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乘坐的包机稳稳地降落在西京机场。
谢腾龙带着儿子谢家辉、女儿谢晶,早在机场候着了。
为了此次开业庆典,迎接贵客,谢家专门从tái • wān请来专业商务礼仪公司,今天到机场接客的有八位衣着简单、身材火辣的礼仪小姐献花。
谢腾龙生的白白胖胖,看去不像个掌握着庞大的地下钱庄的黑道大佬,倒是给人有敦厚诚实的感觉。
他的儿子谢家辉掌管着谢家在tái • wān的庞大生意,与祝童是初会。
第一印象,谢家辉与蓝湛江有类似的气质,相貌竟也有雷同的趋势,英俊得一塌糊涂,几乎跳不出什么缺点。祝童心里嘀咕,以谢腾龙的条件,怎么能生出个如此英俊的儿子?好像听谢晶说过,谢腾龙有一妻二妾,这谢家辉出自正房,谢晶倒是庶出。
按说,一般正妻都不会很漂亮,天生丽质是为妾者的必要条件。莫非……
可是,谢晶曾说过,他这个哥哥自小在美国长大,对大陆的印象不太好,计划中这次不会来啊。
心里阴暗着,祝童面子很高兴地与谢家辉交换了名片,并把雷曼一行介绍给谢家父子。
能有一位美国参议员捧场,谢家辉觉得很有面子,把雷曼当成了最尊贵的主宾接待。谢家为了显示隆重与重视,特别包下了机场的贵宾厅让雷曼一行稍作休整。
祝童看出,谢家辉大概是为了与雷曼参议员套交情才临时出现的;至少,他与雷曼之间的交流,看去很美。
朵花因为身份特别,下了飞机就与春子坐一辆来接她的车走了;她们带走了高尔夫少年渡边俊。
这样的场合,只是介绍没见过面的互相熟悉,见过的联络一下感情,不可能谈什么要紧事。
喝过两杯茶,祝童看时间过了十二点二十分,就有些奇怪。
按照常规,下一步应该乘车到市区,安排一个丰盛的接风宴会。
可谢腾龙只是随着儿子谢家辉操着生硬的英语与雷曼套交情,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
祝童叫过谢晶,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客人?”
“是啊,难道先生不知道?”谢晶奇怪地问。
“我怎么知道谁要来……难道是井池雪美小姐和……”祝童猛然醒悟了。
谢晶以为他知道,是因为叶儿。邀请祝童时谢晶曾说过,在海,她只邀请了祝童、陈依颐小姐和万家生佛。万家生佛与祝童同机抵达,陈依颐如今在开封,叶儿也在那里。谢晶以为,叶儿既然要来了,一定是先与祝童有过沟通。
“井池雪美小姐也要来呢。”谢晶得意地说;“这一切都是先生的面子,家父说了,一定要好好谢谢先生。”
“她们几点到?”祝童想了想,没什么不妥之处。井池雪美小姐与谢晶在海和日本见过两次面,彼此说不有什么交情,以她的身份来捧场,是谢家求之不得的好事。
“还有十分钟。”谢晶看看手表,说;“李先生也去接机吗?”
“还是不去了。”祝童迟疑一下,放着雷曼不管,去接井池雪美小姐,明显有怠慢之嫌。
“我要去了,先生请稍后。”谢晶与祝童道别,走向谢家父子处。
片刻后,谢家辉与谢晶一同走出贵宾厅;只留下谢腾龙一个招呼雷曼。
祝童算全点明白了,怪不得谢腾龙把宝贝儿子拉来,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只是为了与雷曼套交情,更想打井池雪美或陈依颐这两位超级富豪女的主意。
“那个芬尼先生,很活跃啊。”盛福悄悄在他耳边说。
祝童看去,果然,FBI特工芬尼先生正与谢腾龙热烈的攀谈着,主宾雷曼先生站在那里,却显得有些尴尬。
谢腾龙并不知道芬尼的身份,只知道他是美国驻海总领馆的官员而不得不与他应酬。祝童刚才听得很清楚,芬尼在做自我介绍时,特意把官员前面的“文化”二字给忽略掉了。
盛福一直在关注芬尼的举动,他还怀有另一项使命,帮助西蕾娅给布鲁克斯先生课。在解决好芬尼先生带来的麻烦之前,他不敢与布鲁克斯有太多的接触。
“盛老板,有兴趣与谢家做生意吗?”作为回报,祝童低声在盛福耳边说;“如果有就太糟糕了,你应该听说过银枪?”
