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急速行驶,车中的空气却仿佛被凝结,那股肃杀之意更是让人胆寒。
家属院那群不开眼的欺负谁不好,居然要欺负李不语的妻女!
要去欺负一位为国征战封无可封的将军妻女!
别说李不语杀意腾腾,就连华辰身上都多了一抹杀意。为什么所有的折磨都要降临在李小子的头上,李不语一直善待这个世界,可这世界何时又善待过李不语。
这世界谁人都能欺负李不语,但唯独域主人不能。
李不语为他们,付出了多少,说是呕心沥血都不过分?
可现在?
身为高层的家属,是没听过李不语的战绩,还是不清楚李不语所受的苦难,居然带头开始欺负李不语的家属,这是何等可悲。
“丑牛,再快!”
“快快快!”
李不语不停催促,眼中似有血光闪过,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连眼前飘来的刀枪子弹都不从动容过的那张脸,现在脸上写满了急躁与不安。
他怕,怕谢紫烟和以沫受到二次伤害。
车一路提速,短短几秒钟,那吉普的时速已经提到了320码,这是这台车的极限,现在只要这台车触碰到一个石头,车子就将直
接被掀翻。
但丑牛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李不语那急躁的模样,他从后视镜中看在眼里,一股滔天的愤怒也从心中迸发了出来。
在江都受了天大委屈的尊上,都能抑制住自己,还不就是为了能让这群傻逼安宁。若是尊上真揭竿而起,这些傻逼又有几个能安心呆在家属院里!
“草!”
丑牛怒骂一声,更加用力的踩着油门。
后座,华辰死死的握着手机,手机里正接通着一个电话,“朱天道,你上次跟我说的好消息,什么时候能下来?”
华辰咬牙切齿,声音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现在四爪金龙袍和龙玺已经定制好,但域主有令,四天后才能公布李不语坐上提督的消息。”
“老华头,我知道你心急,但域主这边有域主的安排,有些事急不……”
“不急?”华辰直接打断了朱天道的话,“你知道李小子现在再受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吗?”
“你又知道李小子的妻女再承受什么样的委屈吗?”
“你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脸跟我说这事不急!”
“发生了什么事情?”朱天道能从华辰语气中听出几分不妙,如果李不语那边没
出事,华辰不可能找他抱怨。
甚至都不能说是抱怨,华辰这已经是在责怪他了!
“发生了什么?”
华辰冷笑一声,“朱天道,你也有脸问!”
“你自认是国之圣手,大局在握,你能看清楚国之大势,什么时候能看看李不语。半个月前,李不语女儿差点死掉,你连半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今天,李不语妻女受辱,李不语更是被家属院众人称为罪人,你照样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
“你告诉我,这泱泱域主,谁人配称李不语一句罪人,谁人又配跟小以沫说,你爸就是个罪人!”
“你就让他们这么骂李不语,你就连什么事情都……”
华辰愤怒的咆哮着,就在他准备继续骂下去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压在了手机上。
华辰转过身,就看李不语抓着手机缓缓放在了耳边,“今日我要杀人。”
“带人来收尸。”
李不语没有像华辰那样怒吼,更没有咆哮,只是轻轻说了两句话便将电话给掐断。
杀人,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他不管以沫受的伤重不重,踹他女儿,就得把命留下!
……
家属院大门,足有
几十人站在门口,他们手里拿着一些烂菜,烂鸡蛋,正在语言激烈的辱骂着什么。
在那几十人前,有一女子跪在地上,背向着众人,身前死死抱着一个孩子。
“贱人,以后不准来我们家属院,听没听到!”
“小野种就是小野种,差点伤了我们家属院的孩子,要真被伤到了,都不知道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
“滚,现在带着孩子滚出我们家属院的地界,别在这门口脏了我们的大门。”
“就是,快滚。”
“砸,继续砸她们,砸到她们滚远了为止!”
菜叶砸下,老齐连忙站在谢紫烟背后阻拦,可这从四面八方砸来的菜叶子和臭鸡蛋,哪是他和王欣两人能阻拦得了的。
“砰!”
很快,一个臭鸡蛋在谢紫烟头顶炸开,腥臭的蛋液从谢紫烟头顶缓缓流下。
“嘭!”
又是一个,这一个鸡蛋用的力道极大,砸在谢紫烟的额头时,鲜血顺着蛋液一同朝着脸颊滑了下去。
菜叶很快就盖满了谢紫烟的头顶,但谢紫烟只是低着头紧紧的护着李以沫的身子,怕以沫受到伤害。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够了!”
老齐再也忍无可忍,怒视
着眼前的众人,“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事情何必做的这么绝!”
“谢紫烟和以沫就呆在家里,又没有招惹你们,你们又何必非要把她们赶出来,还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们!”
“而且,李不语做了什么,你们心里不清楚?被撤职跟什么有关,你们心里也不清楚?”
“一口一个罪人,你们是如何能叫出来的!”
老齐猛的擦了一把脸,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几十人,他从没有如此动过怒。但爆发了也好,总归能让对面的人多出几分良知。
可老齐错了……
“什么狗屁清不清楚,这李不语就是罪人一个,他没干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域主怎么可能会撤他的职?”
昨夜被李不语打了的大婶站了出来,再次举起手里的鸡蛋朝着谢紫烟砸了过去。
“呸,就这两个贱东西,就该打!”
“跟她们住在一起,就是恶心我们。”
“对,没错。”唐涛站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护着李以沫的谢紫烟,“刚才这小贱种还想打我儿子,要不是我过去给了她两脚,指不定把我儿子打出什么事情来。”
“就算没打着,沾了这种贱种身上的细菌,也够令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