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才在想,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接着就猛地被拖进去,掐腰抵在墙上。
墙壁上有水蒸气,杜施穿着丝质吊带睡裙,后背瞬间凉透,她轻呼一声,刚从温暖的被子里起来。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好冷!
孟延开目的纯粹,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上手。
杜施仰着脖子踮着脚,唯一依附就是背后的墙壁,可那墙又滑又冷,她不得不伸手,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借力。另一只手按住他低伏在颈间的头。
他下手下口都有些重,皮肤触感有点痛,杜施拍拍他,孟延开。你等一下……
你最好现在说的是我想听的话。孟延开稍稍退开,咬牙切齿,粗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锁|骨。
我今天不方便,杜施带着求饶哭腔,声音越来越小,我那个来了……
杜施明显感觉他身形一僵,裙下,掐着她腰的手往下,摸了把,他的手彻底僵住,杜施也紧绷着一动不敢动。
杜施糯声补充:我例假很准的,昨晚就来了,我没骗你。
嗯,好准,你想说明什么,说明你很健康?孟延开说着缓缓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看着她,昨晚你干的?
杜施看着孟延开怒欲相交的眼神,咬唇直视着,故作不知:什么啊?
孟延开气得腮部紧绷。被欲气憋得脸色难看,冷声反问:你说什么?!
杜施不明就里般,一脸懵然,哦,你是说昨晚怎么回去的吗?是我送你回去的,宴庄说他们可以应付闻……
谁说这个?孟延开阴沉着脸打断她,我裤子是你脱的?
杜施抿了抿唇,应该没这回事吧……
说完就垂下眸,孟延开看她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不安地转了转。
你故意的?他看了她半晌,松开手,站直了身,漠然盯着她,语气说不出的索然无味,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也不是很有意思。但你为什么这么认真?杜施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软声细语说,不就是你非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无伤大雅地回报一下你么?谁知道你这么惦记这事,追到这里来也要做。
孟延开抓出我不想做的事这几个字眼,他挺心平气和地笑了笑:原本跟你结婚也不是我想的。但我不也结了?你昨天做了你不想做的事,但魏行舟答应跟宁天合作了,你觉得你昨天很亏?
杜施听了他前半段,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没了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亏的不是昨天。
孟延开冷眼看着她,不做声。
杜施很委屈,眼里氤氲,眉头轻皱的看着他。
孟延开转开了脸。
你为了跟我上床,不惜飞两千多公里过来找我,你如此不嫌麻烦,那天晚上那么好的时间,你又为什么要走?杜施鼻头发红,眼神控诉。
你没完了是吧?孟延开烦躁地看她一眼,他抬手掐住她的下颌,语气冷然。早说过你介意她,就不该跟我提结婚。
杜施哽咽:那你忘不了她,也别来找我上床,我又不是你的泄谷欠工具。
孟延开眼神凉薄。语气明明正常得很,话却极度刺骨:这种事情非要扯感情?结婚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有感情。
杜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睛里蕴着水气,她喉咙发痒,半天才哑声低低地说:你混蛋。
她偏过头,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又回过头大声冲他吼了句:孟延开你混蛋!
杜施想逃离。总之要先离开被他的味道占据的地方。
她一转身,孟延开伸手就将她扯了回来,并且掀了门关上。
杜施刚扭身挣扎,便被他低头吻住,他来势凶猛,扣着她后脑勺,手也困住她的腰,不给她分毫挣扎的余地。
杜施在他怀里呜咽。换气时被哽住,喘不上来气,脸色痛苦,孟延开松开她,杜施咳嗽不止,脸被憋得通红,鼻头和眼睛也是红的。
孟延开不再动她,静静地看着她缓着气。
杜施就这两下,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竭,有头发黏在脸上,糊着泪水,她伸手拨开,为了呼吸舒畅不那么闷,她将颈侧的头发也弄到颈后。
睡觉时没穿胸衣,那薄薄的丝质布料睡衣,实在难遮住什么。
我现在不太想跟你说话了。杜施带着鼻音。力不从心似的,一脸疲累,转身就要走。
孟延开伸手阻断她去路,杜施抬眼望着他。秀气的眉头拧着,眼睛还是亮,但是里面的水光发亮,有种说不出的怆然。
她眼形笑时媚。哭时凄清,尤其还含屈带怨看着他,抿着唇,娇艳的脸上满是倔强。
孟延开心头烦躁难当。伸手擦了擦她眼角,被她避开,孟延开掰过她的脸,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杜施瞪着他,一言不发。
孟延开故作凶狠威胁她:再瞪眼睛给你挖掉。
说完,见她神色未变,孟延开无法平心静气对着这张脸,却意外地伸手将人纳入怀里是,托着臀抱起来。
杜施熟练地两脚一跳,圈住他的腰,手揽着他的脖子,无声地头枕在他肩上。
走到床边,刚要将她放下,杜施的腿紧了紧,她说:我帮你弄出来,你就回去吧。
孟延开的身体对她很有感觉,可也只是止于身体上的感觉,有欲无情,他甚至不愿意答应试着给她感情。
不就是内定笃定,他根本放不下叶言卿,所以无法给其他人承诺吗?
杜施伸手握住,孟延开喉结一紧,拿开她的手,说:叶言卿那天是被关在了家里。
杜施一顿。
孟京生不知道她怀孕了,在书房扇了她耳光,踹了她一脚后,出门将她反锁在里面,并且让保姆无论如何都不准放她出来。她的确可以打120,但害怕事情闹大,会影响跟孟京生的婚姻,加上她习惯使然有问题先找我。
杜施一言不发,贴着他肩膀的手指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