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宁插着腰,脸色凝重盯她半晌。
开口却又是答不对题。你的重点偏了,我们现在是要想办法怎么维护你的人身安全。
杜施不放过她,说:我就是好奇。
周有宁气滞。眼见避不开这个问题。才说:孟延开告诉我的,你满意了?
杜施挑了下眉,然后点头。
周有宁眼神躲避,暗自舒了口气,顺水推舟说:他觉得我是你身边,他唯一信得过的人。所以这事得让我知道。若真有事发生的时候,也能多一个人想对策。
杜施点点头。刚开心了没一下。又想起一件事,嗔怪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宁浔啊?他山高水远的。手不方便伸那么长,除了空担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可不一定。你太小瞧他了。周有宁说。他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还有这次袁瑛和她儿子那件事,虽然我找到曾经一位熟人帮忙,但我没那么大面子。也是他亲自出面打招呼,别人才答应。东临市也不算他的地盘吧?他也能吃得开。反正他总有办法。
杜施觑她一眼。低声说:我之前一直拖延着没告诉他怀孕的事,其实就是怕他教训人,倒也不是故意不想让他知道。因为我和孟延开以前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很反对我再跟孟延开有瓜葛。这回我怀孕了,在这节骨眼上还招来祸事。他估计要被我气死。
宁浔不骂她一顿是不会解气的。
杜施本身也不怎么怕宁浔。只是那是她极重要的亲人。曾经三申五令地警告过她,不要跟孟延开在一起,孟家内乱,会有危险云云,她当时没听。
虽然现在也不后悔,但宁浔肯定会觉得,事情被他说中,她做的决定都是错误的,因此对她大肆说教。
被宁浔上政|治课,比跪祠堂还难受。
周有宁说:你早知道有这一天的话,早说早超生。况且他肯定也是处处为你好,你们兄妹二十多年的情谊,他还能害你吗?他人就是那样,让他过过嘴瘾,骂几句就过去了。你现在先跟我把事情好好交代了。
……
深夜里,跟踪杜施的人向孟京生报告了今日具体情况。
杜施早上回了颐原别墅,载了一车行李大张旗鼓地回了运河岸。
晚上的时候,宁浔从南深市赶来,兄妹俩,还有周有宁和杜浠文,一起去外面的澜西上吃饭。
结果好像在餐厅发生了争执,杜施跟宁浔不欢而散,从餐厅出来时俩人脸色都不好,又在露天停车坪那里吵了起来。
杜施最后哭着跟周有宁走了,宁浔也去机场了,应该是要回南深市。
孟京生将手机开着免提,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叶言卿在床上背对着她。
挂断电话后,孟京生盯着她沉默的背影好一会儿,说:还装?想听就听。
叶言卿沉默片刻,没转身,但没刻意忍住呼吸起伏的弧度,你回来干什么?
孟京生嗓音森冷彻骨:昨天的事,你不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