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紧张个屁。”气极的陆凡直接骂了一句。
紧接着大踏步的往前走。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院子里的老头吃惊不小,甚至还在脸上露出赞叹的表情。
不过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并不担心陆凡真的会打自己。
随后又说了一句,“这院子里机关遍地,每走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你可要想好了。”
“如果现在认怂,就赶紧回去,我应该不会笑话你。”
这家伙明显是在给自己施加压力,陆凡咬了咬牙,但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发火。
反倒是笑了。
“你笑什么?”老头子疑惑的盯着陆凡。
随后又说了一句,“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陆凡笑呵呵的回应道,“如果这里真的有机关,不如我抓着你,让你走在我的前面,让你替我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这方法怎么样?”
老头脸顿时就黑了,甚至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你,你可别胡来!”
陆凡笑得灿烂,“老爷子别担心,跟你开个小玩笑,看把你吓的。”
看着老头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陆凡总算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心里舒爽了很多。
“你少得意,十分钟之内不能登堂入室,李家就算是彻底失去资格了。”
“不管他们许诺了你什么好处,最终都会落得一场空。”老头子又恢复了之前阴险讨人嫌的状态,继续给陆凡施加心理压力。
陆凡看了看老头子的位置,然后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排列有规则的一块块石板。
很显然,这些石板的下方有的会连接机关,鬼知道踩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这一块老头子的面部表情。
对方冷哼一声,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可陆凡已经很敏锐的观察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所以直接一步跨了上去。
接着又问,“这一块有机关吧?”
这一次老头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可是陆凡却直接停下脚步,并再次询问。
就这样,陆凡连问了七八次,人已经往前走出将近一半的距离,眼看着就快到地方可以进入正厅了。
老头子气坏了,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那小子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心里很不服,所以继续站在那里,还故意做出不合常理的表情试图蒙骗陆凡。
但最终的结果,却都是帮着陆凡成功的规避了所有的机关陷阱,让他顺利穿越。
终于能够登堂入室,陆凡松了口气,抬腿准备进屋。
“慢着,身上不许携带任何利器,先让我检查一下。”老头子黑着脸走向陆凡,随后卷起了袖子,看样子是打算搜身。
一想到自己要被一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在身上一顿乱摸,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私位置,陆凡不由得一阵恶寒,甚至很想就此逃跑。
这也太渗人了,就算是要搜身整个漂亮姑娘来不行吗?
“我身上没有什么兵器,有的只是工具。”陆凡赶紧解释,随后取出了金针包寒冰针,外加一把银针。
刚开始的时候,那老头子脸色很难看,可是在陆凡打开了装有寒冰针的匣子之后,顿时就愣住了。
“寒冰针,传说中的寒冰针,你小子何德何能,年纪轻轻的便能拥有此物。”
“不过有了这东西,我家老板的症状,说不定真的……”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其实你也不必搜我的身,如果我真打算图谋不轨的话,空手就够了。”陆凡随口问着。
老头子又盯了他几眼,这才转身当先走进了屋子。
陆凡进屋的瞬间,立刻就感觉身上一阵不自在。
这是一种潜在的最危险的感知,虽然并不强烈,但却始终存在。
“难道说这房子还有什么古怪吗?”
“住在这里的人天天跟各种陷阱机关为伴,这是什么心态?”陆凡嘟嘟囔囔一路跟着老头子往前走。
“你家的人没有告诉过你吗?”
“你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什么人?”老头子扭头看了陆凡一眼。
陆凡心里一阵郁闷,李翠云那个精明的女人什么都没有透露,甚至没让自己知道是来给人看病的。
此时的他选择了沉默不回答。
这大厅的面积能够赶得上人家的院子了,走了好一会儿才转到了前面的走廊。
让陆凡感到惊讶的是,这么大个地方,竟然没有见到一个随从或者是仆人,难道请不起吗?
“你不用惊讶,以前这里也有许多随从的,自从有几个不仔细认真的或误中了机关死于非命之后,人就越来越少了。”老头子仿佛是看出了陆凡的疑惑,随口解释了起来。
这样的话更是加深了陆凡对这里的怪异印象。
转进了走廊之中,陆凡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独特的味道。
很不讲卫生的那种。
这让陆凡不由得皱起了眉毛。
“进了屋子之后,你什么都不要问,应该介绍的情况我自然会说,更不要表现出太过惊讶的表情,否则后果自负。”老头子马陆凡带到了门旁边,先不急着开门,反倒是郑重其事的叮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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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闻着屋子里面的味道,陆凡已经是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了,但是本着来都来了的想法,他还是决定先忍耐一下。
最重要的是,好奇心一旦滋生,那就真的是完全压制不住。
陆凡倒很想看看,自己接下来要治病的人,邱静是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症状。
眼看着陆凡答应的很认真,老头这才缓缓推开了门。
那股让人觉得难受的味道变得越发浓郁,但真正让陆凡感到目瞪口呆的是,这屋子里面竟然遍布各种机关,稍有不慎,一旦触碰就会死于非命的那种。
在这屋子中间的位置,一个金属铁笼里面困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年纪无法准确分辨,只能看出个大概。
那种很不卫生的味道,就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明显是很长时间没有清理过。
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那男人整满怀深情认认真真的在观察着自己面前那铁笼子上面的一根金属,仿佛整个世界都没那东西重要。
甚至就连有人推门走进了屋子,都没能够让他的目光转移半分。
老头子悄悄靠近陆凡,然后小声解释起来,“这就是你要治疗的人,并且只能在那笼子里治疗,至于为什么你就别问了。”
“一会儿等我老板同意,你就可以过去诊断了。”
陆凡又想骂街,就冲笼子里那人的怪异模样和身上的味道,给多少钱他都不愿意去靠近。
如今还要在这里傻等着,鬼知道那蓬头垢面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同意接受治疗。
所以陆凡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这人中了热毒,不用诊断也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