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语一步跨入门内,目光从会议室的众人身上扫过。
他朝着身后的豹子招了招手,指向了离门最近的人:“他,有没有拒绝为以沫治疗过?”
“有。”豹子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
何止是拒绝,这些人为了能抓住少主向谢家邀功,甚至特意拖延时间,然后想要派人将他和少主一同抓住。
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群披着医生外皮的畜生。
“好。”
李不语得到答案,朝着最近的那人走去。
主座上,院长猛的起身:“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医院,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你打伤我院的医生,足以判你个七年八年!”
“现在,你把那小野种交出来,这件事我可以就这么算了。”
李不语抬头看了院长一眼,直接掐住最近医生的脖子举了起来。
李不语的目光没有收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院长,可那医生在空中的挣扎却越来越微弱,直至整个身子彻底软塌下来。
“砰。”
尸体砸落的声音响起,李不语再度走向最近的人。
“豹子,他,又可否拒绝了为我女儿治疗。”
“有他。”豹子的声音再度响起,而李不
语身前的人却再不复这般淡定,他猛的起身朝着院长的方向跑去。
他要寻求庇护!
他只是一个医生,哪见过李不语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院长,救我!”
李不语拿起会议室的一支笔,笔如子弹一般飞出,直接从后背刺入,前胸穿出。
人缓缓倒下,眼中充满不甘之色。
李不语再度朝前一步:“他呢?”
豹子目光快速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将军,在场没有一人是无辜的!”
“他们或拒绝为少主治疗,或……”
“巴不得少主死!”
豹子最后一句话,已是咬牙切齿,目光更是恨不得将在场所有人都吞噬。
在他焦急的抱着以沫四处寻医的时候,他只看到了这些人冷漠贪婪的脸!
他们给豹子和豹子怀中那个刚满五岁不久的小孩留下的只有绝望!
“明白了。”
李不语点了点头,一脚踹翻眼前还没来得及起身的人,一脚践踏在那人的头颅上。
“咔嚓”声响起,让剩下的人心中发毛。
当李不语再次朝着前走时,院长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杀人,三条人命,够你在里面呆一辈
子了!”
“现在知道跟我谈律法了?”李不语摇了摇头,拿起一条凳子直接砸在了对面人的头颅上,鲜血四溅。
李不语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两天前,你怎么不跟我谈谈,身为医生,却对病人见死不救犯不犯法?”
凳子再次被李不语举起,再次甩出,血液再次向四方溅射而去。
“住手!”
“你,你再敢动,我报警了!”
院长已经有些胆寒,可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作用,李不语再起抬起了凳子。
“砰。”
随着人倒地,凳子彻底烂开。
李不语蹲下身子,捡起一根凳脚,“你们,又怎么知道你们这般行径,对一个五岁孩子的心理会留下多少阴影。”
李不语摇了摇头,并不想跟一群将死之人多说些什么,棍子再度甩出,很快,这刚才还人满为患的会议室已经只剩下两人。
看着眼前的尸横遍野,院长再没方才的淡定。
李不语一步步靠近,步伐并不急,但在院长看来,这无异于像是死亡倒计时。
“你,你别过来!”
“我,我就是,就是没为你女儿治疗而已,罪不至死!”
“我给你钱,向你赔罪,你饶过我。
”院长再也受不了威压,跪倒在地哀求起来。
而李不语只是淡淡摇了摇头:“两日前,我女儿重伤濒临死亡,你不救和杀了她,无异。”
“可这是高层的命令,我也只是听命行事。”院长不停的摇着手,生怕李不语将那根已成血色的凳脚举起来。
“是知府大人的命令,对,知府大人!”
院长像是想起了救命稻草:“你敢杀我,那就是跟知府大人作对,这南阳,知府大人就是天,我劝你……”
“砰。”
“啊!”
棍子敲打在院长的手上,院长立刻抱着手在地上翻滚大叫起来。
“既然你这手不用来行医救人,留着也没多大意义。”
又是一棍,院长双手齐齐废掉,只剩下低声哀嚎。
“你喜欢当狗,我就废掉你这狗腿。”
李不语再次举起棍子,狠狠的敲打下去,双脚齐废。
“至于你说的知府大人……”李不语顿了顿,抬起棍子砸在了院长头上。
“他已经先一步去了,我可以送你下去陪他。”
地上,院长已经没了生息,李不语将棍子丢在一旁,缓缓站直了身子。
此刻的他,身上满是鲜血,白衣染成了红衣,抬起
头的那瞬间,就如一头凶猛野兽撞出了牢笼。
此时刚才还在会议室里高谈阔绰的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人。
主座旁,谢友见李不语抬头看向他,只是微微一笑:“怎么,好奇我为什么不救这些人?”
“还是好奇我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
谢友拍了拍手站起身:“一群下等人,没什么好救的,死了就死了,就跟你女儿一样。”
“要是让你女儿这种下等人毁了我谢家和徐家的婚礼,这才是大损失,你说是吧?”
李不语没有接话,手摸过院长的口袋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怎么,你觉得我的话不对,你想杀了我?”
谢友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杀了我,你一辈子会被我谢家追杀,你以为我谢家人的命跟你们这种下等人一样?”
“对了,就算你不怕我谢家的追杀,你好像也杀不了我,毕竟我还是天下武会的认证宗师。”
“你这种垃圾,其实我挺没放在眼里的,至于这把手术刀,也不够看。”
李不语面无表情的甩动了一下手中的手术刀:“不,我其实只是好奇,一位武道宗师,能忍受多少刀而不死。”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