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鹤羽尘与那女尸正在水底缠斗,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可谓是相当不利。
首先他在水里没办法憋气太久,而且局限性很大,甚至都没办法施展符法来对付那女尸,只能是拼命地去挣脱对方的纠缠。
但是那女尸如同八爪鱼一般,就缠绕在鹤羽尘的身上,一直拽着他往水下沉。
而且看得出来,这女尸的力气似乎还很大,鹤羽尘几乎都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情急之下,我看到鹤羽尘手中捏了一个诀窍,一下子按在了那女尸的额头上。
这下那女尸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在水里都滑出去很远。
总算是施展出法术来了。
震开那女尸之后,鹤羽尘还不忘上前拉起那名在水里昏厥过去的安保人员,拽着他一起朝岸边游过来。
但这时那女尸也已经朝着鹤羽尘追了上来。
岸上的人直接被吓得快速往后退去,尤其是那些女佣人,甚至都有不少人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眼看着鹤羽尘就要游到岸边了,但就在这时,那女尸却追上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安保人员的脚脖子,然后拽着他就往水里沉去。
鹤羽尘因为拉着那个安保人员的手,所以也也被连带着拽了回去。
情急之下,我赶紧抬手甩了一道雷符过去。
符咒击中那女尸的瞬间,便猛然炸了开来,肆虐的雷霆之力直接将那女尸给震飞了出去,泳池里的水也被震飞起来一大片,一时间水花四溅。
而鹤羽尘趁着这功夫,总算是爬上了岸来,并且将那个安保人员也给拽了上来。
但这时那个安保人员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那里,脸色也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鹤羽尘赶紧上去按压对方的胸口,给他做心肺复苏。
按了几下之后,那个安保人员终于吐出了一大口水来,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紧接着又吐了很多水出来。
总算是活过来了,没有直接挂掉。
而我这时候其实也顾不上他的死活,因为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水里的那具女尸身上。
此时女尸已经游了过来,而且很快就从水里钻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盖在脸上,几乎看不清面部表情,只能透过头发的缝隙,隐约看到她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咯咯咯......”
女尸上岸之后,忽然发出了一连串诡异的笑声,随即便直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动作也显得有些僵硬,宛如行尸走肉一般但是她的速度却一点儿都不慢。
“啊......”
这下那些女佣人和安保人员直接被吓得纷纷尖叫了起来,然后所有人一溜烟的转身跑路了。
最后只剩下我和鹤羽尘,还有赖云雀三个人。
当然,赖云雀此时也吓得浑身哆嗦,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
而那女尸则是直接朝着我走了过来,身上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看上去多少有些吓人。
“乾坤无极,御令如山,敕......”
我直接抬手一道令符甩了过去。
那女尸被令符击中,竟然只是后退了几步,甚至都没有被击飞出去。
这下我顿时脸色一变,显然眼前的这具尸体,不是一般的行尸,应该是被人炼出来的,并且有人操控的邪尸。
如此手段,除了那个阴山鬼道一派的魍魉道人,我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他们果然是不愿意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开始发冷,直接将腰间的乾坤剑给抽了出来。
“赖兄,这东西应该是被人操控的,先抓住它再说。”
鹤羽尘说着抬手甩了一个墨斗过来。
我伸手一把接住,而墨斗线的一头此时就在鹤羽尘的手里,他直接向外一拉,将墨斗线拉出来更长一些。
这时那女尸已经朝着我扑了过来,我跟鹤羽尘赶紧错位上前,用手中墨斗线一下子弹在了那女尸的身上。
这下那女尸顿时被弹飞了出去。
墨斗线对于僵尸邪尸这一类的东西,还是很有克制作用的。
不等那女尸再次扑上来,我跟鹤羽尘便拽着墨斗线又追了上去,直接一下子将墨斗线缠在了那女尸的身上。
然后我们两相互交错缠绕,很快就将那女尸给缠了个结实。
这时女尸也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拽着我和鹤羽尘跑来跑去,别说这东西还真是力大无穷。
我跟鹤羽尘赶紧死命拽着墨斗线,直接将那女尸给拉到了院子里的一棵树下,然后将她绑在了树干上。
这时女尸还在拼命挣扎,直到我一道镇尸符贴上去,她才消停一些。
不过这符咒显然不能够完全镇住她,因为女尸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搐。
鹤羽尘赶紧回屋拿了朱砂笔墨,然后在树干上画了镇尸的符咒,这才终于彻底将那女尸给镇住。
忙活完这一切,我跟鹤羽尘都是累得一头大汗。
而赖云雀则是一脸吃惊的站在那里,显然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忘了告诉你了,赖云惜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我转头看了赖云雀一眼说道。
“赖云惜?难道......这是她搞出来的?”M..
赖云雀一听这话,顿时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她倒是不笨,一下子就猜到了这是赖云惜干的。
“准确地来说,是她找了一个高人在帮她,那家伙擅长的就是这种炼鬼控尸的手段,要是解决不了他,麻烦恐怕不小。”
我说着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她当时不是疯了吗?怎么现在又好了?而且还找了一个高人帮忙?”
赖云雀诧异的询问起来。
“她当时装疯,我们被她给骗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直接结果了她,免得留下这种后患。”
我多少有些懊恼地说道。
这个确实是当时的疏忽。
“赖云惜心机颇深,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装疯确实很有可能,只是没想到她能从精神病院跑出来,这些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她跑掉呢?”
赖云雀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其实这个我也觉着有些离谱,要知道当时赖云惜可是勾结倭国人,想要谋夺赖家的家产,并且把这些资产转移到国外去的,这等同于叛国,绝对是重罪。
所以就算她疯掉了,那也绝对是要严加看管的,怎么能让她跑了出来?
况且当时她还是让国安局的人给带走的。
如此看来,这事儿或多或少都有点儿猫腻,甚至有可能我们的组织部门已经被敌人给渗透了,要不然,赖云惜也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