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意守丹田,将念力扩散开来,仔细感知着周围五米范围内的一切。
诡异的气氛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我发现地上那几个倭国人的尸体居然开始动了。
紧接着他们一个个都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的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赶紧并剑指抬手一引,钉在墙上的乾坤剑顿时微微颤抖,随即猛然飞射回来,被我稳稳的接在了手里。
这时眼前的那几具尸体已经走到了我近前,一个个面容呆滞,也看不出要攻击我的意思,只是不停地朝着我走来。
但即便是这样,也让我倍感压力。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这些尸体都非同寻常,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很邪乎的气息,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给操控了,显然不是一般的行尸那么简单。
看着那几具尸体离我越来越近,我眼睛微眯起来,又突然睁开,手中乾坤剑随之猛然刺了出去。
短剑直指离我最近的那具尸体的眉心部位,因为我知道一般的尸体诈尸之后,刺其眉心或者直接砍下脑袋,便可将其灭掉。
但是我这一剑刺出去,却如同刺在了铁板上一般,甚至发出了“铛”的一声脆响。
那尸体眉心位置毫发无损,乾坤剑根本刺不进去,就如同对方变成了铜皮铁骨一般。
正当我满脸惊诧之际,那尸体却忽然一把抓住了我拿剑的手腕。
因为乾坤剑属于短剑,所以当我刺中尸体眉心的时候,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非常之近,足够他伸手抓到我的手臂。
加上刚才我惊诧之下微微走神,才被这尸体趁机给抓到了。
不管是行尸还是尸煞,亦或者阴尸,但凡这一类的邪物,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力大无穷,所以最为忌惮的便是被这种东西近身,尤其是被抓到,那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一瞬间我的危机意识提升到了顶峰,赶紧抬脚踹向那尸体的胸口,随即猛然后撤,想要把手腕从他手里给拽回来。
但是这东西那手爪直接就跟铁钳一般,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一时间根本没办法抽出来。
而我踹在他胸口这一脚,更是没有将其踹退分毫,直接如同踹在了一堵墙上似的。
我只能用力的蹬着那尸体的胸口,借力后仰,拼命的拽自己的胳膊。
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用出最大的力气抽回手臂,另一方面,也可以抵住那尸体的身子,免得他整个扑上来。.
要是被扑到,那可就真的要糟糕了。
如此陷入僵持当中,我的处境可以说是非常不妙,而且另外几具尸体也已经走到了近前,眼看着就能够够到我了。
这要是被另外几具尸体也抓住,那我想要挣脱就真的难上加难了。
情急之下,我赶紧松开手中短剑,随即左手并剑指,再次抬手一引,断剑顿时飞旋而来,擦着我的中指掠了过去。
剑刃轻易撕开指尖皮肤,也给乾坤剑剑刃之上涂上了一层鲜血。
接着我手中剑指猛然向下一划,再以念力操控驱使,那乾坤剑顿时对着眼前尸体的手臂斩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尸体的手臂直接被斩断,我也猛然失去重力,向后仰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但这时那只手还是抓着我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
我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就地一个翻滚,退到了好几米开外。
因为此时另外那几具尸体已经近在咫尺,都要伸手朝着我抓过来了。
摆脱危机之后,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去拽手腕上那只断手,但是这手却到现在都死死抓着我的手腕,根本拽不下来。
而且那具被斩断了手臂的尸体,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依旧朝着我走了过来。
“去你妹的。”
我咒骂一声,随即也不去管手腕上那只断手了,直接并出剑指,抬手一引,将乾坤剑招了回来。
接着我再次用左手中指对着剑刃划拉了过去。
这一次伤口较深一些,剑刃上面也因此沾上了更多的血迹。
而皮肤撕裂的痛感,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终究是血肉之躯,即便道行再高,修为再强,肉身也是一样的脆弱。
看着乾坤剑两边剑刃都被鲜血染红,我也不再迟疑,直接抬手向前一指,加上念力操控驱使,乾坤剑顿时再次化作一道流光飞射了出去。
这次短剑不光刺入了那具断臂尸体的眉心,而且还将其头颅彻底给洞穿掉了。
也就在那一瞬间,我输晚上的那只断手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能量,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腕,断手直接掉在了地上。
看来这些尸体身上的邪气,以指尖血就可以破除。
这指尖血跟舌尖血都是蕴含着至阳至刚的气息,对于一切阴邪鬼魅之物都有着极大的克制作用。
解决掉一具尸体,剩下的自然就不再是问题。
我故技重施,操控着乾坤剑来回飞射几次,便将那几具尸体全都斩落在了剑下。
或者说是斩掉了它们身上的邪气更加准确一些。
尸体之所以变,无非就是因为有了邪气阴气的入侵,所以只要破了这邪气,尸体便重新变成了死尸。
这时整个空间里面再一次彻底安静了下来,陷入一片死寂。
我收剑而立,环视四周,没有在发现任何异样,但是我能够感觉到,空气里仍然有股很诡异的气息在蛰伏着。
但奇怪的是即便我以念力去感知,也无法感知到这股气息究竟隐藏在什么位置?
看样子这里的邪物应该是被我的强悍实力给震慑到了,所以不敢再轻易显露出来。
我也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去寻找这佛塔中的邪物,因为我本就不是来除邪的,只是为了追那几个倭国神社的成员,误打误撞闯入了这座诡异的佛塔而已。
现在那几个倭国神社的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只需要想办法来这里。
但是很显然,想要从这里出去,并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