盛福楞住了,他现在当然没兴趣与谢家做什么生意。但是祝童把如此敏感而重要消息告诉他,至少是给他和万家海指出了一条不算平坦,却很安全的退路。
“芬尼先生是美国驻海总领馆负责美国对外文化交流的官员,看起来,谢先生也是个文化人啊。”祝童毫不客气,前拆穿了芬尼的面具。
都是江湖中人,谢腾龙恍然,马收到了祝童传递的信息:这是个身份特殊的危险人物,少接触为妙。
他马推说要去安排车辆,却向雷曼先生走去。
芬尼当然很尴尬了,有些恼怒地看着祝童却也不好说什么。明面,他只是陪雷曼参议员到中国考察,与一般的随行人员并没什么区别;如此喧宾夺主抢风头的行为,是很不恰当的。
祝童丝毫没有退让的迹象,说道:“芬尼先生,如果有冒犯之处,请不要客气。”
“您确实是个让人惊讶的家伙。”良好的训练让芬尼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温不火地回了一句,转身要走。
“我该怎么理解呢?”祝童拉住芬尼;“您说过,我们是朋。朋之间用不着客气。这样理解,对吗?”
“请注意您的行为,李先生。”芬尼甩了两下,没甩开。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祝童攥住芬尼的手腕,牵着他,如一对老朋般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指尖轻跳,龙星毫悄然刺了进去。
芬尼再次用力,却发现手腕似乎被匝了个铁箍,半个身子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请放开我。”他低声要求道。
祝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飞机的那杯酒里没有任何东西,为的只是营造出一种略显紧张的气氛,使芬尼不敢随心所欲。
真正的用意是为了现在,他控制着紫蝶进入芬尼脑后的玉枕**,也放低声音说:“是你先招惹我的,在你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之前,请先想想你是在哪里?芬尼先生,您曾经说过,适当的情况下,您可以为我提供一条安全通道。很多人都听到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们的善意无法承受;但由于你们的善意给我带来的麻烦和后果,作为实施人,你必须加倍偿还。”
“你要做什么?”芬尼惊恐地说,他觉得手腕挤压的力量越来越大;“见鬼,你弄疼我了。”
“是吗?”祝童忽然松手了,微笑着说;“很抱歉,伤在你身,疼在我心。朋,就是应该交心。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
芬尼揉着手腕的一道紫红印痕,悻悻地说:“不是故意……”
祝童已经走向门口。
芬尼这才看到,几位年轻美丽的小姐出现在贵宾厅内。他认出了日本井池财团的女继承人井池雪美小姐、福华造船董事长陈依颐小姐,最美丽迷人的,当属那位名叫苏叶的女警官、现福华造船审计室主任。
作为文化官员,当然少不得与海的美女们有或深或浅的交流。可是这时,芬尼再也没想去前去打招呼、献殷勤了。
井池雪美小姐进来就找到了祝童,只略微与谢腾龙客套了两句就跑到祝童身边,毫不忌讳地拉住他的手说:“李先生,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叶儿静静地站在人群中,就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遥遥与祝童对视着。这次两人只分开了不到一周的时间,祝童却觉得似乎分开了很久很久。叶儿明显感受到了祝童的心境,微微蹙眉: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现在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祝童很快中断了与叶儿的交流。
谢腾龙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儿子没戏了。陈依颐和井池雪美小姐见到祝童以后,根本就再没看谢家辉半眼,在她们心里,连比较的兴趣与念头都没有。
还好,那只是一厢情愿的心思罢了,还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雷曼参议员知道祝童与叶儿的关系,也听说了他们要在十月份结婚,趁这个机会给叶儿送了份不轻不重的礼物,一串卡地亚出品的品珍珠项链。
叶儿有点不知所措,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会让雷曼参议员很没面子。祝童示意她先收下,牵住她的手感谢雷曼先生祝福。还好,芬尼先生不敢来凑热闹。他最怕出现这种场面,之前根本没想到叶儿会来,如果知道的话,早就给雷曼打招呼了。
也正是因为雷曼先出手了,别的麻烦也就暂时过去了。
谢腾龙也准备了一条钻石项链,价值比雷曼的珍珠项链高出何止十倍;但此刻却不好马送出手了。谢晶准备的礼物更加昂贵,父亲没送,她当然不好先那出来。
井池雪美小姐与陈依颐站在一起,琢磨着:没有提前给祝童打招呼就把叶儿带来了,似乎真的有点不妥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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