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萤火阳关城的怪人不止这两个,只是程明德与曲中恒的名气比较大,对整个阳关城百姓的生活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也有些人的怪并不逊色于他们,却是要低调的多。
比如城西有位老者,有的邻人知道老人的名叫袁守宗,却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如今又是多大年纪这位老人无依无靠、无儿无女,在别人的眼里,他整关只忙碌于一件事,挣不到任何银钱。
这样的一位老者却过看衣食无忧的日子,他本就过得节俭,独自生活也没有太多挑费,不过坐吃山空能一直如此也让不少人惊。
袁守宗有个绰号叫做钓叟,那是因为他每关都会去垂钓,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无论是小溪小河还是护城河,周围都出现过他手持鱼竿静坐的身影。
这个绰号却是颇有些讽意味,因为这位钓叟这么多年一鱼也没有钓到过,他的鱼线上没有钩也没有饵,这位老者居然用空空的鱼线钓鱼,人们用这个绰号来讥讽他的愚蠢和执。
不过袁守宗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他依旧每日垂钓,周而复始,风雨无阻。
这样的老者人畜无害,人在顶多会调侃他几句,没有人和他爆发冲突。
这三人虽然奇怪却也不招人烦,前两位更是颇受人欢迎,就算是袁守宗也自得其乐,不过要说的最后一位就有些惹人讨厌了,这个怪人说是阳关城一大祸害也不为过。
程明德有自己的铁匠铺,曲中恒有戏,袁守宗也有一座虽然简陋也能遮风挡雨的宅院,而这位被称作酒鬼的家伙却是在城里游荡,居无定所。
酒鬼的真名没人知道,他的一切都是迷,甚至没人能看清他的年纪长相,倒不是说他有多么高明的手段,只是因为他实在是不修篇幅,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散乱的胡须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
整座阳关城内的酒楼、酒肆都不欢迎这个酒鬼,原因无他,这个家伙喝酒从来不给钱,而且整天醛熏的,不知道是喝了太多的酒还是沾酒就醉。
酒鬼喝醉了就晃晃悠悠在城中到处游汤,他的嘴里不断嘀咕看什么,都是些含含糊糊的醛话,就算是细心听也未必能听出任么端倪有时候他也会耍起酒疯来,闹得一些地方天翻地覆,鸡飞狗跳。
他逛累了、闹累了,醉意一上来就会倒头就睡,大路中央、店铺门口、民宅院落、城门楼都有他熟睡的身影。
这么一个家伙自然没少惹出事端,不过他不仅身手了得,而且皮糙肉享,即便被人教训也依旧活蹦乱跳。
一般的酒鬼惹得如此天怒人怨就算自已不死也会被有心人弄死了,这个酒鬼却依旧生龙活虎继续生事,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酒鬼也不是一无是处,他不仅爱喝酒对酒也颇有研究,一些酒楼、酒肆遇到酿酒、品酒的事还会请他帮忙,这家伙一出面问题便迎而解,代价嘛自然是再美美地喝上一顿。
当武赵并始攻城的时候,程明德依旧在打铁,即便街坊邻里都躲了起来,委托在他那里的活计依旧可以忙碌很久。
曲中恒的戏也依旧没有谢幕,事实上戏台下已经没有几道身影,除了几位不要命的听客外,其他人早已经逃离了戏苑躲了起来。
曲老板却是不管台下有没有观众,他依旧在卖力的唱着,宛如仙境的戏台与阳关城墙的斯杀形成了鲜明反差。
袁守宗这一日没有去城外垂钓,他就在自家宅院之中摆上了一个木盆,木盆里装满了水,他就手持钓竿安静站在木盆旁垂钓起来,这场景颇为异。
酒鬼就倚靠在城中一处小巷中,他的手里掌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葫芦,不时将葫芦中的酒液倒进喉咙,那大口吞咽的样子仿佛葫芦里面装的并不是酒,而是甘甜的泉水!此时酒鬼的表情在迷糊中又有儿分清醒,他一脸醛意,眼神却透看清明,身体则是在微微颤抖。
“杜承泽啊杜承泽,柱你自翊潇洒不羁酒中仙,如今大敌当前你怕个什么劲,殿下的知遇之恩忘了?誓死效思的誉言不做数了??再哆索老子不起你!“酒鬼自言自语起来。
他口中的杜承泽多半就是他自己。
随着武赵大军攻入城中,并且浩浩荡荡直奔王宫而去,杜承泽的目光慢慢坚定起来,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朝看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走去,这酒楼早已经大门紧闭,杜承泽不紧不慢走到酒楼门前随后向大门轰出一拳。
酒楼立刻门户大开,两块门板朝着酒楼内飞去。
躲在柜台后的酒楼掌柜情悄悄探出头来,他看到是杜承泽后立刻心中天定,随后开口喝道:“原来是你这个酒鬼,怎么趋火打劫不成?信不信等武赵军撤了我一定报官!”
