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除了打架,别的事情都不会?”
王陵影瞪了他一眼。
杜青尘也不生气,笑道:“不不不,我会的东西比较多,不过,打架算是我最擅长的,因为简单直接啊,而且有时候打架心里还很爽,有的人,就是欠揍,也不适合用言语去较量,没有打架来得痛快!”
想想杜青尘会的东西还真多,王陵影无从反驳:“算了吧,跟我们也没有关系,这个刘剑波,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哦?听起来,这个刘剑波很有背-景?”
杜青尘有些好奇。
王陵影说:“刘家的大少爷,你说能没有背-景吗?”
“刘家很厉害吗?”
杜青尘有些懵。
“和胡家一个等级,算是我们江南市的顶级家族了。”王陵影说。
“那也不怎么样啊。”
“你现在口气是越来越大了,胡家不被你放在眼里,连刘家,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了。”
王陵影气道:“刘家虽然实力和胡家差不多,但胡家却不敢惹到刘家,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
“因为刘剑波的姐姐嫁了个好老公。”
杜青尘一愣:“这么说起来,刘剑波的姐夫来头更大了?”
“京城南宫家的南宫战,就是他姐夫,你说他能不嚣张吗?胡家,怎么敢得罪他们!”王陵影解释道。
“南宫战?”
杜青尘的脸色突然间就变了,一个急刹停在路边。
“你刚才没有开玩笑?南宫战真是他姐夫?”
王陵影本来想要责怪杜青尘的,可看到他眼中的浓浓仇恨之色,心中竟然涌起一阵不安和心疼,她关心的问:“对,你怎么了?”
杜青尘转过脸去,继续开车,说:“我没事。”
“你认识南宫家的人?”
过了一会儿,王陵影问。
杜青尘回答道:“认识。”
“你和南宫家有仇?”
王陵影忐忑不安。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大事不妙啊。
南宫家,那是何等的强大啊,人家伸出个手指头,都能把杜青尘按死了吧……
可杜青尘的回答,让他有些绝望。
“对,生死之仇!”
杜青尘今天难得坦白了一次。
王陵影身体微微哆嗦,眼神恐惧:“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南宫家都是你的仇人?”
“怎么,你怕了吗?”
杜青尘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你不会被牵涉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陵影突然很生气,情绪有些激动:“我是那种人吗,难道就因为你的仇人太强大,我就退缩害怕吗?没错,刚刚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确是害怕了,可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妻子,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我会和你共进退的。”
这话听得杜青尘心中一股暖流涌动。
“谢谢。”
“你别想多了,你帮过我那么多次,还救过我的命,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帮你,也是理所应当,是我欠你的,就算我有今天,那也是因为你。”
接着,王陵影却苦涩的道:“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我还太弱了,和南宫家比起来,我什么都不是,人家轻易就能灭了我,正因如此,在没有把握之前,在我们没有真正强大之前,你一定不能得罪刘家,那样会让南宫家提前对你关注和下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杜青尘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心情有些乱。
区区一个南宫家,他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他却一直下不了决心去报仇。
那必然会引起欣然大波,不仅仅要应对南宫家,还要应对更多的强大的仇敌。
但他怕吗?
不,他从来都不会感到害怕。
他只是下不了决心而已。
见杜青尘情绪低迷,王陵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才鼓足勇气说:“说来也奇怪,这个刘剑波,那么好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找王雪?”
“王雪和你比起来,的确是差了太多。”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在阐述事实。”杜青尘笑道:“所以,这的确很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刘剑波并不是真的喜欢你堂妹,而是想要利用她。”
“可他能利用到王雪什么呢?”
“王雪是王勃的妹妹,如果王勃当上了家主,那刘剑波就可以借此机会慢慢控制王氏集团了。”杜青尘说道。
王陵影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说,他是来吞并王家的?”
“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杜青尘笃定的说。
“你们男人,果然最了解男人。”
王陵影呛声说。
杜青尘顿时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无言以对啊。
但很快,他就很严肃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也看到了,老太太要不了多久就得走,这是一定的,到时候,家族大乱,也是一定的,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你怎么办?”
王陵影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叹道:“我也不知道,你说,下毒的人,会不会是王勃?”
“王勇难道不可能吗?”
“可现在刘剑波突然插了一脚进来,王勃的嫌疑就更大了。”
杜青尘笑了。
“你笑什么?”
“现在说这件事情,还太早了一点,不要妄下定论,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家族大乱,你的态度很重要,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争权夺利而置之不顾,我想,最后的结果就是,王家不再是王家了,大半机率会姓刘。”杜青尘说。
王陵影的心更乱了。
“我不能让王家乱。”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
杜青尘笑道:“你有这个态度就行,我帮你。”
王陵影很难得的没有再和他针锋相对,只是沉默以对。
……
第二天,杜青尘将两女送到公司便驾车直奔机场。
今天他要去接人。
来到机场,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一位邋遢青年便走了出来。
这位青年看起来只有不到三十岁,说邋遢其实过了,只是有些不修边幅,头发胡须都很长,身上的衬衫洗得有些泛黄,脚下穿了一双凉拖鞋,脸上还很油腻,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选择飞机当作出行工具的人。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出行不但坐飞机,还只坐头等舱,扔在人群中,没有人会多看他一眼,可他在资本市场,却有着出色的战绩,更有一个让许多资本大鳄都为之胆寒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