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婷说道这,顿了顿,看向谢紫烟,眼里满是不舍。
当妈的,谁有希望自己的女儿受苦受累,她也想跟去燕都,若李不语在外有事,她也好陪着自己的傻女儿。
可是,她不能给李不语带去太大的负担。
李不语带上烟儿和以沫,有些事情估计就已经束手束脚了,在带上她和谢天,那太不合适。
“我知道你此去危险,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何美婷目光死死的盯着李不语双眼,“活着带着烟儿和以沫回来!”
“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不懂你面临什么,你要怪我给你压力了,那你记恨我就是,但我一定要看着你们活着回来,不然我指定在你墓碑前大骂三天。”
“好。”李不语认真的点头,还是那么言简意赅,没有多余的保证,就一个好字。
但就是这个好字,已经足以让何美婷安心。
李不语在她面前,从未食言过,对这世界,也从未食言过。
何美婷摸了摸以沫的脑袋,给以沫夹了一只鸡腿,“到了燕都,记得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给他们带来麻烦,知道吗?”
“嗯,知道的奶奶。”以沫重重点了点头,没有急
着去吃那个鸡腿。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意识到了离别。
她抓着何美婷粗糙的手,“奶奶,等粑粑把事情处理好后,以沫就回来陪奶奶。”
“我才不用你这小垃圾陪,没有你,你奶奶我小日子可舒服多了。”何美婷翻了个白眼,可抓着以沫的手却是越来越紧。
五年的相处,她看着以沫从手臂大小长大的,对何美婷来说,以沫就是手心肉的存在,又哪会真嫌弃。
“以沫才不管,以沫就喜欢陪着奶奶。”
以沫嘿嘿一笑,拿起碗里的鸡腿吃了起来。
谢天看着李不语和谢紫烟,没有多说话,只是把经常带在脖子上的平安扣扯了下来。
“不语,我这当老丈人的一直都挺失败,你说你们有点什么事情吧,我也管不了,也帮不了。这是我出生时我爸给我求的平安扣,你收着。”
“我跟美婷一样,多的要求没有,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的回来。”
李不语从谢天手上接过平安扣,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吃饭吧,明天要进燕都,总不能空着肚子。俗话说的好,吃饱肚子才有力气打仗。”谢天笑着给李不语夹了个鸡腿。
“也不要
有太大压力,实在不行,咱回南阳生活,那一亩三分地咱也熟。”
李不语看着碗里的鸡腿,听着谢天说的话,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不用太担心,对我而言,燕都和江都,也差不多。”
“事了,我带烟儿和以沫回来,给你们养老。”
多余的话没有,这话算是一个保证,说完李不语就默默的吃起了鸡腿,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的打算。
但何美婷和谢天心中清楚,燕都,又怎么可能会和江都差不多。
就算是以前李不语有封天战尊一职在身,去燕都都是及其危险的存在,更别说现在孑然一身,只剩一身布衣。
吃过饭后,李不语跟谢紫烟回了房间,谢紫烟开始整理行李,就如她所说,无论李不语干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矫情的话没有,有的只是实际行动。
翌日,清晨。
正值国庆典礼,举国陷入狂欢。
在前往燕都的小路上,有一台军用吉普快速朝着城门驶来。
吉普车上,李不语坐在驾驶位上,车后座,谢紫烟抱着以沫,以沫已经沉沉睡去。
因为怕离别多感伤,昨日收拾好衣物后,李不语三人就踏上了来燕都的
路,也算是不辞而别。
当军绿色的吉普离城门还有百米时,城门上有十二人飞身而下,拦在了吉普车前。
十二人身着黑色执法袍,人人头顶一黑色大帽,手持一黑铁打造而成的长鞭。
这十二人,正是天下武会十二大圣使。
也是李不语入燕都的第一道关卡。
过不去,就是死。
李不语看着眼前的景象,只是淡然的打开车门,面色没有半点变化。
谢紫烟紧张的抓着以沫的衣服,眼中多了几分担忧之色。
以沫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车外,“麻麻,到燕都了吗?”
“嗯,我们下车陪爸爸,等爸爸解决完眼前的麻烦,我们就入燕都。”
谢紫烟抱起以沫,跟着李不语下车,走在李不语的身后。
“尊上,别来无恙。”
见李不语一身白布衣,手无一物站在车旁,第一大圣使礼貌作揖。
“尊上,现在退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往回走百里,从此不入燕都。”
“你对上我们十二人,没有胜算的。”
话音落下,第一大圣使武道造诣不掩盖半点释放而出,大风突起,一股逼人之气势直接朝着李不语面门而去。
天空
突然被乌云所覆盖,电闪雷鸣!
这就是武皇修为,动可影响周边天气,静则天下太平。
随着第一大圣使展露修为,旁边十一人同时将内气外放而出,瞬间功夫,李不语身旁的吉普被掀飞而出百米,旁边草木寸寸断裂。
其余十一人,人人武王顶级修为。
这就是天下武会纵横域主的底气!
“尊上,我敬你护我域主五年太平,现在退去,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我等若是出手,就没有回头路了。”
第一大圣使再次说道,他敬李不语是条汉子,愿意放李不语一条生路。
李不语的命在他看来,随时可以取。
李不语在十二大圣使的内气压迫下,身子站的笔直,那扬起的头颅更是没有半点要低下的意思。
他看着第一大圣使,缓缓开口,“朱雀在燕都,我得接她。”
一句话了,本就不可化解的矛盾彻底激发。
第一大圣使扬起法鞭,“那就只能让尊上埋在这了。”
十二大圣使同时踏地而起,身形如闪电一般朝着李不语激射而来,而李不语却只是捡起地上被内气折断的柳树枝,轻轻回头看了眼谢紫烟。
“烟儿,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