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片投降之声,虽然又死了上百人,但也有二百多人活了下来,他们全都丢掉了兵器,不再反抗。
楚仲安此时劝降的效果极佳,再加上有金琪这个带头的,十三洞天几大高手除了丁昊全都没有战死。
反观徐崖那便却是出了问题…
面对着邓同等数十水匪,徐崖怡然不惧,他虽然无法再维持四鼎状态,不过三鼎状态的他也是小宗师中最强的那批人。
同为小宗师,邓同这样的家伙就算三打一也未必是徐崖的对手。
“还敢反抗,简直找死!”徐崖手中的奇异兵器漂浮起来,那是三个巴掌大小、布满尖刺的金属球,就像是没有锁链的流星锤。
三枚金属球在徐崖的操控下舞动起来,宛若活物一般。
刚刚结束的战斗中,徐崖操控的金属球有四个,而随着头顶上的小鼎虚影消失了一个,他所能驾驭的金属球也相应少了一个。
这才是徐崖最强的模样,这些金属球杀伤力极大,在之前与落日城众人的冲突中他并没有使用。
只见徐崖将三颗金属球掷出,邓同挥刀挡下了其中一颗,另外两颗则直接砸向了两名水匪的面门。
连精进境都没有达到的水匪面对如此恐怖速度和力道的金属球根本无力抵抗,二人的头颅顷刻间炸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喷涌而出,场面极其惨烈。
徐崖双手拨动,那三颗金属球立刻随之变换了方向,它们并没有坠落,而是再
度漂浮了起来。
水匪们皆露出恐惧神色,但他们并没有退缩,继续跟随邓同发起了冲锋。
徐崖冷笑,他继续操控着金属球在水匪人群中大开杀戒,不一会儿就有十多名水匪惨死当场。
这位来自九鼎门的高手不仅是御物的行家,他的肉身更是强悍无比,自然不会只在远处操控小球杀人,随着邓同等人越来越近,徐崖也一脸兴奋地朝着水匪们冲了过来。
就当双方即将短兵相接时,徐崖双拳内力流转,看起来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徐崖一人便是挡在邓同等人面前的铜墙铁壁!
邓同面对徐崖的强悍,他的表情凝重,看起来颇为忌惮,只是徐崖没有发现,邓同的眼神中隐隐有着狡诈之色。
“九鼎临身碎万钧,流星飞落斩豪杰!这位兄台应该就是九鼎门大弟子徐崖吧!”徐崖并没有隐藏手段,邓同轻易说出了他的名号。
徐崖不以为意,他面容冷酷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多说无益,速来取死!”他虽然说着话手上并没有闲着,巨大的拳头直取邓同面门。
邓同此时的行动十分出乎意料,他似乎早有准备,立刻停下了前冲之势,随后整个身体都不合常理的向后倒去,接着手中虎头大刀被他当做暗器祭了出去。
徐崖有些惊讶,不过他反应极快,面对飞来的大刀,他飞快后撤轻松侧身躲了过去,他面露不屑
之色看向邓同说道:“急的连兵器都不要了?你接下来还有何手段?”
邓同却丝毫不慌面带笑容说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此时他的手里多出了一件东西。
徐崖虽然疑惑为何邓同要拿出一根破绳子,但直觉告诉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能再给对方机会了,他立刻同时调动三颗金属球攻向邓同,自己也继续朝着邓同挥拳。
“去!”邓同只吐出一个字,那条破烂绳子就像是活过来一般,立刻化作一条金龙直奔徐崖而去,说是金龙,其实是一道龙形虚影,不过速度极快,根本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在破烂绳子被祭出的瞬间,天地为之变色,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凭空出现了一团蕴含着滚滚惊雷的乌黑云团,那恐怖的轰隆声和其中闪动的雷光让人不寒而栗。
距离本来就极近,那条麻绳的速度又极快,徐崖已然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徐崖。
看到麻绳引发的异象,邓同似乎也一脸难以置信,不过他并没有再过多关注徐崖这边,而是大声开口道:“走!”
金龙洞天众人像是早有准备,他们立刻四散开来,朝着四面八方逃散。
危急关头,一道身影朝麻绳飞了过来,那麻绳先一步触碰到了这道身影,随后捆在了他的身上。
徐崖惊讶发现这是一具水匪的尸体,而出手的正是楚仲安。
楚仲安此时凭空出现在徐崖身边,他大喝一声道:
“速退!”
徐崖闻言来不及思考,立刻向后退去,楚仲安则化作极速朝着逃走的水匪们冲去。
只见天空上的恐怖雷云有雷电劈下,那雷电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水匪尸体和麻绳立刻化为了飞灰,随后乌云散去,天重新晴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徐崖惊恐地看着恐怖的雷电之威,他的身体都僵住了。
“别愣着!拦住他们!”楚仲安的声音响起。
徐崖这才恢复了神智,他立刻唤回金属球朝着逃窜的金龙洞天众人追去。
邓同见没有控制住徐崖,楚仲安又出手了,他已经没有人任何办法,只能选择投降。
至此,景泊湖十三洞天的水匪尽数投降,再也没有了反抗力量。
水匪们被陷阵小队封了经脉聚拢在一起,一场大战下来,活着的水匪只剩下二百多人,竟有超过两千人失去了性命,而陷阵小队则没有一人阵亡。
徐崖表情古怪盯着楚仲安说道:“你救了我…”
楚仲安笑道:“算咱们运气不错,刚刚那可是天雷,徐兄若是被那根麻绳捆住后果不堪设想!”
“天雷?”徐崖眼睛瞪得滚圆,他这个江湖高手哪里接触过这样的天道产物。
楚仲安平静说道:“看来咱们没有猜错,这十三洞天极有可能正是仙人洞府,而这根麻绳正是应该是邓同在洞府中寻到的,邓大当家,我说的可对?”
