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出突然,吾亦不知情,北地二百镇诸侯或许唯有已经被杀的刺州候知晓一些什么内幕,可是现在他已经死去,究竟如何就未尝可知了……”苏护连连叹息着摇头,同时不禁说道。
“罪过啊!”姬昌叹息。
“不过闻太师亲自领兵镇压,相信很快北海七十二路诸侯都会束手就擒的。只是诸侯反叛,内耗不断,真正受苦受难的还是北地的百姓。”
“姬候所言极是。”苏护连连附和着点头,同时还不忘一副悲痛的说道。
“苏护乃北地二百镇诸侯之一,占冀州一处弹丸之城,无法规避什么,更无法扭转战局,但只能尽我所能护住冀州一城百姓,免收战祸侵扰。”
“君候能够护的冀州百姓免受战祸,亦是让人敬佩。”姬昌依旧是堂而皇之的附和道。
“但这仅仅是权益之举,北地二百镇诸侯多有对崇候虎不满其欺压者,都私下里想着欲要揭竿而起,据我猜测,那袁福通等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反了,亦定是与崇候虎有关,不然他们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起兵造反,尤其是朝歌城中有闻太师坐镇,他们的胜算渺茫,到头来只会被镇压,所以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定是受到了迫害,不得不为之……”苏护不禁一副愤慨的推测起来。
“若是这般继续下去,相信北地二百镇诸侯大多都会响应袁福通他们七十二路诸侯,一旦如此,北地将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苏护继续说下去。
姬昌也认同的连连点头,他对于苏护这般言语还是比较认同的。
当然姬昌并不知北海七十二路诸侯真正反了的原因,阐教现在尚未与姬昌真正接头,一切也都是阐教在暗地里动手脚。
“若真是如此,君候打算如何抉择?”
姬昌此刻却突兀的开口,就那般看着苏护,满是好奇的样子。
苏护闻言一震。
苏护来之前就料到姬昌会开口询问,但却没想到姬昌会这么直截了当。
“苏护不才,但亦会竭尽全力护住冀州百姓一个平安。”苏护倒也干脆,他什么都没有去说,同时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
“此亦是吾这次冒昧前来西岐造访君候的真正缘由……”
“奥?此事与老夫有何干系?”姬昌不禁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苏护,淡淡的问道。
其实姬昌何尝不知苏护所言,但他现在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护自知才学疏浅,且冀州兵力积弱,若到时候北地乱作一团,冀州想要独善其身恐怕难以做到,到时还望君候能够念在旧识的份上,相助苏护一二,救冀州百姓于水火……”苏护当即起身,朝姬昌重重的欠身行礼。
姬昌忙起身拦住苏护。“君候万万使不得。”
“此事需从长计议,且有闻太师坐镇北地,料那袁福通等北海七十二路诸侯无法翻起什么浪花,很快此次袁福通等叛逆自会被朝廷镇压。”姬昌同时安慰着苏护道。
当然姬昌话虽是这般说,但是他却不希望看到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被闻太师轻易镇压,他倒是希望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能够坚持久一些,当然能够将闻太师的大军给击溃自是更佳,不过姬昌亦清楚,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哎……即便是闻太师此次将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叛军悉数镇压,可是北伯侯崇候虎一日坐在北地二百镇诸侯之首,那北地的隐患就一日不除……”
苏护将北地真正的隐患道破,当然这仅仅是他的借口而已,当然也没有比崇候虎这个公敌更好的理由。
当然苏护想多了。
其实不论是什么理由,都是可以说服姬昌的,因为姬昌根本不需要什么太深邃的理由。
姬昌闻言亦深吸口气,当即点点头,姬昌故意表现出一副认同苏护言语的举动。
“所以……为了冀州城百姓的长治久安,为了冀州百姓免遭磨难,我做了个决定,决定从即日起选择投靠姬候!自从任由姬候差遣,只希望在冀州城受到危难时,西岐能救冀州城百姓于水火之中。”苏护再次起身朝姬昌重重的行礼。
姬昌闻言脸色当即就变了。
姬昌回过神来,忙起身将苏护扶起。“君候,此话万万说不得,万万说不得!”
“冀州乃归属北地,非老夫的西岐管制,若是君候选择投靠西岐,一旦被大王知晓,不但冀州,哪怕是西岐亦要面临大王的铁骑践踏,此乃大逆不道!当真不可言语,不可言语啊……”姬昌就那般盯着苏护,冷冷的表情极其严肃的说道。
姬昌做戏做的要真一些,他如何都不会让苏护这般随意的去谈及这些。
毕竟他姬昌还没做好准备,且现在时机也不对。
“还望姬候看在冀州百姓的份上,请收下苏护的诚意!”苏护当即就欲要向姬昌跪到。
姬昌此刻将苏护拦住。
“君候切勿如此,若是君候执意这般,那便是陷我姬昌于不仁不义之地,还请君候这便离开西岐,莫怪西岐不待见君候!”姬昌此刻也彻底怒了。
姬昌虽然对帝辛极度不满,但是现在情况不清前,他亦不敢去多言,一旦隔墙有耳,不但无法将大商推翻,甚至是西岐几百年的基业都要毁于一旦。
在这种事上,姬昌谨慎到极致,他不得不这般去慎重再慎重,毕竟稍有不慎,他们西岐姬氏一脉都要彻底的被铲除。
苏护闻言,亦明白不能再多言,否则姬昌当真会翻脸无情的。
“姬侯息怒,苏护彻底走投无路,还望姬侯能指点迷津。”苏护此刻深吸口气,眼角含泪的看着姬昌,表情悲恸,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既然君候这般请求,姬昌亦不会袖手旁观。这般如何……若是日后君候如有所需,当可派人前来西岐求助,老夫自会派人助你护的冀州城池安稳,至于效忠于西岐的言语不可再言,绝不可再言……”姬昌此刻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将他心中的想法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