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放弃巨弩的制造,且不说你能不能将巨弩的构造看穿,即便你能看穿,也造不出来。”洛之雪继续说道。
“为何。”聂远疑惑问道。
“一台巨弩的造价都在百万两往上说,这还只是弩车,箭矢的造价相对低一点,几十万一支吧。”
“我去,这玩意吃钱呢。”
“不然你以为巨弩为何会有如此之高的威力,全都是钱堆上去的。”洛之雪摊了摊手说道。
“难怪。”
聂远捏着下巴看着魔戒中的最后三支箭矢想着,难怪临走时,赤龙女帅只给了他几只箭矢。
原来不是抠门,是真给不起啊。
“这般费钱,是得找个赚钱的路子啊。”聂远捏了捏下巴,不由将目光落在了洛之雪身上。
当朝的长公主,剑宗内院第一人,得按克算,要是把她给绑了,那钱不就来了么。
洛之雪看着聂远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游走,心里不由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个眼神有些不咋纯,以免这小子趁自己不注意是开了透视,便在身上落下了一道遮掩。
绑架当朝长公主,聂远也就只敢想想。
那可是长公主啊,出门怎么说也得带几个像样的保镖,他敢肯定只要自己现在对洛之雪做出什么过危的动作,他敢肯定,自己的脑袋下一瞬便会满地滚。
不要问聂远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气流的波动,虽然很微弱,却还是逃不过聂远的感知。
身后的虚空中藏有人,且还不少,修为也不弱,若是没猜错,最弱的也得是三藏境。
研究了半天,依旧没有半点成效,无奈,聂远只得将看得穿的部分给画在了图纸上,然后再一点一点往出推演。
当然不是现在,聂远收起巨弩与图纸,拿出了一只箭矢,他倒要看看,这小小的一支箭矢,造它会要如此的天价。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将我们的聂大少给吓一跳。
箭矢的箭杆中刻满特殊符文,还有几张逍遥级别的符箓包裹,是聂远没见过的符箓。
再去看肩头,依旧是内藏乾坤。
难怪造价这般贵,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箭头,就有百十来张逍遥境级别的炸符,与几张人藏境级别的炸符,这还只是炸符的数量,其他的那些个东西聂远都还没算进去呢。
聂远暗想,看来自己短时间内是造不成巨弩来了,自己现在也就只能画出洞明境级别的炸符,逍遥境级别的都画不出来,更别说人藏境的了。
无奈,聂远只得收起箭矢,取下腰间的紫葫芦,猛灌了几口灵液,心中好一个惆怅。
有机缘,便会伴随有危机,也不知这一次会遇到啥样的危机。
又将目光投向元神海中的梦仙,除了一棵参天桃树,哪还有梦仙的身影,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苏醒了。
剑宗距离绝命谷少说也有几十万里的距离,即便是巨鸟飞得快,也需要好几天才能到达。
所以,聂远果断掏出玉牌,给唐清念传音道,让其在外门大比报名之时帮自己报个名。
传音刚一发出,便收到了唐清念的回话,无非是那些关心的话语,外头小心行事啦,注意自身安全啦啥的,虽然听着有些内啥,但聂远依旧是给听完了,如此关心他的人不多,他又怎会觉着反感呢。
飞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聂远闲得没事儿,朝地下瞅去,这一眼,不由让他眉头一挑,下方是一个剑宗的女弟子遇了难,正与几头强过她的妖兽缠斗,浑身道袍沾满了鲜血。
而这女弟子,也是聂远的熟人,不正是沈万三的女儿沈晴月么,没想到她也加入了剑宗。
同为剑宗弟子,怎么能不救,洛之雪控制巨鸟朝下方飞去。
只是还不等巨鸟落地,沈晴月便已经落败,不落败也没办法,她的修为才灵光境五重,面对的几头妖兽,全都是将要拥有灵光境六重实力的存在,能坚持那么久,就已经是很牛逼了。
眼瞅着妖兽张开巨口,想要将沈晴月吞下时,一道青鸟虚影落下,将数头妖兽被击了个粉碎,骨肉渣子落了一地,就连沈晴月身上也落上了不少。
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抬头看向头顶的巨鸟,待看清上面的二人与她同样都有穿着剑宗道袍后,便躬身开口道:“谢师姐师兄出手相救。”
“此处山脉太过危险,尽早离去,返回宗门,准备外门的大比。”洛之雪淡淡说道。
“谢师姐提醒。”沈晴月再次躬身行礼道。
别说,她出来做任务好多天了,身份令牌都不知丢哪里去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有外门大比这一件事情。
洛之雪轻轻点了点头,便控制巨鸟朝远处飞去。
就在要飞离此地时,从巨鸟之上落下数张炸符与几颗迷踪弹,落在沈晴月的脚边。
沈晴月先是一愣,随后忙躬身施礼道:“谢师兄。”
捡起炸符与迷踪弹,沈晴月看得发愣,这炸符的手法,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不过她也顾不得多想,逃出这片山脉要紧。
“怎么,刚才那个女弟子你认识?”
飞出去一段距离后,洛之雪看着聂远问道。
“也算是个故友吧。”聂远轻叹一声,再次闷了一口灵液,遥想当初,自己给人女娃整的,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让他不由想起,在城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大小姐,真是感慨,当初的沈晴月修为虽然不低,却是因为被家族保护的太好,实战经验基本为零,几个刺客就把她给吓的魂不守舍,现在面对数头强于自己的妖兽,却依旧能生得起反抗之力。
如此之大的变化,也不知这妮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今他的家族被灭,对这些故友却是格外珍惜,能帮上的,尽量帮一下。
“呦,还煽情上了,你前女友?”洛之雪笑道。
“你觉得像?”聂远斜眼瞅着洛之雪。
“像。”
“扯犊子!”
聂远举起灵液,灌了几口后就不在言语,而是盯着远方去看,似是在想什么。
至于在想什么,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看着聂远,洛之雪竟然在其脸上看出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洛之雪也跟着叹了一声,不知这个少年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故事。
她想要了解聂远的过往,可又不知从何开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