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快就停了,隔壁村依旧还是鸡飞狗跳的景象,众人都纷纷咒骂宋江海。
陆凡神清气爽,一路脚步轻快返回村子。
到了门口之后惊讶发现,隔壁孙宁宁屋子里竟然还亮着灯。
人显然还没睡,听到了陆凡的脚步声之后,立刻从院子里推门走了出来。
穿了个吊带,披了件外套,看上去有点憔悴眼睛里都是血丝。
迅速靠近陆凡上下打量一番,略微松了口气,然后问道,“下这么大雨,你跑去干什么了,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陆凡咧嘴,“睡不着,去林子里转了转,电话调了静音没留意。”
“你是特意在等我?”
孙宁宁白了他一眼,“我是担心你想不开去找隔壁村的麻烦,我都听说了,隔壁村换了村长好像是个挺有来头的家伙,怎么样,没发生什么事吧?”
陆凡笑呵呵的,“没事儿,那家伙看着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我相信他这个村长也干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滚蛋了。”
“时间不早,赶紧休息吧,要不然脸上该长皱纹了。”
孙宁宁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位置,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回屋之前又说了一句,“对了,前半夜姚兰芝来了,也是说你的电话打不通。”
“不知道是不是找你有急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凡这才想起来,先前好像是答应过姚兰芝,晚上要去诊所转转的,结果自己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隔壁村的事,完全忘记了。
现在都已经快凌晨了,陆凡把电话收起来径直回了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门口有人在使劲的凿门,而且还是自己的卧室门口。
“陆凡,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我跟赵大夫等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好意思放我们鸽子,让我们两个大美女独守空房吗?”姚兰芝不断的输出虎狼之词。
陆凡一下子就醒了,赶紧翻身笑了起来,迅速拉开房门,“姐,你可别乱说呀,怎么就独守空房了?”
说话的时候突然发现站在门口的姚兰芝神色古怪,眼神不断的向下飘着。
“你小子,果然好本钱啊,只可惜有本钱却留着不用。”姚兰芝目光定格在某个特别突出的位置,语气当中带着惋惜与埋怨。
陆凡赶紧往后缩了缩,“咳咳,别开玩笑,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忘了,回头一定补上。”
“我请你们去镇子上的饭店好好吃一顿。”
姚兰芝哼了一声,也不避讳陆凡正在穿衣服,直接走到了屋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悠悠说道,“吃饭的事先缓一缓吧,我一大早来找你,不是为了兴师问罪。”
“是想问问你,你究竟用了啥手段,把隔壁村那些刁民给整的服服帖帖。”
陆凡提好了裤子,眨巴着眼睛问,“出什么事儿了?”
姚兰芝皱眉,“你真的不知道吗,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别云村的那些村民就开始填沟,把昨天辛辛苦苦挖的水渠全都复原了。”
“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个都讳莫如深,只说邪门。”
陆凡笑了,“邪门就对了,你也别多打听了,总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也不会再有人去干扰你们的经营。”
“你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居然跟我卖起关子来。”姚兰芝略有些嗔怪。
陆凡还是没打算多解释什么,毕竟就算是自己想说,那么高深的风水理论也说不明白。
“除了填水沟以外,隔壁村还有其他变化吗?”
“听说是他们村的村长提出挖水沟的,那家伙没挨揍吧?”陆凡立刻转移话题。
姚兰芝顿时笑的花枝乱颤,“挨没挨揍我不知道,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不少村民再往他们村大队办公室窗户里扔石头。”
“真是活该呀。”陆凡突然来了兴致,打算去瞧瞧热闹,顺便从侧面打探一下,那个实力不俗的风水师是不是真的挂了。
“我跟你一起去。”姚兰芝主动挽起了陆凡的胳膊,兴冲冲的往停车的地方走。
隔壁院子里的孙宁宁,在两个人驾车离开之后推门走了出来。
刚才她可是一直在偷听,虽然陆凡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联想到他昨天后半夜才回来,也就立刻有了猜测和判断,此时不免皱起了眉毛,“陆凡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啊,隔壁村那新来的村长,我还没见过面呢,就让他给整了?”
陆凡把车停在别云村大队办公室前面的时候,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地里诅咒他。
办公室有两扇窗户被砸的稀烂,派出所的民警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呵斥脸色不太好看的村民,“行了,先不说这挖水沟到底对不对,总之你们打人就不对了。”
“好歹这也是你们村村长啊,瞧瞧都给打成什么样了,你们赶紧散了吧。”
警车上,宋江海满头满脸都是血,此时抱着个脑袋别提多狼狈了,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阴险得意的状态。
显然,被霍霍的不轻的村民,把所有的怒火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大早就过来报仇了。
也是宋江海这个货够精明,居然打电话找警察来救他的命,否则的话估计会被直接活埋在别云村。
村民们还在骂骂咧咧,说他们别云村不需要这样的混蛋村长,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让他赶紧滚蛋,以后不要再来。
宋江海似乎是有所感应,扭头皱着眉毛往车窗外看一眼,发现了陆凡,立刻咬着牙咒骂了几句。
陆凡看的真切,突然指着他大声喊了一句,“他骂你们,说你们混蛋。”
“td,揍轻了是不是?”
“干他!”有暴躁的村民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又向警车冲了过去,差点儿就要把警车给掀翻了,吓的宋江海面无人色。
陆凡笑得很开心,按他的估计,经过了眼前这件事之后,宋江海肯定是要卸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杜老板会不会知难而退。
就在陆凡心中盘算着要不要趁热打铁,再加把火的时候,有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英姿飒爽身形笔挺。
正是多日不见的警花白飞飞。
“陆凡,你怎么在这儿,我记得你好像不是这个村的人吧?”
“怎么个意思,昨天晚上的事情该不会跟你有关?”白飞飞一脸质问的姿态,目光写满了审视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