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报答

琼夫他们冲出树林,正在草地上养息,听到哈公迷的悲声喊叫,叹道:“可惜,居然被他脱了身。”

岸边心有余悸地道:“林子里好多蛇啊,黑不溜秋的,好恐怖,我吓得尿都出来了。”

琼夫道:“那不是蛇,是一种介于动植物间的生物,叫血吸藤蛇,以吸食动物□□维生,平时处于休眠状态,当有动物接近时才会慢慢醒来,并攻击一切可攻击的动物。但如果动物是快速接近又快速离去的话,那它们是无可奈何的。刚才我们以疾风般的速度进入林子,当它们苏醒过来并准备发动攻击时,我们已闪电似的脱出了它们的地盘了,所以我们安然无恙。”他笑了笑道:“但哈公迷就不好彩了,他们撞入树林时,那些血吸藤蛇正处于苏醒状态,那样他们就成了送羊入虎口,自投死路。”

岸边恍然大悟,“原来您早知道这密林有血吸藤蛇,所以就故意引那些坏人来,让血吸藤蛇去对付他们。”

琼夫问道:“我这法子怎么样?”

岸边甚为佩服,“太厉害了,大大好有才啊!”

琼夫哈哈而笑,甚是得意。问道:“对了,哈公迷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呀?”

岸边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不知道呀。”

于是就把今早见到哈公迷等人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琼夫。

琼夫听后,沉默了一会,问:“你真不知道那四句话是谁写的?”

岸边道:“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琼夫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岸边不由问道:“这四句话是不是有什么古怪?为什么哈公迷对这四句话的作者那么关心?”

琼夫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个问题要问哈公迷本人才行。”说到这,忽然提高了声音道:“出来吧,哈公迷,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偷听别人的讲话,不是你的一向作风嘛。”

岸边吃了一惊,“哈公迷来了吗?他在哪呀?”

他见琼夫望着不远处的一排灌木丛,一副警惕的神态,可是灌木丛那边静悄悄的,别说哈公迷,连只鬼影都没有。

过了半晌,还是毫无动静,琼夫道:“哈公迷,你不出来,我只好过去了。”他想:“这哈公迷定是在刚才与血吸藤蛇的战斗中耗尽了能量,不然他早蹦出来给我一记不可挡攻击波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大可不必惧他,说不定还可以趁他没有恢复能量,要了他的命呢。”

他一步一小心的向灌木丛走去,才走出几步,忽然想到,“不好,这可能是调虎离山计,对方是要趁我去了灌木丛那边,突然把这男孩掳走。”

他赶忙过去把岸边背起,心想:“这样就不怕对方趁我走开把他掳走了。”

岸边在他背上问:“大叔,我们要去哪?”

琼夫道:“哈公迷就在灌木丛后面,我们过去看看。”

岸边问:“他在那干嘛?”

琼夫道:“不知道,所以才过去看看嘛,说不定是能量耗尽,走不动了。”

岸边道:“那我们就把他杀了。”想到父仇可能就此得报,心中是兴奋异常。

琼夫心想:“那还用你说。”嘴里却高声道:“如果他是有伤在身,我们可不能趁人之危,那不是英雄所为,我可以等他把伤养好了,再光明正大的分个输赢,好叫他知道我霹雳电球的厉害,输得心服口服。”他这话是有意说给哈公迷听的,好使他消除戒备之心,因为像哈公迷这样的能量高手,就算能量将尽,如果他为与对手同归于尽,而使出临死一击的话,自己是讨不了好的。

他说完后,用力在岸边的腿上捏了一把,用意是叫他配合好自己的说话,不要在哈公迷面前露了馅。

谁知岸边被他一捏,竟哎哟一声,叫道:“大叔,您这么用力捏我的腿干嘛,好痛啊、、、、、、哦,是不是有跳蚤咬您的腿,您用手去抓它,却错抓了我的腿啊,呵呵,不用怕,我帮您抓它,我抓跳蚤最拿手了,家里的大公狗我是常帮他抓的。”说着,伸手往琼夫身上腿上摸去。

琼夫气得两眼发黑,暗想:“这小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压低声音道:“哈公迷就在前面,还抓什么跳蚤呀!”

岸边这才醒悟,忙道:“对对,先把他杀了,我们再抓跳蚤。”

他见琼夫不说话,问道:“好不好?”

琼夫一呆,“什么好不好?”

岸边道:“就是先杀哈公迷,再帮您抓跳蚤呀。”他想:“大叔是好人啊,救了我还帮我报仇,我无以为报,只有帮他把身上的跳蚤抓光。”

琼夫真受不了他,恨不得把他摔在地上,痛打一顿,但现在大敌当前,可由不得他那样做。只有强压心头怒火,耐着性子说道:“你不要说话。”

岸边道:“好,不说话,先杀了哈公迷,再说话和抓跳蚤。”看来他对抓跳蚤这报恩之举还挺上心。

琼夫背着他,慢慢走过去,转到灌木丛后面,岸边咦了一声,问:“人呢?”原来灌木丛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琼夫放下了岸边,自言自语道:“我明明看到这有人影一闪,迅速隐入了灌木丛后的,总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岸边道:“不会是见鬼吧?”

