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话题,我和陈圆圆又聊了些关于她和叶倩倩拍电影的事。陈圆圆告诉我,徐导已经开始筹拍,再过段时间她和倩倩就要进组,到时候作为女演员所有行为都要受到严格管束,也就不能随心所欲了。
“好好干,机会难得。也许,下一个影后就在你俩中间诞生呢!”我鼓励了她两句,并且保证,“等我忙完这阵,就去剧组探班。凭我和徐导的关系,进个剧组肯定没问题。”
陈圆圆听到这话很开心地笑了,这时门口‘嘟嘟嘟’传来三声敲门声。抬头一看,一个意外的人站在门口,居然是老王。
“没打扰到你们吧?”王队温和地笑了笑,走到病床边看了看我的脑袋,眉头一皱,“伤的挺严重啊,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我也没想王队这个大忙人会来,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说:“没事,医生让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王队,你怎么来了?”
“局里接了件棘手的案子,我来找小徐讨论下案情。门口遇到了那个叫叶倩倩的姑娘,听说你也住院了,我看望过小徐之后,也就顺便过来看看你。”王队说着放下一个水果篮,一看就是医院外边刚买的。
这份心意到了,我也随口问:“又出什么案子了?”
本来也就是随口这么一问,但没想到问出来的话,让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王队抿紧嘴唇,看了眼陈圆圆,然后缓缓道:“按理说,不该告诉你。但是这件案子着实有些……邪性,今早接到的报案。檀香府知道吧?那个小区有一个保安死了,物业给报的警。我去看了,才刚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可惜了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整个人都懵了一下。脑子里立即跳出来一张脸,那个别着奔驰迈巴赫车钥匙的年青保安。
死的是他?怎么会,当时黄机灵附在他身上,不是把他一起带出地下了吗?
我记得,他还被黄机灵保护的挺好,并没有受严重的伤啊。
老王离开后,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熬到晚上,宋大宝拎着一锅鸡汤来找我时,我让宋大宝安排我出院。
宋大宝听的一愣:“可是…柳哥,你这头上的伤还没拆线呢……”
“现在管不了这么些了,我们去檀香府看看。”我神情严肃地说。
说实话,我当时还是有点腿软的。毕竟是撞了后脑勺,加唱了一段判官大令,换个人没准儿当场就过去了。
被掺着走出医院的门,陈圆圆自告奋勇地要给我们当司机。她租了一辆车,然后三人一起到了檀香府。
到门口处往站岗的地方一看,我这心里就凉了半截。换人了,新的小区保安是个头发黑白杂驳的大爷,坐在一把藤椅上,慢悠悠地抽着烟。
我让陈圆圆留在车里,自己和宋大宝进了小区,一番打听,来到了先前年青保安住的地方。
年青保安姓李,叫李全风。是个典型的拆二代,从广东那边来东北体验生活,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自己住的是个二百来平的公寓楼,却在小区门口当个兢兢业业的保安。
到李全风家的时候,还有现场调查的警官在这里进出,门口拉着封条,闲人勿近。
但是我不算闲人,凭着两次帮过王队的情分,那些警员也都认识我。看到我来,似乎是以为王队请我来帮忙的,拉开警戒线让我走了进来。
“这个叫李全风的,可真他娘的死的瘆人。简直就是瘆人,柳先生,我们看到现场的时候都不敢信,人居然可以这么自杀!”现场的警官跟我说着,不断摇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我问他究竟是怎么个死法?
警官给我看了一张现场拍摄的照片,看完,我也觉得整个肠胃都在翻江倒海。
照片里无疑就是那个年青保安的脸,只是照片里的他,戳烂了自己的眼睛、戳破了自己的耳膜,五官血流不止,面上的表情状若癫狂!
他赤裸着,身上、脸上划满了伤痕,还有诡异、亵渎的神秘、古老的符号,难以理解其真正的含义。
而真正的致命伤在脖子上,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小刀,似乎是作案的凶器,
怎么会这样?这是具有理智的人能做出来的行动吗?先前见面的时候,那李全风看上去浑身都干净的很,也并没有自残的痕迹啊。
我感觉不可思议,且难以置信。
嘴里有些发苦,重口也有一些发闷。
对李全风,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交情,甚至只是萍水相逢。但他死的这般诡异可怕,让我很难不去联想,会不会与他进入过地下那个诡异的空间有关?
这是一种直觉,我忍着那种从心里泛着的恶心感,仔细观察他身上的那些划刻出来的诡异符号。那些符号满满透着亵渎与邪恶,光是看着,都能感觉一种邪恶似乎在扭曲我的认知与理智。
那些符号在地下的诡异空间里,我在石壁、石柱和那黑色的诡异祭坛上,我都曾见过。
夺走他性命的可能并不是他自己,而是某一种邪恶、可怕的力量!
突然,我的脑子里跳出来两个字:污染!
认知污染,来自鬼门的扭曲。
我重重闭上眼睛,压下心中的惊惧和那种油然而生的不安。
我将照片还给了那个警官,他并不知晓那些诡异符文的含义,因此只觉得怪异并没有觉得有多么邪恶。
但我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死于鬼门的污染。那这件事,可能并不会就此结束。
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我看到门边上有一抹蓝色。
现在的我,对蓝色是实在有些敏感,立即往那门边看了过去。结果惊愕地看到,门框的外侧倚放着一株蓝色的花儿,那是一朵漂亮的花,勿忘我。
又是一朵勿忘我!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立即掏出手机,将那个神秘的号码拨了出去。快步走到无人的地方,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
随着几声让人心燥难熬的等待音,电话被接通了。
“你好,柳先生。”一个出乎意料的男人沉稳声音传了过来,我本以为对方的声音会是阴狠、阴冷,但对方的声音并非如此,沉稳中带着些磁性,“看来,你已经在小李的住处了。”
被猜到了,还是…正被监视着?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呵呵,您可以叫我,J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