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没想到,肆十一说的那位十九师叔,居然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姑娘。
关键是他也没说十九师叔是女的啊?
还有这小姑娘的年纪,我感觉可能都有没我大吧,怎么会是肆十一他们的师叔呢?这完全不科学啊?
“你确定......你是十九师叔吗?”
酒店房间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十九,又问了她一遍。
十九则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的风景,头也不回的道:“我叫十九,不叫十九师叔,门内同辈的都管我叫十九师妹,只有小辈才喊我师叔。”
“那你多大了?看你应该也还很年轻,为什么比肆十一他们高出一个辈分呢?”
我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其实主要是对这女的有些好奇。
“你不知道随便问女孩子的名字,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
十九回头看了我一眼,秀眉微微皱起,脸上表情也多少有些不悦。
“好吧,那......不问了。”
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甚至在怀疑,她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法术,可以让自己青春不老,容颜永驻?
或许她实际年龄已经四五十岁了呢?
“对了,肆十一说着你主要是过来查肆十六的死亡原因的,现在尸体已经送去了警局,玄术协会的人也接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查?”
我开始询问正事儿。
“先去看看他的尸体。”
十九望向窗外,神色略有些凝重地说道。
“好。”
我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她又跑了一趟北城区派出所那边。
我和十九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吴队长不在所里,但是玄术协会的那两人还在。
也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查肆十六的死因?总之这会儿马振东和刘越、加上三四个值班警员,几人都在办公室喝茶呢!
“我要再看一下肆十六的尸体。”
进去之后,我直接跟值班的警员说明了来意。
他们白天见过我,知道我是公职人员,所以也没有多问,其中一个警员站起来就要带我去地下停尸房。
“等等。”
这时马振东忽然拦住了那名警员,随即皱眉看向我道:“不是都说了,这事儿我们玄术协会会处理吗?你怎么又要看尸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要是白天有什么遗漏,就赶紧告诉我们,不然误了事儿,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
“该说的我白天都已经告诉你们了,这会儿我是带奇门的人过来查看尸体的。”
我说着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十九,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根本看不到马振东他们似的。
而马振东和那几个警员,也好像一直都没有发现十九的存在一般,直到我扭头看向她,几个人才全都恍然的朝她看了过去,接着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来。
诧异、奇怪、甚至是惊艳等等,总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这让我多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十九到底施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让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将她给忽视掉。
“她......是奇门的人?不像吧?”
马振东第一个回过神来,看着十九有些怀疑的说道。
“我也觉着不太像,但她确实是奇门的人。”
我说着耸了耸肩膀。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毕竟修为手段这种东西,那是装不出来的,一般人也冒充不了。
况且就十九这气质,除了出自奇门,其他玄术界的人也完全不具备。
这就是一种感觉,能让你无比笃定,甚至都不需要证明那种。
“你说是就是啊?空口无凭,我怎么相信你?有证件吗?”
马振东一副故意刁难我的样子。
“奇门的人还需要证件来证明身份吗?”
十九这时候也是有些不耐烦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当然了,没有证件,怎么能够证明你是奇门的人?像我们玄术协会的人,可都是有协会成员证的。”
马振东说着将自己的玄术协会成员证拿了出来,并且还让刘越也拿出了协会成员证。
“那我有证件总可以了吧?国安局特别行动调查员的证件。”
我说着直接将自己的证件亮了出来。
这下那几个值班警员顿时吓了一跳,“噼里啪啦”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甚至由于太过紧张,把椅子都撞翻掉了。
我白天来的时候跟吴队长一起来的,所以他们知道我是公职人员,但却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职位,什么身份。
这下我直接把国安局特别行动调查员的证件亮出来,也难怪那几个警员会吓一跳,这个职位对于他们来说,那确实不小,几乎等同于见到京都来的领导了。
“你是国安局的,当然可以。”
马振东看我直接亮出了证件,便不再刁难我们了,毕竟我这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即便他是玄门中人,又是玄术协会委员,但面对国安局的人,他也一样要配合我的工作。
毕竟,国家安全高于一切嘛,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带我们去停尸房。”
我看马振东消停了,便直接吩咐其中一个警员,让他带我和十九去看肆十六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马振东这家伙到底什么毛病,总是想找我麻烦的感觉,要不是看在他也是为国家办事的份上,我都想直接跟他过招较量一番了,看他这位玄术协会委员,到底有多少斤两。
“等等,这女的没有证件,你想带她进去看尸体也行,但我得搜她的身,确保她身上没有带危险物品才行。”
我和十九正要跟着那值班警员出去,谁知马振东又拦住了我们,而且这次他直接把矛头转向十九了。
或许是觉着十九看上去比我更好欺负一些吧,毕竟我怎么说也是国安局的人,有那层身份在。
但他不知道的是,十九可是奇门老一辈的人物,而不是肆十六他们这一代小辈。
即便她看上去确实很年轻,但怎么说那也是师叔辈好吗?
看着马振东已经向十九走了过去,而且嘴角还挂着几分邪恶的微笑,我几乎已经预想到了接下来的场面,那必然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