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顺便带你看场好戏。”
裴君泽淡淡勾唇,拾起桌上那本书,拿在手里翻看着。
漫不经心的问,“女德?你何时喜欢看这种书了?”
顾锦婳看向门外,眸光幽幽,“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她如今就就被一个孝字压着,行事更是谨小慎微,以防被顾青玉抓住由头生事。
说话间,院子里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玲珑走进暖阁,轻声道,“小姐,是宋夫人。”
“嗯,让她等着。”
顾锦婳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会儿她是来,但她不想见她了。
玲珑走出去。
顾青玉身上披着狐狸毛大氅,却还是被冻手脚冰凉,入夜,天上还飘起了雪。
她连连打哈欠,双脚冻僵站都站不稳。
房中,顾锦婳喝完一杯茶,看向裴君泽,“王爷说带我看场好戏,是要看什么戏?”
“稍后便知,先去将她解决了,聒噪。”裴君泽轻蹙了下眉。
顾锦婳了然,他们两人还真是一样的讨厌顾青玉的声音。
走出暖阁,顾锦婳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看向顾青玉。
“姑母这么晚才来,我都睡下了,平白让姑母等久了点。”
“顾锦婳!”
顾青玉咬牙切齿,冻僵的手伸都伸不直,半蜷着指向不远处几个红木箱子。
“你要的东西都在那里。”
“玲珑,肖嬷嬷,你们去看看。”
顾锦婳扫了顾青玉一眼,勾了勾唇,“当着姑母的面,点清楚了。”
“是!”
玲珑和肖嬷嬷应声,拿着嫁妆礼单走过去,命人将箱子打开。
顾青玉的脸瞬间变的惨白,眼中再没了方才的得意,双眸隐隐透着惊慌,似是害怕被发现什么。
顾锦婳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使唤丫鬟去房中搬了把椅子,又让人将暖炉搬了出来,静静的坐在门口等着。
眼瞧着从天明到天黑,茶换了一壶又一壶。
肖嬷嬷和玲珑才将所有拿走的嫁妆清点完成。
玲珑走回顾锦婳身边,道,“小姐,少了几样。”
顾锦婳顿时看向顾青玉,顾青玉身子哆嗦了下,眼神闪烁,不敢看她。
“去,给姑母上茶,天寒地冻的,再将姑母冻出病来。”
肖嬷嬷闻言,过去倒了杯滚烫的热茶递给顾青玉。
顾青玉指尖僵硬,碰到热茶也没有知觉。
看礼单上面圈出来的各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只怕那一箱嫁妆都不及这缺失的珍贵。
“姑母,为何还缺了几样?”
顾青玉有些慌张,强撑着道,“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了,是你的丫鬟查错了!”
“是吗?”
顾锦婳看向玲珑,“玲珑,姑母说是你差错了,是不是?”
玲珑义正言辞,“回小姐,奴婢查的清清楚楚,且每样物件都没有重复,不可能差错。”
“姑母听见了,不可能差错的,若是姑母这里没有,那兴许是在祖母院子吧。”顾锦婳缓缓起身,“不如请姑母随我一同去请示祖母?”
顾青玉狠狠咬住舌尖,这贱人!竟然又搬出老太太!
她好不容易藏了几个值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顾青玉恨恨咬牙,心在滴血,“我再回去找找,兴许是没拿过来。”
“那就麻烦姑母再去一趟吧,天就要亮了,天亮之前要是还没见到,只怕他们又要去宋府门口要账了。”
顾青玉心一颤,恶狠狠瞪了顾锦婳一眼,一想起那封休书,她便加快了步伐,领着丫鬟婆子离开了院子。
顾锦婳收回视线,“将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
说完,转身走进房中。
裴君泽还在,顾锦婳淡淡扫了他一眼,“王爷要带我看什么好戏?”
“跟我来。”
话落,裴君泽长臂揽住细腰,微微用力将人拉进怀里。
足尖轻点,两人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耳边狂风呼啸,裴君泽贴心用大氅裹住顾锦婳,顾锦婳这才睁开眼睛,见是朝着宋承望的院子而去,不由得诧异,“他这里能有什么好戏?”
“稍后就知道了。”
裴君泽缓缓把顾锦婳放下,两人正好在宋承望的房顶上。
裴君泽示意顾锦婳揭开房顶瓦片,顾锦婳点头,弯腰揭开了一骗瓦片。
便看见阮罗烟帐中香艳的一幕。
只是宋承望怀中的女子不再是已经死去的乐薇,而是宋锦心的贴身丫鬟碧儿。
碧儿长了个好样貌,她没有忘,当初宋锦心折磨她,就是碧儿拿来水蛭放在她的床上,又用绳子将她死死捆在床上不能动弹。
“看够了吗?”耳边热气拂过,顾锦婳下意识后退一步,却一脚踩空险些掉下去。
裴君泽长臂一拉,又将她拉了回来,将瓦片踢回原地,足尖轻点,带着顾锦婳离开。
顾锦婳害怕掉下去,紧紧环着他的腰。
裴君泽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待两人走进房中,他缓缓松开手,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顾锦婳。
“这里面装了什么?”
顾锦婳见上面细密针脚绣着的青山图心生喜欢,闻到一股异香。
“里面的香粉能使人耳目清明,必要时候可以防身。”
知道顾青玉一行人是阴线小人,裴君泽这香囊送的恰到好处。
“多谢王爷。”
“不谢,走了。”
裴君泽话落,抬脚走出去。
顾锦婳没送她,将香囊系在罗裙上。
盏茶功夫,顾青玉再次带着人前来。
“玲珑,你去。”顾锦婳懒得出去,指使了玲珑过去。
清点完,玲珑走进来。
“小姐,东西都齐了。”
“好,都放进库房吧,钥匙以后你拿着。”
顾锦婳打了个哈欠,转身朝床走去。
顾青玉这次过来,连顾锦婳的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