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反应过来,双眸瞬间变得阴狠毒辣,“爹,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摆明了是顾锦婳那个丫头做的?”
话说到嘴边,他觉得不太可能。
“那顾锦婳一心想嫁给承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蠢货!”
宋尚书恨铁不成钢,他英明一世,在朝堂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蠢货!
宋青山被骂得不敢多言,小心看着他爹。
“贪心不足蛇吞象,凡事都要有个度,她还没嫁到我宋家来,你那婆娘就带着儿子女儿过去,十万两银子啊,如何能不惹恼了顾锦婳?”
“我看不仅顾锦婳,就连穆家老太君只怕心里也记恨着。”
“那爹的意思?”宋青山不敢再猜。
宋尚书扫了一眼过去,微抿着唇,眸中划过一抹歹毒,“你现在就传信给承望,让他对顾锦婳多动点心思,那丫头可不傻,趁着那丫头还喜欢他,就直接把她夫妻之事给坐实了。”
“他们两人现在还未成婚,始终不是一家人,银子的事情自然也说不清楚,待那丫头彻底成了他的女人,顾家的一切岂不是信手拈来。”
宋青山闻言,眉梢微微扬起,“不愧是爹,儿子明白了。”
“嗯,去吧。”
宋尚书执起桌上的茶杯,拨开茶叶轻抿了一口。
区区一个小妮子,背后无父无母,还想跟他斗!
宋尚书冷笑,重重掷下茶杯,还嫩了点!
……
望春楼雅间里。
顾锦婳瞧着眼前两人,不禁诧异问裴君泽,“玖王这是什么意思?”
“我培养的暗卫,你现在身边豺狼环伺,有他们在你身边,方可安心。”
裴君泽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语,却让得顾锦婳心头一暖。
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他培养的暗卫是何等存在。
不仅个个武功高强,更精通易容,机关,甚至还有擅长用毒之人。
东秦国危难之际,到了战场上,更是让敌人闻风丧胆。
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人物,随她一起留在大宅院里,倒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她欣然答应下来,“多谢王爷。”
她身边除了肖嬷嬷之外没有可用之人,且还要防范宋承望一家对她下毒手,正是用人之际。
“张嘴闭嘴就是谢,本王不问你要些什么是不是说不过去了?”裴君泽挑眉,如玉的眸子闪过点点笑意。
顾锦婳鲜少见他笑,如今一见觉得稀奇得很。
“我除了银子,一无所有,恰巧王爷又不需要这些,如此当真不知能给王爷什么了。”
“那你就好生活着吧,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要你的命不为过吧?”
顾锦婳:“……”
“王爷的想法还真是,清新脱俗……”
裴君泽笑而不语,看向两人抬了抬手,“去见你们主子。”
二人闻言,齐齐走向顾锦婳,在顾锦婳面前缓缓跪下。
“主子。”
顾锦婳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
“我在武侯府处境艰难,府上人处处算计,你们二人日后若是跟在我身边,脑子就要警醒着,不可随意相信旁人的话,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被人收买,否则一经我发现,绝不轻饶。”
“是!主子放心。”二人齐声道。
“嗯,都起来吧。”顾锦婳抬抬手,“你们叫什么?”
“他们没有名字。”裴君泽说。
“没有?”顾锦婳诧异。
眼前两人看着与她差不多大,却连名字都没有。
“暗卫不见天日,生于阴暗,死亦不留痕。”裴君泽平静的说出这番话。
顾锦婳却为之震惊。
震惊暗卫的命运,也惊叹裴君泽的苦苦筹谋。
“既然你们跟在我身边,日后就要露于人前,我给你们取个名字吧?”
顾锦婳看向眼前不苟言笑的男子,“你叫习凛,做我的马夫。”
习凛应声,“是!”
顾锦婳又看向另外一名女子,“你叫玲珑,做我的贴身丫鬟。”
“是,谢主子赐名。”
顾锦婳看着玲珑比习凛要活泼些,这名字倒也衬她。
“还要去哪?”裴君泽问。
“国公府,去看看外祖母。”顾锦婳如实说。
想起丹生子的事,她看了裴君泽一眼,“王爷,丹生子给您回信了吗?”
“不日就回京。”
闻言,顾锦婳悬着的心落下一半。
“此事麻烦王爷了。”顾锦婳看了眼外面,道,“时候也不早了,锦婳先去国公府了。”
“嗯,去吧。”
裴君泽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翩翩身影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
裴君泽低低一笑,“小没良心的。”
肖嬷嬷在马车外候着,看见顾锦婳从望春楼走出来,忙上前迎她,见顾锦婳身后跟着两人,不禁愣了下,“小姐,他们是?”
“嬷嬷,她是玲珑,日后是我的贴身丫鬟,他叫习凛,日后我出行,他就是马夫,你回府知会管家一声,让他去安排。”
肖嬷嬷闻言颔首,她自然知道这声知会不是普通知会。
“她是肖嬷嬷,府中除了我之外,只有她可信,玲珑你日后就跟在嬷嬷身边学规矩,习凛,你抓紧将府上的人认明白。”
二人点头。
肖嬷嬷半路回府,想着自己小姐如今当真是不一样了,心中顿时畅快不已,健步如飞的朝武侯府走去。
国公府中,穆老太君瞧见外孙女,顿时精神抖擞。
“乖孩子,你回去后,他们可曾又为难你了?”
顾锦婳摇摇头,抿起唇角,握住穆老太君的手说。
“为难倒是说不上,倒是会给点脸色看,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何况还在我家,他们就是心里不忿也得忍着,要不然就收拾东西滚蛋。”
穆老太君一听,顿时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