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发生了一切并没有人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雷曼是当然的主角,谢腾龙以及周围的人多来自tái • wān,对美国有莫名的亲近感,当然围着他转悠。
他们把雷曼以及雷曼的随行人员奉为上宾,大部分话题都围绕着发生在异域的新闻或绯闻在互相吹捧。
陈依颐小姐与万家生佛属于另一种情况,他们享受着谢晶殷勤地接待,出于礼貌,陈依颐尽管心里不耐,却也不好抽出被谢晶挽住的手臂。
只有井池雪美小姐、谢家辉、附近的几个服务生,以及两位被叶儿的美貌和井池雪美小姐的财富迷住的人感觉到了异常。
叶儿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她好像突然就出现在祝童面前。因为叶儿,芬尼的异常举动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从芬尼开始狂饮之后,就被大部分人自动忽略了。与一个酒鬼发展友谊,无论他是否美国驻上海总领馆的官员,都是在浪费时间。
祝童抱着叶儿急匆匆地奔向电梯,井池雪美小姐也随着他们走了。
谢腾龙看到这边的骚动,发现自己似乎慢待了一位最主要的客人。这也怨不得任何人,祝童与芬尼先生差不多,坐下就开始喝酒,接连谢绝了几位上前搭讪的客人。
他连忙带着谢晶跟上去,抢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冲了进去。
“我需要一个房间。”祝童歉意地对谢腾龙笑笑。
“有有有,已经为您预定了总统套房。”谢腾龙对谢晶使个眼色,说;“苏小姐……不用去医院吧?”
“我就是医生。”祝童看着怀里的叶儿说,她已经陷入休克状态。
祝童很清楚自己射出的金针有多大力道,预定目标是十几米外的芬尼,力度足以穿透一本一百页之内的书。叶儿虽然也进入蓬麻初境,将要突破蓬麻幻境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
他只能祈祷,两枚金针莫要伤到重要的穴位。但蝶神的沟通表明,叶儿的情况很不乐观,一枚金针伤到了叶儿的ru根穴。
“对啊,李先生就是医生,大名鼎鼎的‘神医李想’,瞧我这记性!”谢腾龙拍着自己的脑门说。
“是我不好,耽误谢先生事了。您不用陪我,开个房间就好了。另外,总统套房只有一套,还是给雷曼先生住吧,他会有很多客人需要接待。我只需要一间安静点的商务套房。”祝童按下最高层的按键,电梯开始急速上升。
“父亲,李先生说的对。您应该去陪参议员,这里有我呢。”谢晶最了解祝童,知道如果谢腾龙再客套下去,祝童可能就谁的面子也顾了。
为了接待多位贵客,谢家包下的房间很多,谢晶按下一层按键,很快为祝童打开了一套商务套房。
“你们先出去。”祝童把叶儿放在床上,不客气地对谢晶、谢腾龙和井池雪美说。
看祝童脸色不好看三人只好先出去,井池雪美撅着嘴,却很体贴地关上门。
“替我叫几瓶酒,茅台或者酒鬼,要高度酒。”祝童忽然探出头,用飞快的语速说完,有飞快的关上了门,
“酒鬼……流氓……sè • láng!大流氓!”井池雪美小姐愤愤地举起拳头,却不敢真的敲上那扇门。
房间里,祝童轻轻解开叶儿的上亿,去掉内衣,把一段完美无瑕的胴体解放出来。
他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目光在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高耸的峰峦间逡巡;无暇欣赏,只为尽快找到两枚金针进入地方。
很快,祝童在叶儿右肋下找到了一处针眼。
祝童出手掌按上去,急速运转内息,将探入胃部的金针包裹住。
还算不错,这枚金针从肋骨之间射入,没有伤到脏器和穴位。
即便如此,祝童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动用外力,只用真气的力量一点点向外拔。
五分钟过去了,第一枚金针被顺利拔出。
第二枚金针的位置也很好找,拔取第一枚金针时,祝童已经确定了位置。在肺部。
金针从心脏上方擦过,穿透肺腔后钉在后侧脊椎骨的缝隙内。造成叶儿昏厥的正是这枚金针,正是它刺伤了叶儿的ru根穴,劲力冲击ru根穴所属的足阳明经脉,震颤心脏,使得叶儿陷入休克状态。
祝童试探了一下,发现金针刺入的位置很棘手,仅凭真气是无法动摇,如果按照西医常规手术,叶儿免不了也承受开胸手术的折磨。
可是,如果不把金针取出来,金性锋锐最是伤气,那个位置又及其危险。呼吸或剧烈活动时都可能触碰到金针,压迫它进入脊椎。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况,叶儿的神经系统受损,有瘫痪的危险。比较起来,金针刺伤的ru根穴以及在她体内运行时穿透的肺泡,就算不得什么了。
“大流氓,酒来了,开门。”井池雪美开始擂门了。
祝童拉起毛巾盖在叶儿身上,才打开门。
井池雪美抱着一个箱子走进来,眼睛故意不看床上的叶儿,把东西重重地扔到沙发上,说:“一箱六瓶,够不够?”她的唇角浮起一丝祝童脸上时常出现的笑纹:看得出,大流氓并没有办流氓事,真是在为叶儿治病。井池雪美可没看到祝童指间弹出的金针。
“暂时够了。不过,还是再来一箱吧。”祝童撕开箱子,取出一瓶茅台,打开猛灌几口,才舒服地说:“真是……假酒啊。”
“假酒!我找他们算账去。五星级酒店卖假酒,不想做生意了!”
