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护卫不敢有半点耽搁,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老都督瘫在沙发上,看着门外,“李小子,你可千万别给我闹出什么大事来啊!”
“我知道你苦,你跟我来电话啊,老子是老了,但这事我给你担着也行,你特么这一声不吭的让朱雀被抓,你这是准备来燕都翻天不成!”
老都督什么都不怕,唯独怕李不语受了气还一句话不吭。
李不语是个狠人,不懂隐忍,眦睚必报!
三年前,有一支佣兵团调戏了朱雀一句,李不语过去屠了人家整个佣兵团。
没错,就只有一句调戏的话,半点动作都没有。
这足以见朱雀在李不语心中的地位,也足以见李不语的狠辣。
而这一次,家国大义压住了李不语,让李不语活生生看着朱雀被带来了燕都,那李不语的报复,会远吗?
朱天道没有见证李不语的成长,所以他不懂李不语,也不明白李不语为什么还能在他离开时继续招待宾客。
他只知道李不语为了家国大义忍下了,却不知暴风雨前总是宁静的。
与此同时,九岛上第三座岛屿。
一位老者在默默的收看着晚间新闻,当看到朱雀被带走时,
他的眼角不由抽动两下,随后轰然大怒。
“来人,我要面见域主!”
说话的这位,正是财政大臣,在南境时,李不语救过他一命。
北海,第四岛屿。
一个粗糙的大汉正抠着脚,抠完后,毫不在意的闻了一闻。
快步走入的秘书看着大汉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半跪在地,“陈主,大事不好。”
“咱就管个后勤,能出啥大事,你可别吓我。”大汉满不在意的锤击着那只有些发臭的脚,无所谓的看了眼护卫。
“陈主,尊上被撤职了……”
“砰!”
大汉一拳砸在桌子上,猛的从座椅上起身,“你说什么?”
“特么李不语被撤职了?”
“域主疯了?”
大汉一连三问,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快步朝着别墅外走去。
自己这秘书说的没错,真特么出大事了,李不语好好的怎么就被撤职了?
他虽然就是一个做后勤的,可他也是南境出来的兵,在左腿被弹药击伤前,他跟李不语在南境可是出名的卧龙凤雏,他不受伤,这封天战尊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但他对李不语的感情却是实实在在的。
两人
同期兵,一个战壕出来的,李不语被撤职,他不震惊那是假的。
“域主啊域主,你糊涂啊,这南境没有了李不语,难道你还指望我这做了两年后勤的人回南境镇守不成。”
“我就算有这心,这腿也不允许啊。”
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着域主所在的岛屿走去,这事可不能拖。
北海九岛,第七岛。
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正往茶杯里倒着茶水,当他抬起头看到晚间新闻中的报导后,瞳孔猛的缩小,手上的水壶直接掉落在桌面上炸开。
滚烫的开水躺在中年人的胸膛上,可中年人却连一点烫的感觉都没有,只剩下心底的大恐惧。
“完了,完了!”
中年人念叨两声,慌不择路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旁边的家丁看着老爷这慌乱的模样,很是诧异。他呆在这中年人身边已有十年,老爷何时又露出过此等模样。
他老爷乃是外交大臣,每天不是跟各国大臣在会议上斗智斗勇,就是以世界为棋盘,与各国选手对弈,可无论老爷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哪怕是老鹰国对域主发动经济进攻,老爷都没有有半点慌乱之色。
到底是什么事情居然让老爷
乱了心神。
家丁朝着电视看去,新闻正在播放着封天战尊被撤职,朱雀被压来燕都的新闻。
看到这则新闻时,他懂了!
封天战尊被撤职,域主如何安宁?
这世界对域主从来都是报以最大的恶意,也就是因为有封天战尊在,一切以武力针对域主的阴谋不攻自破!
文有潘承文,武有李不语,这才是域主真正的卧龙凤雏!
且身为潘承文的老爷曾说过,域主不缺智囊,没有他,会有千千万万个他顶上。
但李不语,绝对是域主的顶梁柱,若是哪天李不语倒下,大厦将倾!
“老爷……”
“备船,我要去面见域主!”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潘承文直接打断,“要快!”
“这则新闻若是被国外那些人知道,域主必乱!”
“快,快快!”
潘承文不停催促,步伐慌乱的朝着门外走去,连片刻都不敢耽搁。
燕都今夜必定不会平静,而江都亦是如此。
在李不语的布局下,张权一家很快接替了徐家的位置,而烟雨集团更是在一夜之间成为江都的商圈中心。
江都各大世家,本想开始瓜分谢家刘家两大家的商业遗产,可惜还没有动作就被康
家和张洁丽两家给接替过来。也是在这一夜,他们明白李不语虽倒,但余威尚存。
只要李不语一天不死,谁都抢不走李不语封天战尊之位。就算再有人封号封天,能夺走的也只有一个空名头而已!
所以江都各大世家在发现抢夺无用后,都立刻老实了下来。他们需要等待朱雀处置的消息,若真是死刑,李不语恐怕也将被彻底架空,到了那时,就是他们对两大张一大康发起进攻之时。
但这些,都不影响李不语这个小家的片刻团聚。
在康家大厅中,何美婷一家坐在一起,何老爷子等人已经回去,所以坐在桌上的就何美婷和谢天还有李不语这个小家庭。
桌上,是热喷喷的饭菜,但谁都没有去动筷子,包括李以沫。
过了良久,饭菜都有些冷了下来,何美婷缓缓开口,“废物东西,你要北上我不拦你,但这次,带上烟儿和以沫。”
“你们是一个家庭,什么事情都该一起承担,你让烟儿在等你,有些不像话了。”
“我不知道你这一去是一年还是两年,我们等你无所谓,烟儿这傻孩子我知道,她受得了苦,也受得了累,但她绝对是希望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