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反了

“闻太师?”

血祖一愣,魂魄一动,当即就知道闻太师的来历。

闻仲,居然是截教通天座下的三代弟子,甚是得其通天喜爱,此倒是一件麻烦事。

至于闻仲倒也罢了,至于闻仲背后的帝辛也无所谓,但是那通天暂时还得避开。

血祖忌惮的是通天教主,他很清楚通天教主的来历和身份地位。

“君候……”那将军见血祖没有回应,不禁再次开口,请命道。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现在的天地局势,也明白朝歌的成汤江山恐怕要因此而被颠覆。

毕竟东南两路四百镇诸侯悉数反了,然后北海七十二路诸侯也叛变,八百镇诸侯还剩不到半数,且半数中也有着一大半在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反了。

在众人眼中,西岐之所以未反,或许是因为其西伯侯姬昌被帝辛扣在朝歌,若是他们有反意,那么他们的西伯侯将会当场就没命的,这才是关键。

但是帝辛这般对姬昌,一旦姬昌能够逃出生天,那么姬昌定然会率军反了朝歌,到时候对朝歌而言,四面楚歌,朝歌将恐怕要彻底的玩完……

但是现在东南两路诸侯虽然反了,但是却始终未曾攻破游魂关和三山关进入到商境,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被闻太师挡在城中,到现在还在做缩头乌龟。

他们都在怀疑,闻太师是在有所图谋,不然若是闻太师强行攻城的话,或许那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要彻底的完蛋。

但是现在不管如何,也不管闻太师究竟是如何想的,也不管东南两路诸侯为何都没能迟迟攻不破城池,至少现在冀州若是起兵反了,恐怕对冀州而言,都不是最佳。

尤其是现在朝歌城宫中最受宠的女人便是冀州侯侯爷的女儿苏妲己,虽然苏妲己的一些行为举止实在是有些让天下人所不耻,但不可否认,她便是苏护之女。

别的诸侯反叛可以打着帮帝辛清楚红颜妖孽,但是他们呢……

而且他们冀州现在攻打赵州师出无名啊,若是就仅仅是为了鲲鹏遗地而劳师动众,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抽调大军,起兵!”

血祖可不是苏护,他没有那么多的顾及,既然闻仲首尾不能兼顾,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且即便是闻太师攻打他,他也有着足够的力量去征讨镇压反袭杀……

毕竟血祖真正的王牌可不是冀州军,而是那数万的阴兵团,阴兵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甚至是可以瞬间就将整个的人间界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

当然血祖现在还没打算动用他的阴兵团,不过此次攻打赵州候的领地,他还是会悄无声息的派出十几个阴兵随行的的,到时候借助他们的手来猎杀赵州候的众将。

“君……君候……”

那将军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苏护还是执意要如此,这让他不禁有些怀疑。

按理说,他很清楚苏护的脾气的,他向来谨慎小心,不会这么疯狂的,可是现在……

那将军就好似看到一个陌生人似的,但是他又可以肯定,眼前这人就是苏护没错。

“速速前去准备,既然发现了鲲鹏遗地,那我们还愣着做什么,一鼓作气,若是能将那鲲鹏遗地开启,到时候我们将掌控鲲鹏的传承,那我们冀州岂不是……”

血祖意识到他这般作法和言语引起了对方的怀疑,让其生出了一丝不解。

“啊……属下这就去办。”那将军闻言当即匆匆退了下去。

他知道苏护是铁了心的去征讨赵州,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将,也没有什么决定权,既然苏护决定了,他们就硬着头破去上阵杀敌。

反正早晚都得反了,既然现在要反,那就现在反了,也没什么好值得去多言的。

而且他们本就是效忠于苏护,苏护不管如何选择,他们只能是无条件的追随。

不多时,苏护的儿子苏全忠匆匆而来。

“父亲……”

“嗯?”血祖意念一动,当即就将苏全忠的记忆悉数给理顺,就那般看着苏全忠。

“我儿全忠,你所为何事?”

“父亲,我们要征讨赵州?”苏全忠很快就得到消息,速速前来相见。

“既然鲲鹏遗地就在赵州,那么我们还等什么,现在我们既然得到了鲲鹏真骨,那么接下来只要将鲲鹏遗地寻到,一旦开启,那我们就可以真正的继承鲲鹏的所有的传承,如此以来我们冀州才有机会真正崛起……”血祖走上前拍拍苏全忠的肩膀,就那般笑了笑说道。

“呼……”苏全忠闻言当即点点头,不过又不免有些担心的看向血祖道。

“父亲,现在这个时机并不是最佳,若是闻太师一旦察觉到,到时候挥师而攻击我们,恐怕我们将会腹背受敌。”苏全忠乃是真正的武将,他考虑一些问题的思路还是比较清奇的,能够很清楚看清当下的形势。

“无碍。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那边也不是善类,他们是不会让闻太师这般容易就离开的,且为父有杀手锏,一旦与赵州交锋,可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他们,一旦我们掌控赵州的城池,即便是闻太师挥师来攻,那也无济于事,而且闻太师到时候也绝对不会持久的对我们进行攻击,毕竟他的主要任务还是镇压北海七十二路诸侯。”

血祖很快就将苏护的记忆理清楚,且很快的整理出一套属于他的谋划和对策。

“那若是如此,我们……就听父亲大人的。”苏全忠此刻深深的吸口气,他没有再去多说什么。

其实苏全忠正直少年,若非其父亲一直收敛,当然苏护并非是收敛,而是在等待,等待血祖的阴兵团,可是他没想到的是,阴兵团倒是完美的凝练成功了,可是等待他的确实死亡,魂魄被血祖给吞噬掉了。

苏护虽然一直都有所警觉,但是他确实是警觉了,可是警觉归警觉,有些事情还是很难去说得清楚的,也基本上是不可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