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会不只是萧萧来了,程震疆也来了,还有他漂亮的女朋友,一个海军女少尉。
八点左右,三个与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也带着女伴来凑热闹;祝童只知道一个在检察院,一个在海关,最气派的那个带来一瓶价值过万的好酒,他是搞金融的,具体怎么搞,人家没说,也没人问。他们带来的女孩却各有特色,哪一个身上的零碎都值个十多万,说话天然发嗲,夹杂着一串串英文单词,哪一个也不像省油的灯。
高干病房也是病房,装不下许多人,夏护士长来请他们不要太喧哗,这个楼层还住着不少真正的高干。
黄海喜欢热闹,由于伤处不能外出,也不敢太张扬,不到九点就开始赶人;那三对走了以后,病房里才安静下来,所谓的PARTY就在小范围的闲聊中度过。
祝童与程震疆在黄海身边喝酒,年轻的少校已经知道叶儿与他的事,所以很好奇;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黄海是标准的叛逆,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与叶儿这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朋友做出的那些事。
“李医生好本事,苏小姐与海哥不是一、两天的感情,你能插进去,还能作为海哥的朋友,我真要说佩服了。”
“叮!”两只酒杯碰一下,祝童喝的是白酒,为的是配合狗皮膏药的活血通脉。
“我也没想到,一切都是缘。”小骗子敷衍一句,警惕着程震疆;论心计,他比黄海要高明。
“阿疆,你不懂情况就别乱说。”黄海开玩笑般沉下脸,朵花在给他按摩后背,卧床久了确实不舒服。
萧萧走过来,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祝童,她这两天一直在努力说服吴助理帮忙,把海洋医院将要采购的一套设备订单拿下;但吴助理说,这件事李主任出面比谁都管用,王院长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
“程少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萧萧看来和程震疆很熟悉,刚才一直无*@#%$敌$龙$*书屋整理躲在角落好像不存在的样子,等那一群走了以后才冒出来,她这样一说,程震疆脸上露出尴尬的样子。
“你的电话谁敢接?我怕海哥尅我;前一段在海上训练,萧小姐,不许乱说话啊。”
“放心,我知道你怕什么。”萧萧扭动丰满的身体,转头看一眼程震疆的女友,叶儿正陪她在客厅说话。
祝童看在眼里,大约有个印象:两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而叶儿和黄海都不知道,今天萧萧来,对程震疆不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气氛尴尬且话不投机,萧萧喝了些酒脸色微红。程震疆很小心的,他女友据说家里也很有背景,嘿嘿笑着起身告辞了。
萧萧没走,凑到祝童身旁:“李主任,我的事还请你多帮忙,对王院长说一说;这笔生意做成了,给你这个数。”说着,笔划一个六。
“六万?”黄海问,祝童正在检查黄海伤处的恢复情况;叶儿和朵花在收拾客厅里的残局;虽然是简单的聚会,还是留下不少垃圾。
“六十万,我是知道规矩的,这套设备别家报价六百一十万,我们公司只报五百八十万,只要王院长点头,一定能中标的。”
“你怎么知道别人报什么价?”祝童扫一眼萧萧,马上明白,一定是吴助理透漏给她的。
“原来,做医生真的很容易赚。”黄海嘿嘿笑着;“李医生,你在这里混得不错,说句话就值六十万。”
“对不起,我不要这样的钱。”祝童冷冷的拒绝,也许萧萧以为黄海是自己的熟人;但是,她也许还是太嫩了,也许是在这一群人中缺乏自信,这样的场合谈这样的事,很不恰当。
“不要什么?”叶儿走过来,祝童也检查完毕,黄海的肩胛骨恢复的不错,两周内应该能痊愈。
“你们家李想不帮我,叶儿,这个单子很关键,拿下来我就能升职。”萧萧刚被祝童噎得够呛,看到叶儿似乎又看到希望。
“李想,能帮就帮萧萧一次,她很不容易。”叶儿今天心情不错,萧心无*@#%$敌$龙$*书屋整理梅是她好朋友,顺口对祝童说。
“好吧,不过我只能对王院长提一下,不保证能不能成。那六十万我也不要。”祝童无奈的点头应承下来。
“萧萧,李想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叶儿有些生气,冷下脸。
