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一刻钟,一切看起来还都是那么正常。
执月河在房内学习,一本本书和书桌上的笔、纸正预备着。原本风凰说去茅房,去了这么久她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决定,再等等,毕竟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风起和李邺在一起,吃完饭后手牵手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又在房间里畅聊一番,甚至甜蜜。
她真的很喜欢和李邺在一起是的那种心境和欢愉。
这不仅会让她时刻保持兴奋,还会使她身体处于亢奋,力量感满满,意识感颇高。
李邺也是如此,他最喜欢的就是抱着风起的手感。无论是前面还是背后都很舒服。
此时,二人就在窗前相拥:
有时正面拥抱,风起躺在他怀里侧头望着窗外。
有时李邺在身后抱着风起,下巴轻轻放在风起的头上和肩边。
有时风起朝里躺在他胸前,说一些甜甜的暧昧,又亲又咬的,画面宛若一幅画,真令人羡慕。
二人所处的房间是宅子的最后,在二楼可以看到后院的美景,特别是在每家每户还没熄灯时的夜景,极其的赏心悦目。
“我希望我们成亲后,也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二人又换了一个姿势,风起在窗户的左边,李邺在窗户的右边,二人之间隔着空隙,手牵手。
风起不经幻想、盼望着未来与爱人的生活和住所。
“大殿顶层也不错啊?可以俯视整个央寰城!”
南宫府三殿是最耀眼的建筑,中间的大殿最为高耸,站在顶层房间,可以看到央寰城每一处角落,即便再大也会尽收眼底。
李邺很聪明,这么说既能保持风起的渴望也能劝说风起她说的只是希望和幻想。
不经意间刻意的夸了下南宫府。
“你不会真的认为娘能准许我们住进大殿吧!”
“顶多就是主人区!”
风起瞥了他一眼,取笑他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南宫府的规矩,前殿、大殿和后殿是不准许住的,即使是主人也不能入住。
她曾经还真的想过去大殿顶层那一间大屋子去住,不仅东南西北四方风景尽在眼中,而且宽阔、结实且气派,非常通透。
“等我接任南宫府夫人了,我把咱俩的住所摆到大殿去!”
风起仰着头,表情蛮横可爱,噘着嘴的样子令人忍不住想亲上去,霸道又娇小。
李邺都笑了,但并不是嘲笑,而是宠溺的笑。
“我在想啊,月河妹妹怎么会特意来找风凰?母亲还为其再次休憩,事情有些奇怪。”
“即使后联团被杀光了,还有二弟要救!娘不可能耽误的!”
“太奇怪了!”
风起慢慢挪动,逐渐侧躺在李邺的怀里,紧皱着眉非常苦恼,为此事感到疑惑。
虽说这一天她很开心,能和李邺单独上街散步,买衣服,买汤药。
可内心的不安是自然发生,一定哪里有问题。
“对了!”她想起了汤药。
“我去找风凰,一会回来。”
她亲了口李邺,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其实每次分别,她都会和李邺手牵手到分开时表现的很不舍,直到指尖部分才松手。
甚至还会回头飞吻,带着甜甜蜜蜜离开彼此。
此时的午夜很寂静,走在院内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连风都没有。
通往二楼的结构与外不同,它的楼梯在侧面,而非室内。
“这么安静?”
她走到楼下,风凰和执月河其实就他们
之前还能听到二人的欢声笑语,可现在却无比安静,以为睡着了,可烛火却还亮着。
风起打算去熄灭,顺便看看两个妹妹到底睡了没有。
进门一看只见执月河在屋。
“风凰呢?”她问道。
“她去茅房了。”执月河说罢,继续看书了。
风起打算在此等候,可想到妹妹怀孕也不能让执月河知道,于是她便去了前院。
可刚踏进前院,她就看到了宁苏桓的房间还亮着烛火。
本不在意的她,却看到了窗前被捅了一个洞,而且越靠近越能听到一阵轻吟声,很爽快,很痛快,很开心,她很熟悉。
她凑近窗户看了眼……
竟然看到了令她愤怒的情绪瞬时高涨,胸腔以肉眼可见的起伏加大,呼吸声更是如母牛生气一般,双拳紧握的一幕。
那就是自己的母亲竟然和别的男人在床上!
这个男人还是她认可过得,向风凰保证过的,如今却出乎他意料,竟明目张胆破格。
她咽下充斥着愤怒的口水,毫不犹豫抽出佩剑冲进了房内。
可为时已晚。
母亲和这男人已经完事了。
“风起!”
“你听娘解释!”
云媛拦在宁苏桓面前,使得风起的剑没能刺向前去。
风起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她只有用着愤怒的行为,表达自己对此事的不满和委屈。
而云媛光着身子,刚做完的身子很虚弱,但依然保护宁苏桓。
看着很感人,但知道真相,却显得那么恶心。
“不是他!是我!”
“是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只有这样我才能弥补他,弥补我欠了他二十三年的同床!”
“不要杀他!求你!”