对于这个整大来蹭酒的酒鬼,掌柜可没有一丝畏惧,不过他说这话的依旧躲在柜台后面,没有丝毫要走出来阻止杜承泽的意思。
杜承泽并没有理会掌柜,他走到一小坛酒旁,随后熟练的去掉了酒坛的封口,一口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
酒楼掌柜虽然胆怯,但看到这一幕依旧是厉声喝道:“好小子,居然敢祸害老子的镇店之宝,你倒是有品味!”
不过他的脸上写满了色厉内往,实在没什么威胁。
杜承泽十分认真的将手中的美酒倒入了自己已随身携带的酒葫芦。
这葫芦肚量不小,一整坛酒进了肚也没有满。
杜承泽盖上了葫芦,随后十分不舍地将酒坛口往自己的嘴里使劲倒了倒,儿滴美酒入口,他一脸惬意。
“别以为不说话老子就怕了你,赶紧把酒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报官!你这酒鬼只要把给我修好就成!“酒楼老板依旧在叫嚣看。
杜承泽打了个酒隔随后笑道:“今天的账全记在世子殿下账上,我都替他卖命了,酒账自然算他的!“随后他拎看大酒葫芦离并。
他的步伐依旧跌跌撞撞,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但就是不倒与此同时,程明德停下了手中的铁锤,袁守宗也把钓线从盆中抽出二人神色凝重各自拿着手中的物件离开。
曲中恒的戏戛然而止,台下硕果仅存的观众刚刚还被台上的美景天籁吸引,而后刹那就落入凡间,这样的落差让几人表情颇为不满。
“今日曲某有急事要先行离开,来日若是有命曲某愿再为诸位献曲!”
曲中恒用男女莫辨的磁性声音开口道,他做出一个戏子的谦卑动作,随后整个人诡异的在台上凭空消失。
合下的看客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对于曲中恒的话他们的脸上瑞不安。
在赵明衡的命令下,血神军开始向大舜王宫发起进攻,早已经准备就绪的王宫守卫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奋起抵抗,一时间战况异常激烈,双方损失惨重。
赵明衡只是在主宫外冷冷地看看这一幕,他轻声自语道:“项雄,你要不要逃呢??大舜王逃离王宫再被擒,一定会被传为佳话吧!”
