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从地上翻身而起,然后抹了把嘴角的血迹。
这下铁定是受了内伤了,只感觉体内气血在猛烈翻涌。
幸亏有遁甲的防御功能在,要不然这一鞭下来,我估计胸膛能直接被砸得凹陷下去。
这神像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绝非人力所能阻挡。
我想要是换了一般的凡人之躯,估计刚才那一鞭砸下去,人都直接成肉泥了。
看着那神像再一次朝我扑上来,我赶紧手捏诀窍,念动咒语,随即猛地一掌拍向了地面。M..
“天命、伏归......”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从地面上蔓延了开来,转眼就扩散到了那神像的脚下。
紧接着,那股力量瞬间便束缚了神像的双脚,导致它身体猛然失重,向前倾倒了下来。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那股无形的力量已经束缚了神像的全身,使得它被法力彻底禁锢,砸倒下来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缓慢了起来。
而我则是趁着这个机会,猛然弹跳而起,随即身体在半空中旋转一圈,手中短剑猛然对着神像的脖子斩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神像的头颅当场被我斩下,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紧跟着神像巨大的身子也轰然倒下,砸得整个庙宇都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头顶上方更是撒落下来大片的灰尘。
真是不可思议,这种情况下,眼前这座破庙竟然都没有倒塌掉。
灰尘洒落的过程中,一道黑影忽然自侧旁飞掠而来,直取我的咽喉部位。
我本来是下意识的要去躲闪的,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我想让他偷袭成功。
一道凉意瞬间掠过我的咽喉,我也反手一剑斩了出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黑影从我面前飞掠而过,但是却有一条手臂被我当场斩了下来,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且那只手臂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利刃。
显然他刚才就是用这把利刃偷袭我,袭击了我的咽喉部位,只可惜我有遁甲在身,这利刃根本不可能刺破我的防御。
但是我反手一剑,却直接将他的手臂给斩了下来。
果然有了遁甲的防御功能,在与人斗法时几乎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这时魍魉道人也终于现出了身形来,就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位置,一手捂着自己的断臂,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怎么可能?你......你身上居然有防御法宝?”
魍魉道人这时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早就跟你说过,我是奇门现在的掌教,难道你不知道奇门遁甲的说法吗?这遁甲便是奇门至宝。”
我说着冷笑了一声。
“奇门遁甲?你竟然真的是奇门掌教?”
魍魉道人说着再次面露骇然之色。
“如假包换,现在知道找我麻烦的下场了吧?断你一臂也不足以偿还你所犯下的罪恶,还是直接除掉你吧!”
我说着提剑朝魍魉道人走了过去。
“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
魍魉道人冷笑一声,随即直接捏碎了手中的一道符咒。
然后他整个人就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抖动了起来,紧接着就像是身体彻底散架了似的,直接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我赶紧追了上去,但是早已不见了魍魉道人的踪影。
这家伙逃命的手段果然是层出不穷,这种情况下居然都让他给跑掉了。
我再回头去看庙堂里面,只见那巨大的神像脑袋落地,已经变成了无头神像。
但是神像的位置并没有挪动,还是耸立在原来的位置。
这说明刚才的一切,确实是幻觉,但也不完全是幻觉。
至于那只老虎,还是匍匐在神像的脚边,没有动过,只是庙堂里面多了一个人,那便是赖云惜。
此时她就躺在破庙的角落里,肚子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流了满地。
但这时候她还没有彻底挂掉,而是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很显然刚才在幻境当中扑向我的那只老虎,其实就是赖云惜。
我那一剑几乎是要了她的命了。
“还有什么遗言吗?”
我走上前去,在赖云惜面前半蹲下身子来,开口询问她。
“我......我做鬼......都......都不会放过你。”
赖云惜眼神怨毒的看着我,断断续续的挤出这几个字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这个也不是绝对的。
最起码像赖云惜这种恶毒的女人,她就是到死都不会有什么善念或者善言。
“我等你。”
我点了点头,随即抬手一剑挥出,短剑掠过她的脖颈,瞬间便切断了她的喉咙。
接着我起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座破庙。
善良和仁慈那是留给同样善良的人的,但是如果面对穷凶极恶之徒,你的仁慈都是犯罪,予以雷霆手段,才是正道。
此时破庙外面的悬崖也消失不见了,显然刚才的确是幻觉。
我再次施展缩地成寸之术,赶回了赖家庄园。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万先生和赖云雀他们全都在家里焦急的等着我,毕竟我刚才什么都没有交代,就直接施展缩地成寸之术离开了这里,他们当然也是比较担心我的安全问题。
不过看着我安然回来,几个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
“赖兄,怎样了?你追上那个布阵的人了吗?”
鹤羽尘看我回来,赶紧迎上来问了我一声。
“追倒是追上了,但最后还是让那家伙给跑掉了,不过我也断了他一只手臂,想来他应该是不会再来找麻烦了,况且赖云惜也已经被我解决掉了。”
我说着摊了摊双手。
“你解决掉她了?”
赖云雀一听这话,赶紧有些激动的凑上来问道:“怎么解决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把她给杀了呀?还能怎么解决?”
我说着翻了翻白眼。
“杀......杀了?”
赖云雀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倒也是,她如果不死,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一直被她暗中迫害,还不如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
“行了,这事儿解决了就行,大家也不要过多地去议论,我们先进屋喝茶吧!”
万先生赶紧岔开了话题。
毕竟杀人这种事情,不论在任何时候说出来,都是个比较敏感,也比较沉重的话题。
但是就赖云惜这件事而言,我内心并没有什么负罪感,也很坦然。
因为很多时候麻烦他就是取决于人,你想解决掉麻烦,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让一个人消失。
况且我一点儿也不觉着赖云惜死得冤枉,因为她的死,并不是因为她和我们争夺家产,而是她勾结外敌,祸害自己的国家。
汉奸走狗那必须是死罪,绝不容情,我只是代替法律判处了她的死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