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娘亲在就是不一样,不仅一下子就解决了宿舍问题,甚至还可以帮她安排条件更好的两人间,这样鲛姬和她可以住得舒服一点。
不过两人间的位置和普通宿舍不一样,在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之后,这样的话每天来往的路线就和其他同学不一样了。
璎珞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用了,我就住这里就好了,没有姚袈和我吵架,我感觉条件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住到特别的地方去,难免别的同学又要说闲话,她已经够被孤立的了,若是再搞特殊待遇,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菡萏见她的神色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免又是一阵心酸。
“也好,这样你上课下课可以少走些路,毕竟学生在学校里是不允许用法术的。”
她立刻帮她找了一个更靠谱的理由。
对哦,娘亲说的太有道理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璎珞连连点头。
“住得随便一点也就算了了,娘亲还有一个小法宝要送给你。”
菡萏得意洋洋地笑道,拉开了她床下的衣柜。
“是什么?”
不期然地,璎珞想起了从前在新年晚会之前,看到过娘亲用过的那个可以放下许许多多衣服的小衣柜,该不会是那个吧!
她的眼睛都亮了。
果然菡萏真人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吹了一口气就放在了宿舍原本的简单木柜子里,又关上了门,笑道:”你去打开看看。”
璎珞欢天喜地拉开木柜子,果然是满满的一柜子的衣服,各色各样的都有,平时穿的,家居的,小礼服,道服,古代的各种服饰,甚至还有对应的配饰,美轮美奂。
“只可惜这衣柜太小,所以每次只能打开一小排让你挑,不过每次你关门开门,就会出现不同的衣服,若是有喜欢的,你记得先拿出来再关门,不然下一次再出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菡萏有些惋惜地说道。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原来是刚才去注册的鲛姬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说的要背书是开玩笑的,原来是真的要背啊,可是你们这字我看不懂怎么办?”
鲛姬指了指书本上的简体字问道。
“没关系,也有繁体版,你刚才领书的时候忘记问了吧,到时候去换成繁体版就行了。”
菡萏真人微笑道。
哈哈哈哈,璎珞只想仰天长笑,欢迎加入背书大军。
啊,不对,欢迎加入差生军团。
以鲛姬那个鱼脑子,只怕要背出一本书比自己更困难。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净衣咒你会了吗?”
“不会。”
“很简单的。来我给你写下来,你多念几遍就会了。”
“我想想,还差什么,肚子饿应该不可能,有自助食堂,想吃什么多吃点,对了,我要让他们给你安装个冰箱,晚饭的时候你可以拿一些点心回来当宵夜,就算晚上不吃,早上起来也能当早饭……”
“冷的也不能吃,要不我让他们给你装个微波炉吧……”
听着菡萏真人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璎珞的泪水一下子就下来了。
“娘!”
她哭着投入了母亲的怀中。
“哇,你这是做什么?”
没搞清楚状况的鲛姬吓得连忙跑了出去,说道:“我懂了我懂了,你这是要抒发离别之苦,我这就出去逛逛,晚点再回来。”
她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娘,你是不是要去好久好久才能回来?”
“你还能回来吗?”
璎珞哭得一抽一抽地,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糊了菡萏真人一身。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呢?”
菡萏真人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嘛……的确,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是,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而且,我也一定会回来的。”
“璎儿,娘亲知道你已经长大了,想要帮我分担所有的烦恼,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面对的,这次娘亲……”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似乎空无一人的空气,叹道:“这次娘亲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
“肯定是他们用爹爹的安危来威胁你的!我都知道了,爹爹说是说被放出来了,其实和没放出来没区别,根本就没有自由!”
根本不是因为那个笨蛋啊,主要是因为你在他们手里啊……
菡萏苦笑。
璎珞至今都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人质,这真的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女儿这般天真,她却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她,从小如此,直到现在,她都不曾有完完整整的一天在她身边陪着她。
红颜易老,已然令人唏嘘,而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缺席了女儿蹒跚学步呀呀学舌,以至于就连初尝爱情的甜美和伤痛都全都错过,关于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怎么能不心酸。
如今,她连女儿的未来也要一并错过吗?
“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相信我。”
她坚定地说道。
“所谓的任务其实并不太困难,只是……不过,即便不为了他们,即便只是为了天下苍生,我都愿意去做这件事,这不关乎你爹爹,也与你我无关,在大义面前,任何个人意愿都不再重要。”
“只是暂时我不能告诉你我要去哪里,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并不单单只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这里鱼龙混杂,虽然说在……的保护下,外敌难以侵入,但是,你切记不要过于相信身边的人,明白了吗?”
“唯一你能相信的人,除了谢道之,就是玃如,其他人你都必须有所保留。”
“鲛姬呢?鲛姬也不能相信吗?”
璎珞诧异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这无关好坏,没有对错,而鲛姬身为鲛人族的公主,本就和我们人类的立场完全不同,即便目前可以做朋友,也不可能永远利益一致,你明白了吗?”
“玃如也不是人类的啊。”
“他不一样,他无欲无求,已然超脱物外,而且,以他得能力,若是他想,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您的意思是防着他也没用是吗?”
“差不多吧。”
菡萏苦笑。
“还有一个人,你可以有选择地相信,凡是涉及大是大非的问题,你拿不定主意,就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