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裴君泽顺手将人捞进怀里面,“棋艺何时这么厉害了?”
顾锦婳勾唇一笑,“都是你教得好。”
“我教你的还有什么?”裴君泽低头吻住她的唇,轻含着唇瓣,“裴瑾瑜实在不懂事,在燕临面前说了许多与你之间的往事。”
顾锦婳直呼冤枉,“儿时的事情我记得不多了,这可不怪我。”
“是,不怪你。”
“明日皇帝要在宫中举办宴席接待燕临,你身体不适,就在家中休养吧。”
顾锦婳闻言皱了皱眉,“我要随你一同去。”
“一个宴席而已。”
“燕南浔今日同我说,明日宴席上,皇上和太子要对你动手,他们提早找了红花,打算在明日给你下在酒水中。”
说着,顾锦婳的声音低沉下去,“我还听说,丹生子先前的心上人就是因为中了红花而死,此毒没有解药,若是中毒,必死无疑。”
顾锦婳抓紧了裴君泽的衣裳,轻轻说,“我实在担心,明日想同你一起入宫。”
“听潮阁在宫中还有些势力在,若是能找到明日摆在你面前的酒壶,或许可以杜绝此事发生。”
“杜绝不了。”裴君泽轻轻摇头,面上云淡风轻,像是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什么意思?”顾锦婳不解。
“皇上前些日子得了一个九转提壶,酒壶上有开关,红花早早藏入酒壶中,只需要倒酒的人按下机关便可倒出藏有红花的酒,若不按机关,那这酒便是无毒。”
“所以,你早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裴君泽点头,“比你知道的要早一些。”
“九转提壶出现的事情你就想到了?”
裴君泽点点头,“对。”
“可曾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顾锦婳问。
“毁掉九转提壶即可。”裴君泽道。
“皇上既然找来这个酒壶对你动手,如何会叫人轻易找到,明日我们要提早入宫,我叫人先去看看。”
“婳婳,此事我来解决就好。”裴君泽轻叹一声,将人拢入怀中,“我总是不愿你为我涉险的。”
顾锦婳回抱他,“我也不愿意在家中心惊胆战地等着你的消息。”
此事说定,顾锦婳早早联系了今姝,让宫中人开始寻找九转提壶如今在何处。
次日一早。
便有宫中的人来送帖子。
顾锦婳醒来时,见桌上放着一张帖子,走过去一看,回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入宫了。”
“过来。”裴君泽半靠在床上,对着顾锦婳伸出手。
顾锦婳走过去,轻轻靠在他怀中,“今日万事小心。”
“你也是。”
“放心,老皇帝以前不敢杀我,现在自然也不敢杀我。”
她倒是还要感谢那个钦天监,虽然给了她一个霸星的身份,但于此同时也说出她的命同国运绑住,皇上自然不敢轻易动她。
“我走了。”
裴君泽从床上走下,又拉着顾锦婳好一番温存,直到怀里的人瘫软下来才停手。
顾锦婳红着脸,“下次再胡闹便不叫你来我这里了。”
“好,下次我忍着点。”
顾锦婳呻骂了句,看着人离开了院子。
不多时,今姝和玲珑一起走进来,“小姐,洗漱吗?”
顾锦婳点点头,走过去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任玲珑为自己梳头。
今姝从衣柜里找出了几件衣裳出来,问顾锦婳,“小姐今日要穿哪一件衣裳?”
顾锦婳想了想,“就昨日那件吧。”
今姝顿时眼前一亮,“小姐您确定?”
顾锦婳笑着点头,“为何不缺定,就穿那件。”
“小姐今日进了皇宫,定是能艳压群芳。”
“艳压群芳倒是不敢。”顾锦婳勾了勾唇。
今日皇宫里定是不太平,比起被皇上遗忘,今日成为焦点才更为合适,这样才能为裴君泽赢来一些时间。
待换好衣裳,燕南浔便闯入了院子里。
见她在自己家中来去自如,顾锦婳已经习惯了,“你还是住武侯府吧,省的日日还要跑这么远。从西郊行宫到我这里,路上都要两个时辰吧。”
燕南浔一屁股坐下,“裴君泽都回来了,我住在这里心里怵得慌。”
“他怎么你了?”顾锦婳问。
燕南浔摇摇头,“他也就在你面前好些。”
“那是。”顾锦婳不多问,起身站起来。
“玲珑你留在家中就好,今日入宫不能带太多人去。”
玲珑闻言点头,“小姐慢走。”
一行人走出侯府,习凛早早将马车准备好。
二人坐进了马车里,燕南浔便开口道,“我昨日同你说的事情,你可有做准备?”
顾锦婳轻轻摇头,“没有。”
燕南浔瞪大了眼睛,“没有?”
“如何做准备?我如今人在宫外,就算是知道皇上要对裴君泽动手,也无法进宫将那红花给拿走,不过只能将此事告诉裴君泽,叫他今日注意些罢了。”
“裴君泽知道就好,你们这太子和老皇帝手段真是如出一辙,连自己的亲人都舍得下手。”
“皇权之上,无任何情分。”
“话是如此说,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一丝差错,裴君泽就要没命了,你当真就一点也不着急?”
顾锦婳看向她,知道她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认真说道,“裴君泽好好的,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他若出了什么意外,我自然也不独活。”
“这话可不能说。”燕南浔连忙打断了顾锦婳,“打不了,到了宫中我同你一起去找找九转提壶藏在了哪里。”
顾锦婳笑笑没说话,九转提壶想必是被太子藏在了隐秘的位置。
短时间之内要找到,估计还不容易。
马车赶在众人之前停在了宫门口。
顾锦婳下了马车,便见宫门外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了。
”婳婳。“
不远处,传来裴瑾瑜的声音。
顾锦婳看过去,想起昨日裴君泽同自己说的话,对裴瑾瑜的态度也冷了些。
“怎么了?”
裴瑾瑜未察觉到什么,神色如常,“听闻你身子不适,今日正好见了你,想着你今日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