井池雪美气冲冲地出去了,祝童又关上门。
假虽假,却是有良心的假酒,能喝。对他来说,只要是高度酒,区别只在口味的不同,作用都差不多。
“假酒……”祝童念叨着,脑子里忽然有了灵感。
他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使用金针,是为了替代龙凤星毫。只用真气动摇不了刺入脊椎缝隙的金针,用龙凤星毫也许有效。龙星毫的针体,似乎对任何金属都有不同程度的吸附效果。
祝童把一瓶假茅台酒喝完,屏息调息一会儿,才掀开毛巾。
龙星毫已经在他手中涵养一些时间了,黑色的针体微微发热。
祝童先把叶儿翻个身,让她后背朝上爬在床上。
然后自己躺倒床前的地板上,仰面向上,拉动叶儿的上身离开床铺,凌空横在他面前。
叶儿躺倒时的诱惑祝童还能抵挡,此时,两点轻轻抖动的樱红就在眼前,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裹住一点轻轻一瞬。
“哦……”叶儿发出一声shen • yin般的叹息,睁开眼。
她没有挣扎,只是定定地看着祝童,蹙起眉头,似乎在回想自己为什么会用如此尴尬的姿势趴在祝童眼前。
“我……在为你治疗,别误会。”祝童开始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继续,我睡一会儿。”叶儿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扇呀扇的,表明她没有丝毫的睡意。从耳根到玉项蔓延开的润红,更暴露出她内心的羞涩。
祝童暗骂自己荒唐,静下心,撵动龙星毫刺入叶儿胸前,缓缓探向金针。
叶儿的身体逐渐变得火热,血管收缩,肌肉紧绷。
“放松,放松。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头。”只差一点,龙星毫就触到金针尾部了,却被一阵来自经脉的震动破坏了。
祝童觉得,以自己如今的状态,不可能完成如此艰巨的任务。没有取出金针是小,给叶儿的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才是最危险的。蓬麻功坚韧的特性以及自动保护能力已经启动,刚才的震动正是叶儿的真气试图修复受损的ru根穴。
叶儿醒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取出来,差别并不算太大。
他轻柔地把叶儿推到床上,用毛巾盖好,说:“别着急,休息一会。晚会儿再继续。”
叶儿艰难地笑了笑,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只咳了几声,吐出些血痰有无力地躺下了。
不是她娇气,他现在的情况真的有点糟糕。祝童弹出的金针在叶儿的血肉之躯内,当真是摧枯拉朽之势。不是有蝶神支撑,她根本不可能如此快的醒过来。
外面传来一串道歉声。祝童知道,井池雪美闹出的效果开始显现了。
他仰头灌下满满一瓶酒,运转蓬麻功包裹住酒气在丹田下成为一个浓烈的酒气团。接着,把蝶神强行从膻中穴拉出,投入到酒气团内。
这是母亲祝红想出的办法,在蝶神不老实的时候,可以暂时把它压制在丹田之下。在祝红的规划内,这是彻底除掉蝶神的第一步。
有趣的是,祝红也选择了用酒来má • zuì蝶神,使它在不知不觉中放弃抵抗。
但听完祝童的述说后,祝红将自己之前设计的计划完全推翻了。她没料到,在蝶神那小小的身体内,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能量。她不允许祝童冒险,既然蝶神已经在湘西传承了千百年,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贸然毁灭一个“神”,也许会遭到严厉的反噬!
压制好蝶神,祝童睁开眼,看到叶儿的胳膊露在外面,掀起毛巾替她盖上。
“你还在生气吗?”叶儿睁开眼,握住他的手,痴痴地看着他。
“没有,我想明白了,错的是我,不是叶儿。我太冲动了。如果不是叶儿拦住,真就铸成大错了。”
祝童真诚地向叶儿道歉。
确实,他也是刚想明白。
芬尼不只是FBI特工,重要的是他还有个官方身份。
美国驻上海总领馆文化官员的身份,代表着一个大国的尊严。
如果那两枚金针真的刺中芬尼,众目睽睽之下,后果实在是不可想象。
仔细想想,他的目的是赶走芬尼,不是毁掉或把他掌握在手中,那样做实在是自找麻烦。
现在芬尼落荒而逃,估计再也不敢来招惹祝童了。“神医李想”在他心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那时表现出的疯狂,足以让芬尼相信,祝童真的想干掉他。
更妙的是,芬尼没有丝毫的证据证明祝童要杀他。
“谢谢你;我的宝贝。”祝童把脸埋进叶儿手心,轻声说:“刚才,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我糊涂。”
“不用谢,只要你不生气,别在发火……”叶儿也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
她心里却充满忧虑,祝童为什么会对芬尼生出杀心?以前,他可没表现得如此疯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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