黄海还是有见识的,看萧萧不知所措的样子,知道叶儿要紧的是李想不被那些钱害掉,笑着道:“萧萧,你如果想让李想帮忙,就别提什么回扣不回扣的。他如果想挣钱,也不会在意你这点。”
气氛缓和下来,祝童轻笑着说:“我现在只有薪水啊。”
“今天吴助理来查房,他说,李主任的手法、针法都是超一流的,一定是出自世传名家,特别是你的膏药,知道吗?隔壁的那位要出一千万买你的膏药秘方。”黄海悠悠道。
“隔壁?你是说……池田先生?”祝童问,黄海说的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至于吴助理说的手法、针法,祝童现在又有些讨厌那张嘴了。
“就是他,池田一熊很有来历啊,他是金融家,井池财团的副总裁。今天从日本来了三位专家,对你的复位手法赞不绝口,对你的膏药,说是奇迹。他们找了你一天了,吴助理和夏护士长说你在休息。”
叶儿吃惊的看着祝童,而小骗子在后悔,不该去为那个什么池田治疗,狗皮膏药这样的东西,与七由散一样,也不应该出现在世人面前。
“池田先生说的是日元吧,我的膏药是不卖的。”祝童说完,抚摸着黄海的肩膀,轻轻发功按摩。
萧心梅这才释然,原来,李想医生竟然如此本事,她羡慕叶儿的好福气,忙不迭的承认自己错了。
很晚了,三个女孩说笑着离开医院,祝童又折回黄海的病房。
“我那辆车怎么办?才开了半天就毁了,都是因为你,黄海,你要给我个交代。”
“程震疆答应,再给你搞一辆;至少是原装奥迪。”
“这还差不多;黄警官,我可没多少钱。这辆车要多少?”
“这次不提钱,我对阿疆说好了;李想,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池田说的是一千万人民币。”黄海还在想发生在这个年轻中医师身上的神奇,掌握着价值千万秘方的人,一定很有来历。
“他就是出五千万,我也不能卖;黄海,我就给你交个底吧,这种膏药不是能随便生产的,里面有几味药材可遇不可求,那牵扯到我们中医的传承和声誉。”
“什么药材?难道是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黄海嘿嘿笑着,明显不相信这些。
“打雷闪电你知道吧?这里有味药是被天雷劈开的松塔,还有一味,是活过三十年的狗肾,不能泄阳的那种。你见过一百五十岁还能生孩子的老翁吗?”
“确实够玄的,你会养那样的狗?”黄海被镇住了。
祝门对于狗是有研究的,以前,做狗皮膏药的狗也有严格的规定,但是那些都不是老骗子传授的内容;祝童不再多说这些玄妙的东西,舒缓道:“中医的好多东西都是不能被世人理解的,比如我的狗皮膏药,外国人买去也研究不出什么。为了中医无*#%$敌$龙$*书屋整理本身,这些东西也是不能外传的。祖先留给我们的东西,剩下的不多了。”
“你可以卖膏药啊,干脆,池田如果再找你治疗,换膏药的时候,开价一万一贴。”黄海坏笑着。
一万一贴?这个价钱是祝童不能接受的,制作狗皮膏药的苦,外人是不好理解的。祝童抽出银针,在他肩膀穴位处点刺:“他是因为我们才受伤,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挣这笔钱;确切的说,池田先生是因为你黄警官才受伤的,我是在为你积德。”
“呵呵,原来中医的讲究这么多。李想你是个好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终于,小骗子在黄海心中竖起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黄海临睡前,看祝童的眼光里有了少许的敬佩。
祝童回到自己的病房,强行抱起阴阳狗交流,强迫恐惧的小狗适应自己身上的气息。
电话响了,祝童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接通,传来成风兴奋的声音:
“师叔,我到了。”
“你来上海做什么?”祝童奇怪的问。
“啊?不是你让我来上海的吗?”
“对对对。”祝童一拍脑门,想起来确实是自己要求这个小机灵鬼来帮自己的忙,这几天又是撞车被人追杀,又是赌局,猛一下没想起来。
“成风,先找地方住下来,买个手机等我的消息。”
“师叔,你就这样欢迎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好好腐败腐败呢。我听说,上海有洋妞。”成风故作失望,不过,确实透露出对上海的好奇与畅想般的意淫。
“还有洋狗呢,别那么多废话,我要休息了,明天上午十点半给我电话。”
“什么是洋狗?”
“就是假洋鬼子,洋人的走狗。”
“明白了,师叔,你叫我来是为打狗?”
