他走个后门吧。”

外面的吃瓜群众议论着,里面的气氛却是不咋好。

戒律堂长老脸色阴沉,身为戒律堂长老的他,何时被弟子如此顶撞过,沉着目光,看向身旁的墨斩。

墨斩瞬间明白长老意思,对着长老躬身一礼后,开口说道:“弟子前去之时,只看到玄筹师弟压制这齐茂峰斗法,后面更是将其一臂斩下,外面围观的弟子们可以作证。”

说罢,墨斩微微侧眸,看向聂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冷笑道。

外面围观的弟子虽然知道聂远是冤枉的,可是没人敢上前为其证明,齐茂峰他们得罪不起,墨斩他们更得罪不起,也就只能得罪得罪聂远了。

“玄筹!”

听后墨斩的话,戒律堂长老怒视聂远,喝道:“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呵。”

聂远冷笑一声,目光依旧如炬,说道:“你们要这般说,我自然是无话可说。”

“如此说来,你是认罪了。”

见聂远松口,戒律堂长老面色稍微有所缓和。

“认罪?”

聂远冷笑一声道:“我何罪之有,凭什么认罪!”

“好,很好。”

戒律堂长老怒笑一声,看向一旁的墨斩,说道:“你说,在风云台外私斗,并残害同门者,何罪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