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署长不停朝着后方爬去,嘴里的话念叨不止。
“是,他是,封天战神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五名统领齐齐现身,能让五人心甘情愿陪伴在一旁的人,只有可能是封天战神,青龙都没有这个资格。
十二统领,乃是封天战神的贴身护卫,无人能调动,哪怕是域主都不行。
钱江署长脸色越来越白,身体抖动的如筛子一般。
封天战神就在面前,他如何能不抖!
亥猪晃悠了一下身子,肥硕的身体如陆地坦克,扫视着所有徐家守卫,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徐迪身上。
“你说,我将军就一人?”
“你说,你今日想杀我南境统领?”
“恕我直言,若是丑牛少了一根汗毛,你徐家,连我将军半点怒火都承受不住。”
“徐家的守卫,又算什么东西!”
亥猪一步一步逼近徐迪,当站在徐迪面前时,那张肥脸不屑的摇了摇头:“你徐迪,还不配做我将军的对手。”
“龙腾军,何在!”
“在!”
门外,声音憾天。
徐家护卫刷刷反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龙腾军层层包住。
龙腾军来的人不多,不过千人,但那不可
睥睨之势,以及那肃杀之意,让徐家护卫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整整五千守卫,看到这千人,竟然有退却的念头生出。
“龙腾军,杀。让这些世家,看看招惹我将军是什么下场。”
亥猪说完,身子猛的一转,一拳轰在了伏虎头上:“我南境有将军名白虎,你这伏虎,何意!”
一拳下去,伏虎头颅飞出,而亥猪没有停止。
这些天,他忍够了。
若不是将军有令,他早带人去屠了徐谢两家。区区世家,也敢伤了将军的心,也敢差点害死少主。
也敢,杀了他南境弟兄!
“杀!”
“杀!”
“杀!”
大院外,南境一千战士同时抽出剑刃,一往无前。
一千人涌入五千人中,这本是没有一点胜算的可能,可这一千人是南境的战士。
是一个个身经百战的强兵!
虽然还是碾压,但被碾压的一方却成了徐家守卫!
李不语看着犹如狼入羊群的龙腾军,转过身看着徐迪:“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而你,更不配为我出头。”
“徐家。”李不语笑了笑,身后的杀戮声已经越来越小,血流的声音越来越大。
“算什么东西?”
李
不语的声音并不大,但话却嚣张的不可一世。
徐家算什么东西?
江都一线家族,域主百年世家,亦或者是一个月后的王族。
这些,随便甩出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号!
可这,对于一位域主的护国战神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徐迪本一脸戾气,他这些年就没有服过谁,这江都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可是,他这次连还嘴的余地都没有。
他抬起头,带来的五千守卫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里,而在这五千人后,有一千人齐齐站立在那里,一人都没有少。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这就是徐家与南境的差距。
“为什么……”
徐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得景象,为何,他会输的如此之惨。
为何,康家真的请来了这位顶天的人物。
方才的不可一世已经变成了满脸迷茫,那乖戾的面孔,已经苍白一片。
在李不语面前,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么,徐家呢?
“为什么,选择帮康家?”徐迪艰难的抬起头,不甘的问道。
“你没资格知道这件事情。”李不语一把掐住徐迪的嘴巴。
“至于为何要动你徐家,很简单,你所谓徐家的媳
妇,是我老婆。”
李不语背过身,“光这一点,足以让我出手颠覆你徐家。何况,你徐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杀。”
李不语轻轻吐出一个字,卯兔面无表情的将匕首插入徐迪的脖子里。
“来生,眼睛放亮点,徐家,怎敢强迫我将军夫人。”
“又怎么配得上,我将军的夫人!”
看着徐迪挣扎着捂着脖子,卯兔将冰冷的匕首抽出,任由徐迪血溅三尺。
徐迪一死,地上的康城眼中最后一点点光芒也在逐渐暗淡下去。
他……真的选错了吗?
他不愿意去承认,可是眼睁睁看着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信。
错的一直是他,而不是康老爷子,更不是康帅。
是他自视清高,觉得自己能看透彻一切,觉得康帅不可能可以认识封天战神。
事实确实,康帅为康家带来的,就是封天战神。
康帅,真的给康家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康城眼里的光芒彻底消散,眼睛缓缓闭上,到死的这一刻,他连不甘心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勾结徐家,大错!
错的无可救药。
正如康老爷子所说,康老爷子一直在想办法留住他的命,可是,他自己不珍惜
啊。
两大牵头人一死,剩下的人都是一脸苍凉。
大势已去!
现在,他们的对手是,南境一千战士,是那位世人敬仰的封天战神!
如何抵抗?
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资本,不,是与之抗衡的资本都没有。
“噗通。”
康家的反派者里,最前端有一人猛的跪下,随后‘噗通’的声音不觉入耳。
瞬间,康家的几百人同时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家主,我们有罪!”
“但我们这些年为康家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家主你不能就这么杀了我们啊!”
“我们,也是受了那康城跟徐迪的蛊惑,不然我们绝不敢对家主您动手……”
求饶声一声比一声大,甚至夹带着一些磕头的声音,但康长兴老爷子却把目光看向了李不语。
一切定夺,都由李不语来定,他不敢插手。
今天这些人反的不止是康家,更是想要杀了李不语。
他没有资格替李不语去原谅这些族人,也不敢!
李不语没有去管康老爷子的目光,而是看向了地上的那条蛀虫,钱江署长!
“你是吃朝廷饭的,去私帮一个世家,还是用钱江署长的身份。”
“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