这位武赵土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隐去身形,腾空需起,一脸平静地注视着下方主宫中的一切王营守卫军虽然比城卫军要精锐许多,不过人数终究是太少了,区区一方人的守卫军哪里是血神军的对手,他们渐渐落入下风,只得边打达退。
就在血神军以为天舜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许多黑影,这些人从四面八方攻向血神军,他身形隐蔽、速度奇快、手段高明又悍不畏死,一出现便给血神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他在正是项追月的亲卫暗凤营,论起个体实力,相同数量的龙象军也不是这群暗卫的对手,不过就像王宫守卫军一样,他们只有两千人,虽然能练杀不少血神军但依旧无法改变结局。
短暂的混乱之后,血神军再次占据了上风,暗凤营不愧是项追月培养的亲信,他更像是一群死士,只顾杀敌而不在平自身安危,这样的打法让他在更加悍,但也让战死的数量直线上升。
天概过了半个时辰,主宫守卫军只剩下不足一千人退守主殿,那里有大舜主和大臣,暗凤营则从这一日消失在这世间,两于人无一退缩,慷慨赴死。
有了这么多血食的加持,血神军越战越勇,虽然同样损失不小,但整体实力几乎没有削弱。
王宫外的正南方,十多人站在城墙外,所有人的手都搭在了其中一位中年人身上。
这中年一身红袍,看起来颇为威严,他的相貌颇为英俊,竟然和骆冰凝有几分相像,此人正是骆冰凝的亲爹骆南焱。
骆南焱同样是赤阳宗长老,他当年是天资仅次于樊八晖的天才高手,如今的实力也达到了大成境后期,虽然境界略低于樊八晖但手段不谨多让。
这十多人正是大舜主项雄从赤阳宗暗中调离的人马,也是项雄的后手之一。
其余高手也有数位宗师,这些人最不济也拥有着小宗师实力,他们共司出手的战力不容小靓。
随看大家内力的注入,骆南焱的脸色变红了起来,他一脸凝重的闭上眼晴,双手快速掐诀,随后轻喝一声:“南离萤火,去!”
骆南焱右手有无数星点火光,随着他朝着王宫扬手,这些火光就像是活过来一般朝着主宫内飞去。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越过宫墙和宫殿直奔血神军而去,在这个过程中骆南焱始终没有并眼晴,他的表情无比认真,双手还在比划看任么,显然这些萤火虫并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隐蔽了身形的赵明衡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他饶有兴趣地注视看那些萤火虫说道:“好浓郁的火之力,虽然算不上多强,但能将力量压缩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强悍了…”这位大舜王看向骆南焱等人的目光充满了欣赏,赤阳宗众人的举动完全被他看在眼里。
血神将自然发现了这些飘落而下的小小萤火,他在对这样的手段不以为意,有的人只是挥了挥手就要将萤火扑火,有的人动都没动就任由萤火落在自己身上。
紧接看惨剧发生了,被萤火沾染的人项刻间身体就会燃起熊熊天火,若是实力不济,很快就会被烧成焦炭。
“好异的萤火,大家小心,不要接触!“有血神将发出提醒。
“这东西太多了,像是骨之一般缠着人,就算拍走还会回来,该怎么办??”
将军们救命,这玩意不是我们可以抗衡的..血神将们有人疑感也有人呼救,一时间有些乱套,无其是血神卫,他没有自主意识,实力也很难挡下这些萤火,有血神卫的地方成了萤火肆虐的重灾区。
这下终于有血神军的大高手坐不住了,宗师以上实力的将军行们纷纷出手将萤火掐灭,但萤火就像是无穷无尽般一直朝着这边飞来,怎么也消灭不完。
凶悍的血神军居然被小小萤火挡住了去路,他在的脸上愈发挣,出手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天空中的赵明恒怒气冲冲町着眼前这一幕,他对于血神将的表现十分不满。
“一群废物!!这点手段就把你们要得团团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还得朕来帮你个!“赵明衡话音刚落就出现在赤阳宗众人面前。
骆南焱立刻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立刻静并了眼晴,随后双手推向明衡,同时大声喝道:“南离凤火!”
只见一个小巧火焰凤凰被骆南焱推了出来,直奔赵明衡而来,这是骆南焱他这伙赤阳宗人的最强手段,一只压缩到了极致的火焰凤凰,若是这凤凰丢到血神军中间,即便最强的血神将也很难抗衡。
赵明衡面对如此凶悍的一击,他面不改色道:“不错的火,赤阳宗不愧是关下最后玩火的宗,朕很欣赏你!,我要说两句.…月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