不远处的邓同面露苦涩表情说道:“这十三洞天是
不是仙人洞府我不知道,不过少侠说得没错,这根麻绳正是在金龙洞天之中偶然得到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下将血滴落在麻绳上,这才知道麻绳的不凡之处…”
“不过我只知道这根麻绳有困人之能,并不清楚还会引来雷电…”邓同无奈说道。
徐崖冷哼道:“你小子可是差点害死老子,还在这里装糊涂!”他说着就要冲上前痛揍邓同,不过却被楚仲安阻止。
“我相信邓大当家所说的,麻绳应该是仙人法器,这东西历经了不知多少岁月,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威能,天雷并不是它所释放的,而是为了毁灭它而来!”楚仲安一脸确信道。
在场众人都露出疑惑表情,这样的天地秘薪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只有齐天表情淡然,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
楚仲安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他继续说道:“我曾听闻如今仙道为天道所不容,凡是沾染了仙道气息的人或物都会被天雷所毁,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黄冬闻言发出惊呼道:“天啊,这与传说中古越圣人的批语可是相悖的,世人难道被古越圣人骗了?”
“这世间无仙亦无轮回,后来人要活在当下…”张秋昊轻声说道,他的眼神也有些迷茫。
不只是两个年轻人,就算是年纪大些的高手们都面露难以置信之色,虽然早些时候他们曾猜测过十三洞天可能是仙人洞府,但那些更多是玩笑之
言,如今楚仲安所说的与世人长久以来相信的事实出入极大。
楚仲安无奈笑道:“这也只是道听途说之言,古越圣人的言论或许更贴近真相一些…”
“古越圣人的话有你小子刚刚说的并不一定就是矛盾的…”齐天突兀开口道。
“齐天,你不要在这里故弄玄虚,陆哲兄弟和古越圣人的话可是完全相反的!”徐崖忍不住开口道,他提到楚仲安时语气温和了许多。
齐天不以为意,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道:“古越圣人何其强大,他所说的话并不一定就是字面意思,什么是仙什么又是轮回,谁又说得清楚?”
“这等天地大秘万不是我等可以探究的,只有化道成圣后才有这个资格…”赵长州开口说道,他的表情有些落寞,到了他这个年纪,再想更进一步提高一个大境界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就在这时,卢庭坚走了过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面带笑容说道:“恭喜诸位通过了殿下的最后考验,成为了真正的陷阵营战士!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应龙陷阵营的一员了!”
“啊?还是考验?”黄冬一脸震惊说道。
“不愧是殿下,挑选的对手正是我们的极限,弱一些起不到磨砺和考验的作用,强一些则可能造成极大的损伤!”史良不禁感叹道。
众人都无比惊讶,只有楚仲安露出恍然表情。
卢庭坚露出恭敬表情说道:“殿下何等雄才大略,
统领大人也是手段高超,他们为你们精挑细选的对手自然合适!”
众人无比吃惊,要知道项问天只是在那日陷阵营选拔时出现,他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机会为众人挑选对手,可见这些对手实在陷阵营筹备之前就已经选好的。
卢庭坚继续说道:“诸位这一战辛苦了,我将为大家开启殿下的祝福!”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按住了自己胸前的应龙标志,随后陷阵营小队众人各自身上的应龙印记都变得灼热起来。
十个人与两千多名水匪厮杀,不仅斩杀大多数敌人,自己竟然没死一人,这简直是一场奇迹般的胜利。
不过想要做到这一步,众人每一个所付出的代价都极大,几乎各个带伤,最严重的黄冬浑身浴血受了极重的伤,不过他性格使然,即便浑身疼痛难耐也停不下嘴巴。
此时众人身上冒气淡淡的金光,他们无不感觉畅快无比,伤势在快速恢复之中,随后他们直接盘膝坐在地上调息起来。
趁众人疗伤之际,邓同看着卢庭坚开口道:“这位将军,我们已经投降,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我等?刚刚你们的人可是说了降者不杀!”
这位陷阵营队长一直没有出手,而且铠甲也和他人不同,邓同这些江湖老油条自然立刻看出他才是这群人的头子。
卢庭坚闻言皱眉道:“既然我们的人已经答应了,我们这支小队自然不会再对降者出手,不过我们会
将你们交给大舜朝廷发落!”
邓同脸色难看道:“你们如此做不就是要赶尽杀绝吗?大舜朝廷又哪里会放过我等性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尔等选择为非作歹就要做好这一天的准备!”卢庭坚冷声说道。
邓同满脸怒色道:“你们这些一流高手就这样出尔反尔,欺骗我等?”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金琪说道:“将军,你们身穿应龙甲,想必都是世子殿下的亲近之人,世子殿下霸气无双威震天下,又怎会做出尔反尔之事,小女子刚刚投降也是看在殿下的信誉上!”
卢庭坚闻言沉默了,他思索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不怕告诉你们,我等都是殿下的亲卫,今日既然我们的人说了降者不杀,我们会将你们的事禀报陛下,尔等能不能保住性命还要看殿下的意思!”
金琪露出喜色说道:“诸位,如今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我等不服为殿下效力,从此将功补过!”
“金琪妹子,看来你对咱们殿下还没有死心啊,殿下虽尚未婚娶,但他这样的大人物又么会看上你这个水匪出身的女子,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孙连壁劝说道。
金琪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虽然我不知道能不能让殿下倾心,但我知道殿下这样的大英雄绝没有门户之见,只要我喜欢他不一定就没有机会!”
卢庭坚注视着这个似乎爱上了世子殿下的女水匪,他露出无奈笑容,
心中对金琪这个女子不禁多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