琼夫恼道:“你才见鬼呢。”

他想了一会,又自语道:“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人影奇快无比,我犹不及,一点都不像是能量不济,但既身具强能,为什么他还要躲躲闪闪呢?难道他不是哈公迷?真叫人想不通。”

岸边见他在那苦苦思索,关切地道:“想不通就别想了,想多了会头疼的。”

琼夫一拍前额,“现在细细回想一下,那人影瘦瘦的,还真不像是哈胖子和那五虎中的任何一人,那他到底是谁呢?”说到这,身子蓦地蹦开,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两眼惊怒地望着岸边,叫道:“你摸我屁股干嘛?”

岸边一本正经地道:“帮您抓跳蚤呀。”

琼夫怒道:“谁说我有跳蚤?谁要你抓跳蚤啦?”

岸边见他怒气冲冲,不禁觉得委屈,道:“刚才不是说好的吗?”

琼夫道:“乱弹琴,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岸边把刚才的情形回想了一遍,对呀,琼夫确实没亲口说过身上有跳蚤或让他捉跳蚤的话,都是自己单方情愿的在想在做,这样看来,这恩是报不成了。想到此,心情大是沮丧,站在那默默发呆,不知如何是好。

琼夫被摸了一把屁股,虽然觉得有点恶心,但还是拍了拍岸边的肩膀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我不会怪你的。我们走吧,哈公迷在这损兵折将,吃了大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很快就要追寻过来,他的不可挡攻击波厉害非常,我可不一定能抵得住。”

岸边问:“什么是不可挡攻击波?”

琼夫道:“听说他从暗物质中找到了一种叫做脆子的物质,并加以修炼,这种叫脆子能的物质能量在攻击时如果受到其它能量的挡击,在他的意念控制下,会瞬间产生核变,将挡击能量转化成脆子能,并生出更强大的新能量进行攻击,也就是说,它受到的挡击越大,生成的新攻击能量就越猛烈。所以对这种攻击波是不能挡击的,只能躲避,故称不可挡攻击波。”

岸边伸了伸舌头,“好厉害,那我们怎么办呀?”

琼夫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拍手道:“有了,我差点忘了这煞星。”对岸边道:“我们走吧。”伸手要抱起他。

岸边道:“大叔,不用背,您也累了,我自己可以走。”

琼夫道:“也好,现在没人追赶,我们可以慢慢走。”他见岸边身上还挂着那把吉它,笑问道:“你的吉它弹得很好吗?”

岸边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很好,只不过弹了很多年了。”忽然想到:“我何不为大叔作词作曲演唱一首,以表我的感恩之心呢?说不定他会很欣慰呢。”于是雀跃道:“大叔,我为您弹唱一道歌好吗?”

琼夫随口道:“等把哈公迷收拾了再说吧。”

岸边道:“好,收拾了哈公迷再唱歌。”想到可以唱首歌报答大叔,心情很畅快,禁不住哼着歌在原地蹦跳了几步。

琼夫的眼光随着他的蹦跳动作落到他的脚上,不由奇道:“咦,你怎么没穿鞋子?”

岸边道:“刚才拿来打哈公迷那些人的时候弄丢了。”

琼夫诧异道:“用鞋子打人?”

岸边道:“是啊,我使飞火流星打人很准的。”

琼夫问:“什么飞火流星?”

岸边道:“就是用鞋子打人呀,我自小就玩飞火流星,攻击目标是百发百中,我的所有朋友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琼夫听得莫名其妙,心想:“可以肯定,这小子脑子有毛病,说起话来常常颠三倒四的,叫人想破了头都弄不明白。”

他问:“你没了鞋子能走得动吗?”

岸边一拍胸口道:“没问题,我的脚板很厚,走惯了山路的。”

琼夫拉起他的手,“那好,我们走吧。”

这里是原始山林的深处了,草树纵横结连,已是无路可行。琼夫折来一段手臂般粗的小树木充当开路工具,披荆斩棘,当先而行。岸边跟在后面,拿着吉它,时不时就用手扫打一下琴弦,发出嘭的一声。琼夫问:“你干嘛?”

岸边道:“吓唬野兽呀,教它们不敢近前。”

琼夫道:“你是在吓野兽还是想让哈公迷闻声而来呀?”

岸边听了一惊,暗想琼夫言之有理,可别让哈公迷听到声音找了过来。赶忙用手掌压着琴弦,不让它发出一丝声响。他问琼夫:“大叔,我们现在去哪呀?”

琼夫道:“去找一种怪兽,让它帮我们对付哈公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