“是娘错了,是娘的错,这不关他的事,要怪,你就怪我,容娘弥补这个愧疚!”
“对不起!”
风起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卑微,从内心到神态,全然透露着真情求饶,这是以前在母亲身上不可能发生的事,即便死也不求!
可如今竟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竟然放低身姿,不停的求饶。
哪怕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她也丝毫不觉得丢人,她只想抱住自己爱人的性命。
风起满脸透露愤怒,狰狞的表情都下决定了,可停了下来。
而这股愤怒,逐渐演变成了悲愤。
她哭了,眼泪从眼角流下,每一滴都是苦的,都是不忿的,都是伴随着杀气的。
“你背叛我爹!”
“羞耻!”
风起咬牙切齿,没有顾虑的谩骂出声来,怒吼着。
云媛也后知后觉的低下了头,但她并不后悔,能与自己最初的爱人圆上这个梦,她的心结才算放下,才会认真投入其他事。
“你还让我爹怎么活?你该如何面对我妹妹?面对我!”
“就像你说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你……”风起指着宁苏桓,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相信他,他是好人,但他要知道了,你又该如何面对他呢?他一定会离你远去,然后你伤心,继续没日没夜的找!就保持他在你身边不好吗?什么也不做!”
“我对你太失望了!”
“原本风凰的秘密我打算……现在你不配。”
说罢,风起转身离开,跑回了后院二层,一头扎进李邺怀里大哭。
李邺很懵憧,怎么风起走时好好的回来就这样了呢。
他没有多问,只是皱着眉,抱着风起安抚着。
云媛穿好了衣服,来到了执月河和风凰的房间内。
她已经准备好向风凰坦白了,反正风起一定会告诉凰儿,既然发生,就去勇敢面对。
“风凰呢?”她闷闷不乐道。
“姑姑,她去茅房了。”执月河抬头望着云媛。
“等吧。”
可又过了一刻钟,执月河有些奈何不住急躁了,她在屋里来回折腾。
云媛起初还只是觉得她是在活动活动身子,可越到后面,她越觉得执月河不对劲。
“咋了?”她问。
“风凰姐姐都去了两刻钟了,该不会出事了吧?”执月河紧皱着眉的样子令人同感。
“什么?”云媛瞪大双眼。
她瞬间想到了风凰可能是看到了自己和宁苏桓的行为。
因为太过伤心,所以走了。
但毕竟没有证据证明风凰是看到这些才走的,她只能将此定位怀疑,找风起商量。
“风起!”她从楼下大喊着。
“李邺,把她拽下来,风凰不知道去哪了!”
听到妹妹的情况,风起毫不犹豫冲下了楼,她连看都不看母亲一眼,直接走进屋内。
“你不说风凰去茅房了?她还没回来吗?”风起着急的问道。
“没有!”执月河担心的说。
她又来到宁苏桓卧房门口,从窗户的洞分析,风凰应该是看到母亲和宁苏桓破了规矩做夫妻之时,激动之下,离家出走了。
“风起!现在这情况,你得告诉我凰儿咋了。”云媛想牵她的手,但风起却甩开了。
“我说过了,你现在不配知道你女儿的境地,我妹妹要是出事了,他就死定了!”风起眼带泪痕,愤怒的凝视着母亲。
而她这一行为看呆了李邺,同时也看呆了执月河。
风起什么也不顾,直接出门向蒙春的方向找风凰,云媛等人紧跟其后,拖着宁苏桓。
而此时此刻,风凰已出城。
她的脸上都是泪水,甚至短时间内身体浸湿。
她骑着马出城,直接闯出城门,士兵们觉得奇怪,但没追,直到城外森林一里处才着陆。
“娘!”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爹!”
她泣不成声,声音颤抖,抽泣到甚至每个字都在颤。
此刻,她咽下的口水是粘的,流下的眼泪是无比咸的,身子是软的,情绪是悲愤的。.
一切还真如那个人说的那般,爹爹对于母亲来说,只是解决生理上的需求的工具。
“既然你背叛我!背叛我爹爹!”
“我自己去报仇!”
她紧咬牙关,禁闭双眼,咽下最后掺杂眼泪的口水,目视前方,看着眼前的景,决定了只身一人的路。
她要自己去找何文彧……报仇!
行驶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庞大的蒙春。
这座城大到竟可以与中副隶央寰城相提并论,可来到了这,该如何找后联团还是个问题。
回想之前的计划,蒙春在后面的五里的位置,有一做飞径府,飞径府有一座山。
那座山就是当初云媛杀死戚元杰的地方,于是她朝那去。
当天下午就到了。
可没想到这座城也很大,她找来找去找来找去,可算是在官府找到后联团的线索。
并从一处后联团据点得知联主就在飞径府城内。
“终于追上了!”
“跑的很快!”
可就在她要离开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高,是个女人,听说话声年纪很大,直到她出现在风凰面前,才有所印象,竟然长得有点像她母亲,但不是。
“姥姥?”