祝童没理会他,按断电话;门开,夜班查房的护士进来了。
护士查房,在高干病房是比较勤的;但祝童住的这件病房,他在这里看书的时间还多些。
但是,今天这个护士,让祝童说不出拒绝的话,小骗子看到她以后,任何话都说不出口。
小护士带着口罩,穿着护士服,麋鹿一样的眼睛里,是关切和试探。
“听说你出车祸了,我总放心不下,实在忍不住才来看……”护士走到祝童身边,摘下口罩,现出一张潮红的面容,天生丽质,纯情中透出成熟。
上海的冬季气温偏低,高干病房里有中央空调,她脸上的潮红是那么艳丽,不只是因为温度的原因。
“秦渺,你还是来了。”
“别怪我,我实在是忍不住,秦大哥答应我来的。”秦渺紧张的看着祝童。
“都是我的错,是我先骗你的。”小骗子难得的诚恳,事情早晚要面对,躲避总不是个办法;“坐,要喝点什么,茶?”
“不用,我只是来看看你,李想,我……”
“别说,总之是我的错。”祝童还是为她倒杯水,秦渺的情绪太激动了,圣诞节的夜晚,如她这样的女孩子多在男友或情人陪伴下在热闹的都市里狂欢;祝童能想象到,穿一套护士服混进高干病房,秦渺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秦可强一定是劝不住她,才勉强答应。
“这束花很漂亮,我喜欢它的温馨。”祝童指指花瓶里的康乃馨,叶儿刚才就取笑说,有小护士看上他了;祝童知道,是有小护士,那就是秦渺。
“李想,我只是来看看你,不会干扰你的生活,她很漂亮,很优秀,我看到她了。”秦渺总算安静下来,喝下半杯水,脸上的潮红褪去。“看看你就好了,李想,我走了。”
秦渺终于抵挡不住祝童的目光,站起来要走,祝童拦住她。
“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用你操心,我已经申请到海洋医院,过年后会考试。”
“你想留在这里吗?”祝童试探着秦渺真正的意图,海洋医院的护理专业学生很多,能留在海洋医院的只是很少一部分。
“上海机会多,我想留在上海。”
“你会得到这份工作的。”祝童向她承诺,帮助他达成这个愿望。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渺猛然倒进祝童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抽泣着低喊:“我心里难受,李想,你离我那么近,我忍不住……”
少女的身体是那么柔软,不能说对小骗子没有诱惑;而且秦渺学生样的清纯气质,她那丰满的**软软的摩擦着他;祝童又不是和尚,正是需求旺盛的时期,生理的冲动早先于理智,竖立在两人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秦渺的双手慢慢上移,搂住无*@%$敌$龙$*书屋整理祝童的脖子,温软的唇喃喃道:“给我一个吻,我就走。”贴到祝童嘴上,祝童本能的想推开她,感觉这样对不住叶儿,但先勾引人家的是他,如今即使是智计百出的老骗子,应该也不知如何拒绝。
小护士的眼角还挂着泪痕,绯红的脸充满了激动的光泽,浑身颤抖。
一股暖流冲撞着祝童的心,无声的张开嘴,让她的舌头一点点探进去。
祝童的手被牵引着,探进护士服;下面只有一件软薄的内衣,柔滑的**细腻而富有弹性,生平第一次,小骗子被女孩引导着,抚摸一具春情洋溢的美丽胴体。
炙热的吻已经冷却,秦渺享受着温存的爱抚,脸委屈的靠在他耳边,咬紧牙关低声呜咽。小骗子除了抚摸她颤抖的身体,似乎也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安慰她。
“再爱我一次,好吗?”她的身体渐渐炙热,shen • yin着哀求。
秦渺想要褪下祝童的上衣,却遭遇到坚决的拒绝。低声呢喃着,手探下去,握住祝童的坚挺。
此时此刻,如果再装大尾巴狼,也许对她的伤害更深。
祝童抱起她,扑倒在床上,一件件解开秦渺的衣服;修长柔软的身体,妩媚的俏脸,洁白的胸脯和稚嫩的ru沟,轻微的悸动,都染上层红晕。
曾经沧海,这样的状况也在刺激着祝童的欲望。
祝童熄灭微弱的床灯,伏上去的瞬间,秦渺缠绕住他,悄声呼唤:“报紧我!”
阴阳狗躲在床下,歪着脑袋倾听着,对人类的这些奇怪的玩意儿,最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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